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哪,快带本公前去!" 稍显错愕之后,孔胤植的眼中便是泛起了一抹精明,有些艰难的于座位上起身,手指着堂中几名族人,示意一同去面见那位传说中的锦衣卫指挥使。 他此前面见朱由校的时候,那时的锦衣卫指挥使还是任职多年的骆思恭,如今时过境迁,骆思恭已然告老还乡,成功的从锦衣卫指挥使这个敏感位置上激流勇退。 现任的锦衣卫指挥使赵吏听说早些年不过是锦衣卫中普普通通的一名小吏,机缘巧合之下得了天子的恩典,一步步成为南京指挥同知,坐镇南京。 待到骆思恭去职之后,赵吏也是顺理成章的升任锦衣卫指挥使,成为当今天子的心腹重臣。 与老成持重的骆思恭相比,赵吏这位被朱由校一路提拔而起的指挥使,毫无疑问是天子的死忠。 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天子的意志,绝对不可能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曲阜城外,他能够出现在此,定然是受了朱由校的吩咐。 "应当还在城外.." 那几名族人见得孔胤植如此反应,也是连忙从地上起身,紧紧的跟在孔胤植身后,脚步急促的朝着外间走去。 ... ... 曲阜城外,周围的百姓们见到城门处这群不可一世的官兵被当场格杀,而远处的官兵就像是见了鬼一般,哆哆嗦嗦,但不敢有任何反应,均是面露狐疑之色。 "这锦衣卫指挥使,是个什么官啊?" "我的乖乖,这些人是什么来头?在曲阜城外当街杀孔府的人..." 一时间,官道两旁的百姓们均是面面相觑,小声的窃窃私语起来,不时的朝着血泊之中的官兵指指点点。 因为曲阜自成一方的缘故,这里的兵丁素质远比其余地方来的差,即便是兵痞形容也不为过。 往日里,不知多少百姓受了他们的欺压,此时见到这些人倒在血泊之中,自是满心欢喜,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小声的与身旁人讨论着。 倒是有几名走南闯北的行商算是有些见识,低声的对人群中的百姓们解释起来:"锦衣卫是天子的亲军,只有当今天子才能调动。" "至于这指挥使是什么官..." 说到最后,那几名行商也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们走南闯北一辈子,所接触过或听说过的锦衣卫大官至多不过是锦衣卫千户,还真不知道这个指挥使是个什么官。 但那名为首的汉子言说代天巡狩,享先斩后奏之权,听着就十分霸气,定然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这一次啊,这些素来桀骜的孔家人,怕是踢到铁板上了。 对于周边的窃窃私语声置之不理,锦衣卫指挥使赵吏面不改色,只是冷冷的注视着前方的官兵,以及他们身后的城池。 刚刚他已是注意到,在双方产生摩擦的一瞬间,便有兵丁转身朝着身后的曲阜城跑去,像是去找救兵了。 他倒是要瞧瞧,这曲阜城中的衍圣公究竟作何反应,若是还跟这些官兵一样不知进退,目无王法的话,这孔家怕是也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了。.. 想到这里,赵吏的眼中也是寒芒一闪,不知觉的握紧了手中的长刀,朝着身后的心腹点了点头。 身后的几名锦衣卫会意之后,径自从怀中掏出了约莫是爆竹一样的东西,将其放置在地面,点燃之后,便听到两声巨响于空地中响起。 如此一幕,也让城门处那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的官兵脸色更加难看,瞧这些人的架势以及手中的绣春刀,包括传信的方式都与传说中的锦衣卫十分吻合,他们这一次恐怕还真是惹祸了。 "头,怎么办?" 抬头看了看空空如也的身后,一名官兵脸上露出了狰狞之色,眼中也是涌现了些许杀意,此地终究是他们孔家人的天下,只要调集人手,一阵箭雨,便能将这些锦衣卫斩尽杀绝。 若是待到事情闹大,他们难保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你疯了,那可是锦衣卫。" 为首的官兵自然读懂了自己属下眼中涌现的杀意,不由得压低了嗓子,有些惊恐的喊道,这些人可是只有天子才能调动,若是不明不白的死在曲阜城外,那岂不是将他们孔家架在火上烤吗。 到了那时,波及的便是整个孔家。 "那怎么办!" 正当在场的官兵均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身后的城池突然传来了一阵哗然声,而后便见得百十名家丁簇拥着一名身着锦衣玉服的年轻人正神色惊慌的朝着此地跑来。 "放肆,还不速速退下!"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听得此话,在场的官兵脸上皆是涌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