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本汗杀!" 在明军嘶吼着,挥舞长刀的同时,努尔哈赤也同时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白甲巴牙喇作为八旗军中最精锐的存在,向来执行的便是最艰难的任务,无数次以少胜多,所以即便面前的明军人数数倍于他们,这些巴牙喇也没有丝毫犹豫。 就连蒙古人都倒在他们的铁蹄之下,更何况这些孱弱的明人。 是时候让这些明人回忆起被支配的恐惧了。 片刻之间,两方人马便厮杀在了一起。仅仅是一个照面,明军便有数十人惨叫一声,掉落马下。 "杀!" 尤世功嘶吼一声,亲自提马参与了进去。身为主将,应当身先士卒。 在其身边,有几名心腹家丁,死死的将尤世功护在中间。 与其同时,祖大寿,曹文诏等将领也纷纷抽出了长刀,亲自上了战场。 "儿郎们,封妻荫子,就在今日!" 尤世功用尽全力,在自己家丁的配合下,将一名身着重甲的白牙喇斩于马下,望着近乎有些失衡的战场,奋力嘶吼着。 他的确高估了这些辽东骑兵的战力,或者说低估了精锐鞑子的战斗力,即便是面对数人围攻,那些身着重甲的鞑子们也是毫不畏惧,奋力厮杀。 在这些主将的带领下,明军的士气被进一步点燃,虽然时刻有明军被挑落马下,但是没有一人退缩,均是咬着牙与这些鞑子缠斗在一起。 这处平原几乎瞬间就被血水染红,每一秒都有人发出一声惨叫,跌落马下。 望着场中近乎有些焦灼的局势,位列后方的老酋努尔哈赤脸色有些难看。 自己麾下的白牙喇的确凶猛异常,仅仅以数百人却在压着这些明军在打。 可是这些明军明明损失惨重,却没有一人哗变,这与他想象中孱弱的明军大为不同。 "该死的明狗。" 努尔哈赤怒骂了一声,明狗有的是人,经得起这般消耗,可是他的白甲巴牙喇可是精兵中的精兵,每损失一个,都足以令他心疼好久。 "奇阁,鸣金。" 又任凭白甲喇冲杀了一阵,见这些明军仍然没有败退的迹象,努尔哈赤不甘心的朝着自己身旁的心腹吩咐了一声。 很快,一声清脆的锣声自后方响起。 正在场中厮杀的白甲巴牙喇们听闻之后,均是内心一颤。 "儿郎们,鞑子扛不住了,给我留住他们!" 正在苦苦厮杀的祖大寿听到这锣声,面露兴奋。一刀劈腿身前的鞑子,大声的冲着四周的明军喊道。 在明军悍不畏死的堵截下,这些鞑子又折损了二十多人,方才逃开了明军的堵截,回到了努尔哈赤身后,鲜血浸透了这些人身上的白甲,显得恐怖异常。 尤世功祖大寿等人也收敛了自己这一方的骑兵,立在原地。 双方人马对峙了一会,在尤世功等人颇有些意外的注视中,那伙凶狠异常的白甲鞑子突然掉转马头,向着身后而去,只是几个呼吸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胜了,我们胜了!" 不知道是谁,突然大喊了一声,瞬间点燃了所有明军的激情。 "我们胜了!" 所有还能发出声音的明军均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尽情的嘶吼着,发泄着心中的激动。他们居然真的打退了鞑子,他们打退了真正的精锐鞑子。 只有尤世功等将领,望着那伙骑兵的背影,脸色难看的可怕。 他们的确胜了,他们让那些鞑子落荒而逃了。 可是仅仅是片刻的厮杀,他们这些号称辽东最后的精锐铁骑,足足有五百余名同袍永远的将他们的生命留在了此处,而那伙鞑子付出的不过是一百余人的代价。 这场小规模的厮杀,战损比竟然达到了恐怖的五比一。 "将兄弟们好生收敛了,带他们回去。" 这场惨胜冲淡了刚刚在萨尔浒城下取得的喜悦。 ... ... "督抚,末将请罪。" 望着一脸血色,一进衙门就跪在自己面前请罪的尤世功,熊廷弼的内心咯噔了一声。 "详细说来,怎么回事。萨尔浒城早有准备?" 可是不对啊,刚刚先一步回来的那些步卒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一看便知是取得了战果的啊。 听到熊廷弼的询问,尤世功缓缓的摇了摇头。这番举动令熊廷弼更加不解。 "到底怎么了。" 一旁的袁应泰也不断的催促。 尤世功脸上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