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初醒。 窗外已经是半下午。 宫袅袅禁不住呆呆地坐在床上,无声落泪,直至泪流满面。 “怎么了?” 战巡温暖的怀抱从后拥住她,“梦到爸爸了吗?” 他擦拭着宫袅袅的泪珠,轻声哄着:“乖,乖,不哭。” 如此温暖,如此……令人想要依靠。 宫袅袅埋进他怀里,赤裸相拥。 泪水都打湿了他的胸膛。 这是宫袅袅第二次在他面前这样无所顾忌地哭了,现在她也好像只能依靠他。 第一次的时候,战巡装作愠怒,命令她哭,于是宫袅袅释放了所有情绪; 这一次,是在宫袅袅自己确认所爱,肌肤之亲之后的泪水。 两次落泪,心境却已经截然不同。 “梦里爸爸说什么了?” 宫袅袅抽抽噎噎:“爸爸说……他很好,你也很好,让我回来,要我们好好在一起。” 她红肿双眼,抬头,泪水模糊眼前的俊脸。 又被她眨眼掉落,视线忽然如同心境一样明媚,毫无阴霾。 “……爸爸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在我梦里过了。这一次,爸爸是不是听到了我的话?感应到了我的挣扎?” “一定是的。” 战巡用力地抱着她,低声道:“爸爸一定是爱你的,袅袅,不要哭,我在这里,我也爱你。” 宫袅袅幸福得又哭又笑,“谢谢你战巡,真的……谢谢。” 她嗓子都是哑的,战巡手指蹭掉她泪珠,“我叫了餐食,起来吃点,肚子都饿扁了吧?” 他温热的手掌打圈揉捏着她的肚肚。 宫袅袅也哭够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嗯,是饿了,饿扁了。” 她抱着他,“老公,想跟你一起吃。” 语气软软的,是全身心的依赖。 战巡喉结滚动了好几下,手掌心都火热起来。 他用力地掐着她细腰,哑声:“你乖,别勾引我。” 开了荤的男人,是一点经不起妻子勾引的,一点就着。 宫袅袅笑着捶了他一下:“我才没有!” “好好好,你没有,乖乖,就在床上吃,我去端来。” 把宫袅袅盖好,战巡才起身去取餐。 餐食是京城有名的大酒楼的定制菜色,光这一顿就要三万多,包装精致。 战巡全端来了卧房里,支起小桌板,夫妻俩一块儿吃饭。 宫袅袅一边吃,一边环视了一圈已经“糟蹋”得乱七八糟的房间。 散落的衣物、乱丢的抱枕……哪一处都显露出这间房间里发生过多么剧烈的热情互动。 她红了脸,“等会儿收拾一下家里吧,我们什么时候回临海市?” 战巡道:“不急,股东大会要召开,我需要出席。” 宫袅袅一愣,搅动了一下碗里的佛跳墙,“你的身份如果暴露人前,会不会带来麻烦。” 战巡七平八稳:“恰恰相反,战旭的人我收拾得差不多了,现在是站出来威慑他们的好时机。” 看向宫袅袅红透了的脸。 昨天那样疯狂一场,袅袅身上都是红的。 他想着就觉得可怜又可爱,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里去才好。 有一点他没有跟热恋中的妻子说,他决定站在台前,也是有保护她的意思在的。 不管是M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其他臭鱼烂虾,战巡要他们知道,宫袅袅是他战巡的太太,是他要护着的人。 谁也不准动她,不准给她委屈受。 否则…… 他不会放过他们的。 吃过饭,宫袅袅原本是要打扫一下家里的。 他们住的是战巡在京城的大平层,这卧室面积也不小,打扫起来也有些累人。 战巡没让她动:“我来就好,你躺着。” “你可以吗?”宫袅袅望着他。 战巡忍不住低头亲亲她眼睛,“夫人忘了?我在部队里呆过,打扫算什么?” 宫袅袅郝然,“是呀,部队还要求叠豆腐块呢哈哈!” 战巡看她肯笑了,蹲下身凑近,“夫人亲亲,等会儿也叠给你看?” 宫袅袅心软成一团,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不够。” “得寸进尺。” “不够。” 宫袅袅无奈,又吻了吻他,战巡抱着她加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