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坤宁宫。 大明皇后张嫣身披一件简单的素纱,倚靠在床榻之上,脸上还残留着运动过后的潮红。 "皇上今天怎么舍得从那豹房中出来了?" 张嫣望着一脸满足之色的朱由校,不由得有些幽怨的开口。 也不知那蒙古女子究竟有什么好,竟然将自己的丈夫迷得五迷三道。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几乎夜夜都宿在那豹房之中。难道就因为那蒙古女子曾嫁与皇太极为妻? 她倒是隐隐约约也听说过,在她与朱由校成婚之前,自己的丈夫似乎有些特殊的小癖好。但是自从进宫之后,朱由校便一门心思的扑在她的身上。 即便是她身体偶有不适的时候,朱由校也是宿在纯良二妃那里,并未听说再做出过什么荒唐事来。 可是自从见了那女真福晋之后,朱由校便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终日宿在豹房中,半步都不肯踏进后宫。 倒是有些昔年武宗皇帝乐不思蜀的意思了。 "宝珠这是说的哪里话?" 朱由校自知理亏,连忙从脸上挤出了一抹笑容,小心的安抚着面前的张嫣。 回想过去半个多月的荒唐,朱由校也不由得面红耳赤。 他光顾着一时新鲜,却是忽略了自己的正牌皇后。 见到朱由校服软,张嫣也没有再做纠缠。 "皇上若是喜欢,不若就将她接进宫里吧.." 就当朱由校以为逃过一劫的时候,张嫣红唇轻启,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 闻言,朱由校便是一愣,额头上也冒出了几滴冷汗。 自己的皇后这是吃醋了? "宝珠别生气,朕就是一时新鲜而已..." 朱由校苦笑一声,小心翼翼的说着。 看来无论是在哪个时代,吃醋都是女人的天性。即便张嫣身为中宫皇后,也不能例外。 "皇上以为臣妾在玩笑不成,皇上若是喜欢,接进宫中也就是了,省得天下人以为臣妾善妒。" 张嫣展颜一笑,睁大了眼睛,颇为认真的说道。 自从她与朱由校大婚以来,朱由校的后宫嫔妃仅有当日一同成婚的纯良二妃,以及后来给予了才人位份的夏雨和秋香二女。 除此之外,便只有前些天朱由校从刘太妃的慈宁宫中,领回来的林玲儿了。 朱由校的后宫,除了昔日的孝宗皇帝之外,恐怕是有明以来最少的。 再加上自己迟迟没有怀上身孕,因此她自己也是背负了不少的心理压力。 眼下既然朱由校颇为宠爱那名蒙古女子,还不若大大方方的接进宫中来,倘若能够为皇室开枝散叶,那也是极好的。 此话一出,朱由校脸色顿时大变,颇为认真的冲着张嫣说道""宝珠,你跟朕说实话,是不是有人在你耳边嚼碎嘴子了?" 自古以来,善妒以及无出便是男方可以名正言顺休妻的理由。 昔年,明宣宗废黜自己的发妻胡皇后,给出的理由便是"自惟多疾,不能承祭养,重以无子“。 眼下张嫣竟然如此言说,朱由校有理由怀疑定然是有些风言风语传到了张嫣的耳中。 前段时间便有一些御史在孔家族老的支持下,言说张嫣宠冠后宫,却迟迟不能诞下子嗣,其为失德。 消息刚一传出,就被朱由校下令封锁,并且将那几名御史全部夺官去职。事情过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会传到张嫣的耳朵里呢。 "皇爷多虑了,没人在本宫面前嚼碎嘴子。臣妾只是觉得皇上身为大明皇帝,富有四海。无论那女子之前是何等身份,一旦得蒙天子垂青,那便是我大明的宫妃。待在豹房之中,倒是有些委屈她了。" 张嫣轻轻地趴在朱由校的胸膛之上,有些认真的说道。 烛光之下,张嫣十指轻扣,素纱之下,隐隐约约的露出白皙的玉足,让朱由校为之一痴。 "陛下?" 见到迟迟得不到回应,张嫣不由得柔声轻语,呼唤朱由校。 闻听此声,朱由校方才如梦初醒,有些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眼神之中闪过一抹贪婪。 "宝珠,真的无人叨扰你吗?还是太康伯对你说了些什么?" 朱由校轻咳一声,使自己的喉咙不至于那般干涩,方才缓缓开口。 "皇上真的多虑了。真的没有人打扰过臣妾。皇上毕竟年富力强,后宫中多些姐妹,也好多分担一些,而且也更热闹些。" "只要皇上记得雨露均沾便是..." 张嫣仰起头,脸上有着些许红晕,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闻听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