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动了杀心的,人在不利的环境下,绝不能过于手软了。 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只有让他人认定了她是不好惹的主,以后来寻事滋事才会先掂量掂量。 周老板眼珠子贼溜溜地转着,又给自己带来的一个打手,使了个眼色。 他猛地抬脚,往舒月的脚背上踩去。 殊不知舒月早已防范,反倒是周老板的腿上,被狠狠踹了一脚。 动了腿,手上自然就顾不住。 杀猪刀又足够锋利,竟是差点没把周老板的脖子给抹断了。 周老板这才真的吓破了胆,“舒大姑奶奶,是我错了,不该到你面前来造次。” “咱们有话好好说。” 他看向杨五六,“杨小兄弟他手下小弟欠我的银子,就不用还了。” 舒月手上杀猪刀,依旧死死地抵着他的脖子。 杨五六是帮了她没错,但她也让杨五六度过了难关。 一来一去,算是扯平了。 抵消赌债,和她舒月有什么关系。 周老板慌得浑身打颤,越是这样,脖子上的伤势,越是严重。 又因失血过多,差点儿闭气过去。 “住手!” 县令带着县衙们匆匆赶到,这周老板到底是商会的人,先前关了他几天,敲打过一二也就够了。 万万不能叫他在自己的地盘上被杀了。 要不然真的得罪了商会的人,以后他的日子,也会举步维艰。 舒月见县令带人赶到,手上的杀猪刀握得更紧了。 “舒大娘,有话好好说。你先把杀猪刀放下。” 县令好言相劝,不希望真的闹出人命来。 舒月仿若没有听到,竟是一个使力,周老板脖子上的血飚得更多了。 “舒月,杀人是犯法的。” 她见县令都在了,这才逼着周老板写下契约书。 日后再不许来找她和他们家的麻烦,要不然周老板死了,她不算犯法。 周老板派人也不行。 “宋北,你把契约书写出来。” 宋北先是愣了一下,再是从自己随身的布袋里,摸出了今早出门时,她交待让带上的笔墨纸砚。 他写得一手好字,速度也快。 “娘,你看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宋北晓得舒月腾不出手来,特拿到了面前。 舒月仔细一瞧,没什么问题了,又吩咐宋北。 叫宋北抓起了周老板的手,往脖子一摸,再是将一个血手掌,鲜明地印在了契约书上。 周老板见契约书都签好了,总该把他给放了。 他催促了起来。 舒月却没将杀猪刀卸下,她逼着周老板以这样别扭的姿势,一路走回到了赌坊外。 历来多少幸福小家,因男子或女子好赌,最好凄惨结束。 这赌坊开着,就是个极大的祸患。 “县令,今日这周老板犯在了我的手上,唯有将这赌坊当众封了拆了,我才会留他一命。” 周老板一听要把他辛苦经营了大半辈子的赌坊给拆了,连命都不要了。 他想要挣扎开,要不是舒月的手也跟着往前送了送,他恐怕都已经头身分离了。 “县令,万万不可。” 周老板苦苦哀求,赌坊没了,比要了他的命更可怕。 县令不想将事情做绝了,劝着她,“算了,人家就都已经签了契约,以后再不找你的麻烦了。凡事要记得切不可做绝了。” “日后万一有什么利益合作呢?” 舒月鄙夷万分,就周老板这样的,只会搞一些害人的勾当,她才不屑为伍。 她眼神坚定,态度坚决,逼得县令想要叫县衙们冲上去,强行将人给拉开了。 “都不许过来,除非你们想要见到周老板当场毙命。” 有人质在手,舒月丝毫不慌。 她又看向了县令,只说了几个字,“一百担粮食。” 县令气馁了,她这是在用一百担粮食作要挟。 权衡再三,他不得不命人将赌坊先给封了。 舒月忽又想到了什么,“县令,麻烦你带着县衙们进去搜查。” “这赌坊里头的账本,够治不少人的罪了。” 县令恰巧与赌坊的营生毫无牵扯,眼前一亮,这舒月当真是他的福星。 先是带着自己捞了巨多的油水,又是给自己指明了一条通天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