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退去以后的定远县城一片狼藉,仅剩下零星几座建筑孤零零的立在地面之上,余者皆是在大自然的怒火之下,化为了废墟。 以往人烟还算鼎沸的定远县城也宛如一座死城一般,侥幸逃得性命的百姓们犹如行尸走肉一般三三两两的坐在废墟之中,一阵恍惚。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水不仅冲毁了他们的家园,将他们一生的心血化为灰烬,而且还带走了他们的亲人。 许是因为得到了官府的救济粮食,逐渐恢复了一些体力,人群中的百姓竟然渐渐地出现了哭泣的声音。.. 当一个人的生命得到了基本的保证,失去亲人的痛苦便涌现在了百姓们的心头之上,妇人们皆是小声啜泣着,缅怀着逝去的亲人,男人们则是不住的唉声叹气,感叹命运的不公。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只挑苦命人。 ... "不要,你不要过来。" 就当定远县城中的百姓们感叹命运不公的时候,一道有些急促的声音猛地在县衙附近响起。 定远县城本就不大,再加上所有受灾的百姓们皆是都聚集在县衙附近,因此这道有些急促的声音顿时引起了定远所有百姓的注意力。 顺着声音的方向瞧去,发现是一名三十余岁的妇人拉着一名看不清是男是女的孩童正不住的后退。 有一名脚步有些虚浮的年轻人脸上带着狞笑正不断的朝着妇人逼近。 "小娘子,你怕什么?你可知晓我是谁?" 许是因为遭到了拒绝,沐启元的脸色有些阴沉,声音也猛的阴冷了起来,开始使出了自己无往而不利的杀手锏。 黔国公府的名头足以使他可以在整个云南境内横着走。 "不要,这位贵人求你了,不要。" 那约莫三十余岁的年轻妇人听了沐启元的话后,脸上惊恐的神色更甚,身体也开始不住的颤抖起来。 被她牢牢护在身后的孩童也因为恐惧,放声大哭起来。 见得眼前状况,沐启元渐渐失去了耐心,"将她带走,注意点别弄伤了本公子的美人。" 沐启元朝着身后那些如狼似虎的随从们挥了挥手,语气极其轻浮的说道。 他万万没想到,在定远这等穷乡僻壤之中竟然还有此等绝色佳人。 虽然这妇人身着朴素,也没有描眉画眼,傅粉施朱,但依旧不能掩盖妇人那绝美的容颜,尤其是透过破烂的衣衫,偶尔瞧见的雪白肌肤,更是令沐启元心神不定。 此等佳人,不知比昆明城中那些浓妆艳抹的戏子们强上多少。 虽然从那妇人不顾自身安危,也要牢牢护住身后孩童的举动来看,这名妇人已然嫁做人妇,成为了一个母亲,但是这不但没有浇灭沐启元心中的欲望,反而是令其更加兴奋。 "贵人,求你了,不要。" 望着身前逐渐逼近的青皮们,那名妇人神色愈发的绝望起来,一边向站在原地狞笑的沐启元求饶,一边高声朝着身旁的百姓们求救,妄想有人能够伸出援手。 "贵人,莫要以为定远遭了灾你就可以肆意而为,难道你的眼中就没有王法吗?"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贵人还要强抢有妇之夫不成?" 或许是看不惯沐启元的嚣张行为,亦或者是被妇人的求救声打动,人群之中终于是有百姓看不下去沐启元的暴行,开始大声的指责起来。 见得有人带头,许多早就对沐启元暴行看不顺眼的百姓们也纷纷开口,异口同声的指责起来。 一时之间,竟然声势颇为浩大。 见到惹了众怒,沐启元身旁的那些青皮们皆是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有些手足无措的盯着自家公子。 "呵,王法?" 见到群情激奋的百姓们,沐启元心中不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隐隐的有些兴奋。 像这等有意思的事情,可是他在昆明城中从未经历过的。 自他记事起,他就不知道何为王法。从来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提起王法二字。 黔国公府的名号就像一座大山一般,狠狠的压在云南境内所有百姓们的心头之上,令得他们不敢有丝毫不敬。 "实话告诉你们,老子是沐启元。黔国公府世孙。下一任的黔国公。你们每日所吃的粮食,就是本公子施舍给你们的。" "王法?在这云南,我黔国公府就是王法。" "我沐启元所说的话,就是王法。谁能奈何的了我?" 此话一出,原本还群情激愤,不断出声指责沐启元的百姓们顿时戛然而止,人人皆是神色复杂的盯着脸上挂着狞笑的沐启元。 虽然他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