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你们在这里休息。我得去后面帮忙了。” 宋聪也要跟着舒月一块儿去,舒月却将他劝住了。 药房那边人手不够,必须叫他去帮忙。 宋聪知道,这个节骨眼上,要是和娘多争论了几句,娘铁定是要不高兴的,且还耽误事。 “行,娘,那我先去药房。”他又不放心地加了一句,“要是娘用得上我,就喊儿子去帮忙。” 舒月快速应了,先赶了过去。 毛仲良面色蜡黄,“东家,这和多年前的那一场天花,极为相似。” 这些人身上的起的疹子,一开始是红红的小小的一颗。 这种疹子,会发痒地特别厉害,鲜少有人能忍得住。 往往这种疹子,到后面,会越来越痒,尤其是起脓包的时候,若是抓开了,脓流过之处,会感染一大片。 这才是致命之处。 舒月一寻思,这不就是后来的水痘? 她忽然不确定了,那张药方,到底还有没有用? “东家,你快过来。” 又有伙计前来叫她,她带上了毛仲良和宋贤一道过去。 这一个包间里的六人,大床上躺了三人,小床上躺了三人。 每个人的身上,那些红疹子,都已经化脓了。 见到他们因奇痒难忍,要动手去抓开,她及时制止了,“停!万万不可。” 若是真的挠开了,只会越来越严重。 “实在是忍不了,痒得太厉害了。” 几个病患忍得发狂,双眼猩红。 “你们是不想命了吗?”舒月面色凶狠,极其严厉地问他们。 经她这么一问,他们不敢再想着去动手挠了。 痒,和命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舒月又悄悄摸出了医书,认真地翻了翻。 这才了解透彻,这天花,也就是后来的水痘。 她是用对药了,“但为什么药都用对了,还是会有人发出疹子来?” 舒月再往下看,我忽然明白了。 天花,也就是水痘,发出来了流脓了结痂了,就好了。 这贴药,早晚各一次,不出半个月,就大好了。 舒月长舒了一口气,如此甚好。 这一页的药方上面,还记录着一行小小的字,“早晚服用,也可预防。” 她深知此事较为重要,便想着等天亮了去找知州。 没曾想,知州却是自行找上门来了。 “舒老板,出大事了。” 知州想要进来,舒月却拦着没让进。 她还往外摆了摆手,示意知州站得离自己远点,再远点。 “舒老板,城中有不少人得了怪病。我是来向你讨药的。”知州说明了来意,还以为舒月是提前听到了风声,不想借药。 舒月面色一变,“是不是忽然高热?精神萎靡?且身上还起了红疹子,有些还有脓包?” 知州满目震惊,一脸地讶异,“果然你都知道了,那这药,你是不是不愿意借了?” 舒月苦笑,“知州,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舒月发财有道,从不是那什么奸商。” “钱我舒月要赚,财我舒月也要发,但是国难当头,或是一方有难,定有我舒月出一份力。” 她这才想到了什么,“我叫你离我站远些,是因为我们医馆内,现在全是染上了天花的病患。” 知州身形一晃,居然是天花。 多年前那一场天花,可是死了足足十座城池的人。 那些人死后,最终都会火化了,还死了不少名医、太医,可谓是死伤惨重。 “完了完了,我们青州算是完了。” 知州没想到自己才上任没多久,就遇到了如此天灾,看来是上天想要灭了他们。 舒月正色道:“知州,我有药方。” 知州一听到有药方,什么也顾不上了,直接冲了上来。 舒月急忙躲到了门后面,慌忙出声制止他。 “舒老板,我也染上了。”知州原以为只是个怪病,并没有躲着,“你不必躲了。” 舒月这才迎了知州进去,叫他先坐下。 她叫了一个伙计,去药房端一碗药过来。 “你先把药给喝了。” 知州接过了药,一声不问,仰头一口喝了。 舒月又命伙计,将医馆里所有现成的药材,都打包好。 伙计急了,“东家,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