吐槽归吐槽,当时心里是真害怕,我特意往后站了站,想要试图避开这次集体翻冰柜活动。 不过我刚后退了几步,就听到常俊楠说:“为了节约时间,咱们从中间分开,这一半我跟小杨来找,那一半,石头你跟小军找。” 队长都点我名了,为了面子我也得应下来。 他们两个手脚麻利,很快就打开了好几个冰柜,马晓军这边也开始动手了,看着那一个个格子,我心里当真是发毛。 可是没办法,赶鸭子上架,既然都被逼到这儿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我鼓足了勇气,一咬牙一闭眼,拉开了一个格子,不过一拉开我就想了起来,虽然我知道了那女的叫林晓雨,可是她长什么样我还一直没看清楚呢,这怎么找? 我突然如释重负,回头对正在忙活的马晓军说:“小军啊,那个女的长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呢,我这也没法找啊!” 马晓军看了我一眼,我估计他心里早就把我骂了好几遍了,不过我才不在乎,只要不让我大半夜的翻殡仪馆的冰柜就好。 果然他看我一直在那杵着,最后只能妥协:“行了,你到后边等着吧,我自己找。” 我立刻乖乖的把刚才打开的冰柜推了回去,转身往后走,没想到我刚一转身,就感觉有人拽住了我的衣服。 当时我吓了够呛,好在亮着灯,他们三个也在旁边,我心想自己没帮他们,也别给他们惹事了,这才硬生生的忍住了没喊。 我慢慢的转过头来,才发现原来自己刚才得意忘形,关冰柜的时候太毛躁,把自己的衣服夹在了里头。 知道不是诈尸了就好,我长出了一口气,慢慢的重新打开冰柜,把夹在里头的衣服拽了出来。 刚拽出来,马晓军就已经到了我跟前,把我往旁边一推,检查了一下这最后一个冰柜。 我们四个,不,确切的说是他们三个,把整个停尸间的冰柜全部检查了一遍,这才确认,林晓雨的尸体的确是不见了。 看着他们三个气喘吁吁,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吓得。 众人沉默了好一阵子,常俊楠才看了看手表,对我们说:“咱们回去吧,今天本来是打算来最后检查一遍尸体的,结果这尸体不见了,咱们也没必要呆在这了。” 我一听要往回走了,当时就心花怒放,赶紧附和:“对,对,这尸体都没了,咱们还看个啥,还是先回去吧,回去从长计议。” 我们四个退出殡仪馆回到了车上,常俊楠却迟迟没有发动车子。 他看了看杨宏,说道:“林晓雨的家人联系到了吗?” 杨宏点了点头:“昨天刚联系上,现在应该在路上了。” 常俊楠抬手揉了揉眉心:“这可不好办了,尸体弄丢了,她父母来,有的闹了。” 我还沉浸在刚刚的恐惧当中,低声问道:“你们说,刚刚跑过去的那个黑影,到底是不是林晓雨的尸体啊?如果不是,那尸体去哪儿了?那个黑影又是什么?” 常俊楠回头把手里停尸间的钥匙丢给了我,我觉得晦气,本来是不想接的,不过他仍的准,那钥匙一下子就掉在了我怀里。 我拿起来看了看,问常俊楠:“常哥,这什么意思?” 常俊楠说:“你仔细看看那钥匙。” 他不说我还没发现,他这么一说,我才看到,那钥匙竟然弯了! 旁边的马晓军一把把钥匙夺了过去,仔细的看了看,说道:“常队,难道刚刚跑过去的,是两个人?” 其实我也看出来了,这么一个钥匙,能够踩成这样,分量肯定不轻,只不过我还是不相信世界上会有那么快的人,而且他还扛着一具尸体! 常俊楠对马晓军说:“这是重要证物,你收好。” 杨宏想了想说:“常队,我曾经听人说,这人死了,重量会增加,所以才有那么个词语,叫‘死沉’,你说会不会真是林晓雨诈尸了,是她的尸体跑了过去,如果是正常人,扛着具尸体,怎么也做不到跑那么快吧?它是从我旁边跑过去的,我竟然连那是个什么东西都没看清楚,况且……它跑过去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 马晓军也说:“这事古怪得很,即便是两个人的重量,也不至于把这么小的一个钥匙踩弯,除非是那东西的脚跟正常人不一样。” 常俊楠发动了车子,一边开车一边说:“幸运的是停尸房外面的走廊年久失修,有很多坑洼,这钥匙就是垫在了坑洼处,才被那东西踩弯的,否则连这点线索都留不下,现在我们至少知道,那东西是真实存在的,是有重量的,而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他越说,我越觉得害怕,一路上谁也不愿意再提起那件事,车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不过众人肯定都心有余悸。 在殡仪馆折腾了大半夜,我们回到市区的时候天都已经大亮了。 忙活了一晚上,大家都饿了,常俊楠又请我们吃了顿早饭,酒足饭饱,我突然间想起来一件事,昨天苏心怡给我打电话,说她今天早上9:35的飞机,让我过去接她。 我拿出诺基亚老年机想看看时间,这才想起来,这手机电池不抗用,昨晚上走的匆忙,又忘了充电,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