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人,无诏不得踏进乾清门。" 数十名小内侍脸上带着苦涩,从宫门处一直追到了紫禁城中的乾清门。 没有理会四周小太监们的苦苦哀求,内阁次辅韩爌率领着身后的群臣在乾清门外停住了脚步。 韩爌没有忘记自己前任刘一燝的教训,昔日刘一燝便是无诏踏入乾清门,率领着他们直抵乾清宫。 那一日,朱由校没有即刻唤起他们,反而是脸带寒霜的让他们跪了许久。 至今王安那有些沙哑的声音还在他的耳边回荡:"无诏擅闯乾清宫,视同谋逆。" "阁老走啊,我等今日一定要见到皇上。" 见韩爌停住了脚步,紧紧贴着韩爌的钱龙锡脸上露出了疑惑之色,不住的催促着。 韩爌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众臣,发现所有人正眼含期待的看着自己,甚至就连"帝党"孙承宗以及毕自严都在自己的身后。 "滚开,本阁老率群臣觐见皇上,尔等还敢阻拦,不要命了吗?" 许是身后众人给了韩爌底气,韩爌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将拦在自己前方的小内侍推开,径直朝里面走去。 孙承宗以及毕自严二人对视了一眼,犹豫了片刻,还是迈出了脚步,跟在了众人的身后。毕竟天子已经有十余日不曾临朝了,甚至就连他们亲自进宫求见也没有得到允准,此时他们二人身为朱由校的心腹,自是忧心的紧。 没一会,韩爌便率领着群臣,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了乾清宫外。 此时的乾清宫大门紧闭,只有一道人影傲然立于白玉阶上,正居高临下的瞧着他们。 "诸位大人,无诏擅闯乾清宫可是视同谋逆,还不快快散去。" 王安瞧着身着颜色各异的官袍的众臣,眼中闪过一丝恼怒,这些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王公公,皇上多日不曾临朝,文武百官心里着实挂念的紧,今日老夫率领群臣觐见,请皇上召见。" 次辅韩爌回头冲着众臣摆了摆手,示意稍安勿躁,同时一拱手冲着王安说道。 "阁老,皇爷卧病,不见群臣,奴婢说的已经很清楚了。" 王安脸上升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用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说道。 看来这些人还是忍不住了,比当初他和皇爷预估的时间,足足早了两天。 "王安,你一介阉人凭什么与我等指手划脚,还不快快禀报皇上,我等觐见。" 落后次辅韩爌一个身位的钱龙锡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径直越过了韩爌,冲着王安喊道。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钱龙锡的身上,就连王安也饶有兴趣的盯着此人。 王安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并没有因为被称为阉人而有丝毫恼怒,反而是颇为奇怪的盯着钱龙锡,这人倒是好大的胆子。 "诸位大人,奴婢说了,皇上不见群臣。待到皇爷身体好转,自会召见。" "放屁,皇爷身体要是好不了,岂不是一直不见我等?" 听到王安的答案,钱龙锡没有任何思考,就将心中所言脱口而出。 "放肆,妄议君上,你想死吗?" 隔着老远,众人都听出了王安话中的怒火。 就连韩爌都眼皮直跳,此话岂是能随便说的。 钱龙锡也因为害怕而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他的确是有些冲动了,话音刚落便是暗暗后悔。 不过等待了许久,钱龙锡发现了不对,王安好像是在色厉内荏,即便他说出了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乾清宫的大门依旧紧闭,没有任何反应。 "阁老,有些不对..莫非皇上不在宫中?" 钱龙锡的头脑转的飞快,快速的通过眼前的情况,以及近日以来的蛛丝马迹,得出了一个让他有些惊恐的答案。 韩爌极其身后众臣听到钱龙锡所言,也是脸色大变,纷纷不可置信的盯着钱龙锡。 "稚文,此事可开不得玩笑。" 韩爌咽了口唾沫,似乎被钱龙锡的话给吓到了。 "阁老,您仔细想想,皇上病重之前好像没有任何征兆,好像突然之间就不能临朝了。" 钱龙锡越想越有道理,脸上焕发出了一丝光彩,冲着韩爌等人说道。 听到这里,韩爌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倘若皇上不在宫中,那在何方?不仅如此,倘若被皇上日后知晓了他们今日的举动,他们这些人定然难逃罪责。 "阁老,不管皇上身在何处,现在都是一个好机会。". 钱龙锡的脸上涌现出了一抹疯狂,压低了声音,只能让近前的几个人听到。 "你..意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