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鲁王府的车驾,你们也敢拦。" 嵫阳城门处,传来了一阵喧嚣声,听到为首之人传出的厉呵,周边看热闹的百姓皆是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生怕引祸上身。 鲁王可不好惹啊。 老太监刘和也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敢拦自己这一行人的车驾,不由得有些气急败坏。 "公公勿怪,我等也是职责在此,例行检查而已,公公不要见怪。" 城门处的守将不知何故,平白多了许多底气,言语虽然依旧客气,但是拒绝的意思却非常明确,一定要搜查眼前的这几架马车,虽然他们是鲁王府的车驾。 "反了天了,将你们的知府给咱家喊来,咱家倒是要当面问问知府大人,若是耽误了鲁王爷给衍圣公贺寿,他这个官还想不想当了。" 刘和表面上气急败坏,不过内心确实颇为镇定,不声不响的又拉起一面大旗。 听到眼前的老太监提到衍圣公,守将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了一下。 在山东境内,衍圣公的名头可是比鲁王府,比巡抚大人还要响亮。更慌乱一个小小的兖州知府。 "这..." 守将平白的开始犹豫了一下,倘若此事涉及到了衍圣公,就不太好办了。毕竟他得到的命令也只是阻拦鲁王府的车驾,并未提及衍圣公啊。 "这什么这?快快闪开,别耽误咱家的事情,咱家还要早去早回给鲁王复命。" 刘和脸上的不耐烦愈加明显,猛地一抽手中的长鞭,径自从守将的面门前闪过。 "老东西.." 守将在心中暗骂一声,不情不愿的向后退了几步,同时挥了挥手,示意放行。 见到没有人阻拦,刘和猛地一抽手中的长鞭,示意一旁的车夫驾车出城,同时颇为倨傲的看了一眼守将,冷哼一声,钻进了车厢之中,好似已经将这名守将给记恨住了。 望着逐渐远去的几辆马车,城门口的守将脸色有些寒冷。 "狗东西,让你先活几天,等圣教举事,老子第一个宰了你。" 守将的声音有些寒冷,低低的自喃自语。 ... 几辆马车刚刚驶出嵫阳城,便一路狂奔,直到驶出了足足三十里后,速度才渐渐的放慢下来。 刘和也从第一辆马车上走下,径直走向了车队中间的那辆不太起眼的马车。 "王爷受惊了。" 掀开帘子,刘和低低的冲着眼前人说道。 马车之中赫然坐着鲁王朱寿鋐。 "大伴,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 朱寿鋐的脸色有些苍白,神色也异常的惊恐,刚刚城门外发生的一切,都被他听在了耳中。 他刚刚透过帘子,看到了城门处士兵们手中那明晃晃的尖刀,以及守将那近乎有些逾越的要求。 想他鲁王府就藩兖州两百余年,何时有人敢搜查他鲁王府的马车了。 瞧他们那架势,分明就是得到命令,不想让鲁王府的车驾出城。 刚刚要不是自己的大伴急中生智,抬出了衍圣公,令那守将投鼠忌器,恐怕自己这一行人就出不了嵫阳城了。 鲁王的身边坐着几名身材妖娆,面孔精致的妇人,他们都是鲁王最宠爱的侍妾,此时她们那如花似玉的脸庞上也写满了惊慌,显然刚刚发生的那一切也令她们颇为害怕。 "王爷,您还没感觉出来吗?这兖州府就要乱了,有人要意图谋反。" 刘和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说道。 "什么?" 朱寿鋐听到老太监的话,如同被人踩到了尾巴一般,瞬间就惊叫出声。 谁要造反?哪里有人造反?他怎么一概不知? 朱寿鋐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茫然无措的看着刘和。 "王爷,前些日子起,这兖州府便涌入了数万流民,可是不灾不害的,哪来这么多流民?若仅限于此也就罢了,可这些人都在兖州待了一段日子了,这兖州知府就好像看不见似的,没有一点动作。" "如若只是这样,老奴也仅仅是怀疑罢了。可是就在昨日,兖州知府下令召集下辖所有属官皆来嵫阳拜见,并且兖州城隐隐有些戒严的味道。" 朱寿鋐听了老太监的话后,目瞪口呆,久久说不出话来。 如若按照刘和所说,这兖州城已经成了一个炸药桶,随时都会被点着。 "这...可本王为何要去往济南府?" "王爷,只要您与山东巡抚站在一起,便没有人能够借此事向您的身上泼脏水。". 刘和想了想,还是没有将城中南方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