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可是通天的本事。"王安声音颤抖的说道。 的确,之前发生的这一幕彻底的改写了他的认知,在他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大浪。 "爷,有了这等本事,朝廷的岁收立刻便多了一项进账。"到底魏忠贤还是玩脑子的,很快便意识到这项神迹背后隐藏的滔天富贵。 的确,这等纯度的细盐只要拿出去,便是立刻会引发哄抢。不过朱由校并不打算暂时把这项技术透露出去,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宗室的问题一直困扰着朝廷。他们拥有着大量的财富以及大量的土地,但是并不纳税,给国家财政带来极大的弊端。 如果只是俸禄高,那还没什么打紧的。偏偏每个王府名下都有大量的土地,这样就导致了农民可供自己耕种的田地越来越少。 土地兼并严重,才是真正困扰明末的一大根本难题。 在朱由校一个心中,一直都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早晚有一天要收回这些地主阶级手里的土地,只是不能操之过急。因为他自己就是最大的利益所得者,一旦把地主阶级逼急了,谁知道自己会不会也落个"落水"的下场。 "行了,把嘴管严实点。先不要提了。"朱由校吩咐道。 在他的计划当中,精盐,白酒以及玻璃便是他换取藩王手中土地的条件。至于藩王们答不答应?对不起,那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他打算趁着年底,把福王,晋王,代王叫回京城,提一提这个事情,先探探口风,这三家王府手中握有的土地之多,足以令人咋舌。 这也是福王上次为什么这么干脆献出银两的根本,因为只要有土地在,银子早会赚回来。 "将这里收拾了吧。"朱由校吩咐一声,转身离去。 王安与魏忠贤对视一眼,连忙压住心中的滔天骇浪,收拾起眼前的东西。 ... ... 辽东这边,孙承宗带着三千白杆军也是一路顺利的抵达了辽东,见到了辽东巡抚熊廷弼。 "孙大人一路辛苦。"熊廷弼亲自带着一应官员,迎接了孙承宗。 虽然史书上记载熊廷弼此人,性格怪戾,刚愎自用,但是他并不是傻子。 孙承宗此人虽然官职不高,但他却是天子老师,此次更是代表朝廷前来慰军,从某种程度上讲,孙承宗便是代表着朱由校。熊廷弼怎敢怠慢。 "熊大人经略辽东,才是真的辛苦。我这点奔波算的了什么?"花花轿子人抬人。 熊廷弼给自己面子,自己自然也要还回去。 更何况,熊廷弼是朱由校亲自点的辽东巡抚,在朱由校心中位置非同凡响。他也不敢拿大。 听得孙承宗的话后,熊廷弼脸上笑容更盛。 "孙大人一路辛苦,快快随我进城。" 熊廷弼一指身后的辽阳城,让出了半个身子,邀请孙承宗一同进城。 哪知孙承宗摇了摇头,拒绝了熊廷弼的这个提议。 "熊大人稍待,且随单独我前来,天子有东西要交付于你。" 熊廷弼一愣,不明白孙承宗在卖什么关子。 他扫了一眼孙承宗身后的车队,虽然全都被掩盖着,但是凭借多年的戎马经验,以及车轮的印子,他一眼便猜出了马车上所携带的物资不外乎是粮草或者些许朝廷新批下来的铠甲。 这些物资固然重要,但也没必要弄得这么神秘吧。 熊廷弼虽然不解,但是没有多言,跟在了孙承宗的身后,看看是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待得走到了队列之中,熊廷弼才发现自己似乎是有些走眼了。 这些押运粮草的农夫在破旧的衣衫里全部身穿重甲,身强体壮,精神面貌更非征调而来的农夫可比。一看便知是训练有素的军士。 "孙大人,莫非这就是天子给予我的惊喜?"熊廷弼追问道。 眼前的这群人马,若都是久经沙场的战士,那这份礼物可的确不小。 但是孙承宗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多言。这让熊廷弼更加好奇起来。 等到二人又走了一阵,熊廷弼估摸着走到了队伍中间的时候,孙承宗方才停下了脚步。 这个时候,熊廷弼发现,中间的军士们人数更多,似乎被整支军队护在了中间。 "孙大人。"见得孙承宗过来,中间的一队人躬身行礼。 "你们让开,让熊大人看一看陛下的礼物。" "是。"众人领命,起身让开。 熊廷弼这才发现,众人身后是两架更大些的马车。 从被掩盖的模样上来看,熊廷弼隐隐猜出了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