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纯只是这几日众多来投军的百姓的一个缩影而已。 自从朱由校下旨之后,人们听说了京营的待遇,京城周边只要符合条件的青壮年都纷纷赶来一试,就连河北山东等地也有人不断赶来。 尤其是朱由校打破常规,凡是军中一应录用之人,先发了三个月俸禄。彻底激发了百姓们的投军热情,这股子投军热潮差不多持续了半个多月才算渐渐消退... 北京紫禁城,乾清宫内。 "皇爷,您这段日子整天往军营跑,外朝的大臣们都有意见了,即便是有首辅压着,也有些乱嚼舌根子的...。" 朱由校本正低头看着辽东熊廷弼送来的奏折,王安突然这么提了一句。 "大伴,有什么消息。"朱由校不声不响的问道。 "爷,东厂收到消息,最近市井一直有些传闻,说您在外面收了人,整天往外面跑,一些大臣们私底下也在讨论此事。"王安没有隐瞒,如实所说。 "收了人..."朱由校闭上眼睛,喃喃自语道。自己前几日确实收了人,不过最近一直忙着京营的事,也没有时间过去。 更何况,自己收了秦氏的事,除了王安等人,也没人知道。 等等,朱由校突然睁开了双眼,眼神灼灼。 有一个人知道,那成国公的儿子。 想必定是其回府之后,成国公通过他儿子的描述,猜出了朱由校的身份。然后透露给了文官们。 "倒是好手段,知道文臣们不怕死...这是在报复朕吗。"朱由校低喃道。 他大概猜出了成国公朱纯臣的动机,无非是上次保护费一事所牵扯的利益罢了。 他成国公府名下估计有许多生意,以前无人敢招惹,也无人收税。但是被自己一闹,怕是要吐出来不少利益。 "这是吃定了朕拿你没办法啊..." "去,告诉魏忠贤,让他带人先私底下把闹得最欢的几个文臣查一查。"朱由校扭头就说道,他把魏忠贤放出来,那就得物尽其用。 最近这些天,朱由校一直忙着跟秦良玉等人商议京营练兵之事,对于新收的秦氏倒是一直没有顾得上去看一眼。 自己这些日整天扑在京营之事上,不是在京营,就是在去京营的路上。每天都赶在宫门落锁前才回宫,别说品尝秦氏这朵野花,就连客氏都许久未见了。 "朕上次提的保护费一事,勋贵们做得如何?"朱由校转身问向王安。 这些日子,将全部精力都扑在了京营之事上,对于推行那保护费一事倒是许久没有关心了。 朱由校交代下来的事情,王安自是不敢含糊。虽然从没过问,但他还是让东厂仔细盯着进度,因此倒是颇为了解。 "爷,根据东厂和锦衣卫的情报来看,京城百姓们对于此事是极为欢迎的,尤其是之前饱受青皮欺压的寻常商户们,纷纷主动缴纳,并称赞皇爷这一善举。" 朱由校听出了王安话里的漏洞,眉头一皱。 "那些大一点的商户呢?"这些大商户创造的税收,才是他真正看中的。 "爷,根据情报来看。一部分勋贵,对于皇爷此事极为上心,不敢怠慢,也主动缴纳。但是也有一部分勋贵的态度...他们只是追缴其他商户,对于自己名下的生意,则并不配合。" "里面有成国公吧。"朱由校不咸不淡的说道。 "皇爷英明。"王安小小的拍了一个马屁。 "他倒是好大的胆子...竟连朕的命令,都不放在眼里。" "去,叫马祥麟带着人,给朕一个个追缴。朕倒是要看看,他们哪来的底气。".. 如今京营已成,朱由校的底气也足了。 "这些勋贵,还以为是他们的时代呢。" ... ... "掌柜的,咱们真的不缴纳那笔钱吗?官府已经来催了两次了。小人听说咱们这条街上的其他几座酒楼,可都是交了的。" 一座酒楼内,一个小二忧心忡忡的说道。 而原本正对着账本,盘打着算盘的掌柜一听这话,也是停下了自己手里的动作。 "你以为我不想?有人不让老子交,老子能怎么办?"那掌柜低声说道。 "这是个什么世道啊,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老子惹谁了..."那掌柜的又低声抱怨了几句。 "行了,不管咱们的事,做你的活吧。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那掌柜的说了几句,又低头开始看起了账本。 听得掌柜的这么说,那小二也是一叹,他自然是知道不管他的事,他只怕若是朝廷怪罪下来,封了他们这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