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袅袅和战巡商量了一下,决定看先生的意思,什么时候动土再说。 到时候要是迁坟,宫袅袅会尽量抽出时间去祭拜父亲,让他安葬。 翌日。 一早宫袅袅就被闹钟吵醒,她起身时,后腰伸来一双大手。 战巡半眯着眼睛,一向冷淡的人,此刻看起来有些倦怠和迷蒙,像是一头懒怠的狮子。 “再睡会儿?你在生病……” 宫袅袅拉开他的手,“打工人哪里有什么生病不生病的,我要上班了。” 战巡彻底醒了过来,“你还要去上班?” “当然啊。” “我给盛子昂打电话。” 宫袅袅严肃着脸,“战巡,我有我的工作,我不希望你这样。” 战巡皱了皱眉:“……好。” “另外,我打算回我自己家里了。” “好,晚上我去接你回来。” “不……” 宫袅袅扎好头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又不是没有家,我还是回去住比较好。” 战巡掀开被子下床,凝眉,“你要走?” 宫袅袅退了一步,蜷了蜷手指,“我不属于这里啊。” 战巡逼近她,“你是这里的女主人,衣帽间里所有的东西也都是为你量身准备的,你说你不属于这里?”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战太太?我们还有三年合约,只要你是战太太一天,这里的一切也都属于你。” 战巡定定地盯着她,不让她眼神躲闪分毫。 “还是说,宫袅袅,现在不过几个月,你就已经反悔了?” “我……”宫袅袅张了张口,“……如果我说是呢?我们可以解约,我把欠你的钱还给你……” “还给我?” 战巡眸色森冷,几乎有些不近人情起来,“宫袅袅,你打算怎么还给我?” “四十万彩礼,还有你帮了我这么多次,包括我父亲迁坟的事情,你可以折算成钱,我都还给你。” “还给我?好。” 战巡几乎气笑了,“宫袅袅,战家陵园造价不菲,维护费用更是高昂。一年一百万,你打算预约几年?” 宫袅袅一时语塞:“我……” 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 怎么就谈到这种地步了呢? 她一开始也就是想回自己的家里住而已啊,当然,想回家住她也的确是带着想要和战巡不要再深入牵扯的心思的…… 想要抽身的的确是她,说出要折现还给他的也是她…… 宫袅袅羞愧于自己的不自量力,也羞愧于自己的无能为力。 她道:“……分期,可以吗?” 战巡垂眸凝视着她,“……可以,不过要是你还不上,那么按照欠款,每多出一百万,就延长合约期间一年,可以吧?” 宫袅袅有一种自己签了长工合约的既视感,有心想要反驳,可她的确没有什么平等谈判的条件。 “好,我答应你。” 战巡额角隐隐抽动,“……去洗漱吧,等会儿我送你去公司。” 宫袅袅几乎是逃进了衣帽间的,她揉了揉脸,深呼吸。 加油工作吧宫袅袅,你现在真是负债累累。 换好衣服,下楼时苏落已经在餐桌边坐着了。她拿着一款欧包,细嚼慢咽,“宫小姐这是要去做什么啊?” 苏落上下打量了一眼宫袅袅,“该不会要去上班吧?堂堂战夫人还要出去工作,岂不是很丢战家人的脸面?” 宫袅袅回呛:“自食其力,我不觉得有什么好丢人的。苏小姐不是要找实习吗?难道没考虑过自己出去找?” 苏落脸色不好看,“……找实习也不过是应付学校工作而已,再说了我有助力,何必自己苦哈哈地出去面试呢?” 说罢,她似乎有些自责地捂住嘴,“抱歉啊宫小姐,忘了以你的身份,怕是没有过这种借力打力的体验吧……是我不对,你可不能怪我啊……” 宫袅袅语气淡淡,“苏小姐想多了,我没兴趣和还没接触社会的小姑娘计较。” 苏落暗恨。 宫袅袅这意思是说她乳臭未干呢! 没等她发怒,战巡也从楼上下来了,“文森特,准备一下夫人的早餐,晚点我送她去上班。” “好的先生。” 早餐相对简单,其他人都是三明治咖啡牛奶之类的西式早餐。 文森特为宫袅袅特意准备的则是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