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淮伯?气色不错啊。" 一道声音,从前排锦衣卫的身后传来。 李弘济一眯眼,发现身着斗牛赐服的骆思恭推开了前排的锦衣卫,站了出来。 "骆思恭?"李弘济打量了一下,不太肯定的问道。 "伯爷,不请自来,饶了您的清梦了吧。"骆思恭嘴角含笑,对着李弘济说道。 李弘济脖子上的青筋微涨"那你还不退下,不怕本伯爷去圣上面前参你一本吗?" 骆思恭听了李弘济的话后,微微一笑。 "伯爷,您此时怕是不敢见皇爷吧?" "你,你什么意思?"李弘济听了骆思恭的话后后,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李弘济,你的事犯了。给我拿下。"骆思恭掩去了脸上的笑容,不愿与这个吃里扒外的废物再作口舌之争。 听到骆思恭的大喝,李弘济猛地睁大了双眼,脸上露出惊慌之色。用力的一推眼前的骆思恭,随后立刻转身,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另一处厢房跑去。 "不知死活。" 骆思恭颇为不屑的一笑,挥了挥手,示意身后锦衣卫上前,将其拿下。 李弘济迅速跑进了一处厢房,猛地将房门关上。声嘶力竭的喊道:"骆思恭你放肆,本侯爷世袭罔替,与国同休,没有人可以审判我,本侯爷要进宫面圣。" 李弘济紧紧的将身体靠在木门之后,仿佛这扇木门可以为他带去莫大的安全感一般。 "放箭,生死勿论。"骆思恭目露精光,好似完全没有将这名前侯爷的命放在眼里。 房门后的李弘济听到了骆思恭的话后,浑身颤抖,大脑一片空白,全然没有了任何思考能力。 "怎么会?怎么会呢?"李弘济靠在门后,失了魂一般的喃喃自语。 直到有一支弩箭,狠狠的穿透了木门,钉在了离他面颊不远的地方,他才意识到骆思恭不是说说而已。 他是真的会杀了自己的。 "慢着...本侯爷出来就是了..." 李弘济颤抖着对着门外喊道,心中一片死寂。 过了片刻,失魂落魄的李弘济,从屋中走出。 瞧得李弘济这般样子,骆思恭面露鄙视。 "临淮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听到此话后,李弘济猛地抬起了头,看向骆思恭,状若疯癫。 "骆大人,皇爷不会杀我的对不对?皇爷不会杀我的对不对" 骆思恭见状,面露鄙夷之色,这等贪生怕死之辈,居然有胆子私通后金。 "带走。"骆思恭转身就走,不愿与一个死人浪费时间。 看到骆思恭这番表现,李弘济仿佛猜到了自己的下场,他好像突然有了力量一般,扑向了骆思恭。 "骆大人,骆大人,本侯爷有话要说,本侯爷有话要说。" "骆大人,本侯爷要举报,本侯爷要举报成国公啊。"李弘济即便是被两名锦衣卫一左一右的按住,依旧疯狂的对着骆思恭的背影喊道。 他妄想用自己掌握的秘密,为自己换取一线生机。 瞧着去而复返的骆思恭,李弘济眼中露出了一丝惊喜,他慌不迭的说道:"骆大人,本侯爷要举报,成国公也有参与山西走私一事啊,他才是此事最大的主谋。您跟皇爷说说,骆大人,您跟皇爷说说,本侯爷是被胁迫的啊。" 骆思恭默不作声的看完了李弘济的表演,吐出了两个字。 "就这?" 听到骆思恭的回答后,李弘济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变得苍白。身体里的力量好似被瞬间抽空一般,瘫软在了地上。 "带走吧。押入北镇抚司,等候皇爷发落。" 骆思恭命令锦衣卫将瘫倒在地上,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李弘济带走。 "查封侯府财产,所有人等,全数押入北镇抚司。" 失去了临淮侯这位主心骨,侯府上的下人们顿时乱作一团。尖叫声,哭声,求饶声,喝骂声此起彼伏。 锦衣卫也迅速的从各个房间里,将李弘济的亲眷们押出。 女眷们不知道发生何事,跪在地上,低头痛哭。 男丁们则是义愤填膺的喝骂着。 "我们犯了何罪?" "你们放肆,这里是侯府。" 只有少数知道内情的几人,心中一片死灰,跪在地上,低声不语。好似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 骆思恭瞧着眼前的这一幕,摇了摇头,没有过多同情。 随着锦衣卫的抓捕,时不时便会传来几声喝骂声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