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巡的伤口是一条血痕,从左臂一直延伸到接近手腕,不深,但看起来吓人。 家里连医药箱都没有,已经通通都被搬走了。 宫袅袅只好脱下开衫外套给他简单地包起来,满脸心疼。 战巡一边打电话摇人过来,一边垂眸看着宫袅袅担心得满心满眼都是他的神色,他心里竟然涌现出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如果,宫袅袅能一直都只看着他一个人,那该多好? “战巡,等下去诊所处理一下,不然可能伤口感染的。” “好。”战巡低声应答,声音平稳,像是完全没有受伤一样,“别害怕。” “嗯。” 宫袅袅环抱住他的腰腹,紧实的腰腹让她非常有安全感,“还好你没事。” “我一定会没事的,为了你我也不会有事。” 许云在一边:“唔!唔唔!” 他的嘴巴被透明胶带给封了起来,还被五花大绑了! 这还要看人撒狗粮! 有没有人性! “他,你打算怎么处理?”战巡冷眼扫过,许云顿时安静了许多。 宫袅袅看向许云的时候,眸色也已经一片冰冷了。 “战巡,我没有这种舅舅,他根本就没有把我当过至亲。” “好,我明白了。” 战巡和她碰碰额头,哄着她:“以后我们和爷爷就是至亲,你还有我,不用害怕。” “嗯。”宫袅袅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我知道的。” 现在这全天下,战巡对她最好。 总是无条件地包容她、爱护她,连面对尖刀,也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 邓廉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许云被五花大绑的样子。 许云看见他,还“嗷嗷”地挣扎着,好像邓廉就会帮他一样。 “持械伤人,有意识地攻击别人,许云,跟我走一趟局子里吧。” 许云冷汗都下来了,这才反应过来,他持械伤人严重的话是要坐牢的! 许云求饶的眼神顿时看向宫袅袅:放过我!我不敢了!放过我! 宫袅袅却根本不理他,笑着冲邓廉点了点头,“邓警官,辛苦了。” 邓廉笑了笑:“为民除害,我该做的。” 然后就掏出手铐,带着许云走了,还呵斥道:“安分点!” 不需要看守许云了,宫袅袅赶紧拉着战巡下楼,“钥匙呢?” 战巡眼神示意了一下。 宫袅袅就伸手去他裤子口袋里翻找。 战巡眼神幽深:“……你再找下去,可就大事不妙。” 宫袅袅才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闹了个大红脸! “不正经!越来越不正经!” 她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以前那个坐怀不乱的战巡去哪里了?你把他掉包了吗?” 战巡哼笑,在她耳边低声道:“被夫人吃掉了。” 宫袅袅:“!!!” 这人真的是…… …… 宫袅袅开车,把战巡送到诊所。 小诊所不远,大多是周围居民来吊水的,诊所医生还不算忙,处理战巡这种小伤游刃有余。 宫袅袅陪着战巡处理伤口,忽然就听里头躺着吊水的一个阿姨喊了一声:“袅袅?你今天回来啦!” 宫袅袅回头一看,原来是李阿姨。 最早许云和孙蓉来她家里闹事,想要霸占房子的时候,就是李阿姨和老伴,以及李阿姨家的儿孙辈帮了她的。 宫袅袅回了一个笑脸,“李阿姨,您生病了吗?” “是啊,小感冒,来吊吊水,不碍事。” 李阿姨乐呵呵地撑着支架就过来了,“那天你俩的新闻,我看了,战先生啊一看就不是简单人物!结果竟然这么有能耐!你俩可要好好地恩爱下去啊!” 即便是知道了战巡的身份,李阿姨也没有什么生分的感觉,只把他们当做小辈看。 战巡点头:“好的李阿姨。” “你们这是……” 李阿姨看了看战巡正在消毒处理的手臂,惊了一跳,“怎么划拉出来这么大一条口子啊!可得小心点!” “意外,已经没事了。” 李阿姨点点头,“袅袅啊,咱们社区,可能马上就要拆迁了,这段日子你不在,可能不知道。” “拆迁办的人来了吗李阿姨?” “来了几次了,都是来看情况,问我们意见的,我看大家都是想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