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宫袅袅赶紧拿了衣服去洗漱。 她淋了雨,还是有点担心会感冒的,尤其明天就是周一了,法院开庭,马上有一场硬仗要打。 宫袅袅不希望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任何问题。 浴室水声哗啦啦响起,窗外还在下着雨,不过雨势已经小了很多。 战老爷子虎着脸。“你去把人接回来的?” “嗯。” “昨晚又去做什么了!”战老爷子气得用拐杖点地,“不像话!” 战老爷子举起拐杖打了他一下,战巡没躲。 战老爷子看着他那板着的一张脸更来气,“你自己说!怎么回事!” “苏落病了,体征不太平稳,我去医院盯着。” 战老爷子哑火了。 他闭了闭眼,想了半晌,“……你照顾她,是心中有愧,当年苏家的确忠心耿耿,最后死在那场海难里,说来说去也还是被卷进了战家的恩怨里。” 老爷子沉肃的眼看着他:“为了上一辈的事情,这些年你已经照顾她许多,只是你要明白,你结婚了,要有分寸。” “我明白。” “你明白个屁!” 战老爷子顿了一下,“算了,你夹在中间也为难,老爷子我就来做那个恶人。” 战巡皱眉:“爷爷,你要做什么?” 战老爷子道:“苏丫头条件不差,家里没有长辈撑腰不行,她要是愿意,我们战家就收她做义女,以后婚嫁,我亲自给她把关撑腰。” 说罢,老爷子就不想看见战巡这个“不肖子孙”,往卧室去休息了。 战巡眉眼沉沉,回了房间。 他打开衣柜,拿了一件白衬衫,打算换上,床头柜上的东西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是一个蓝丝绒的盒子,半个手掌大小,红色丝带精致。 一看就是还没有送出去的礼物。 这房间只有他和宫袅袅共用,不必说都知道是谁准备的礼物。 这是要送给谁的? 送给那个律师? 战巡垂眸,眼底压着冷色。 湿透了的白衬衫脱下来一半,露出精壮肩胛骨和背肌,倒三角形的身材完美。 卧室门发出“咔哒”一声,紧接着宫袅袅拖沓的脚步声传来—— 她踢着拖鞋,人已经走了进来,目光一下就撞上站在衣柜前的战巡。 没穿上衣版。 她懵了一下,迅速瞥了一眼,而后迅速转头。 战巡也表情淡定,利落套上干净衬衫,一颗一颗纽扣系好。 他修长的手指在衬衣纽扣间动作,空气有点沉闷。 他忽然开口,“今早的事情,抱歉。” 宫袅袅愣了一下,“没事,本来也和你没关系。” 战巡抬头看她,眼眸沉沉,“你真觉得和我没关系?” “是啊,本来也是我自己应该处理好的事情,还害得爷爷担心了……我当时的处理方法也不对,不该激怒许云的。” 现在想起来,宫袅袅都还有点儿后怕。 那种被人掐着脖子,差点就窒息的感觉,她不想再来第二次。 “对了,我有个东西给你。” 衣柜在靠近门边的墙那侧,床头柜就挤在衣柜和床之间。 宫袅袅小心翼翼从他背后侧身,伸手够到床头柜上的盒子。 她打开盒子递给战巡,“送给你的,看看喜不喜欢?” 战巡扣完最后一颗扣子,手指顿了顿,“送我的?” “嗯。” 宫袅袅笑着,捏着蓝丝绒礼盒的手有些收紧,“之前你帮了我这么多,一直想送你什么东西表达感谢的……只是我也不知道你喜好,所以看着挑了一对袖扣,我觉得还是很适合你的。” “表达感谢?” “是啊。” 宫袅袅疑惑地看着战巡,“你……不喜欢吗?” 战巡嘴角平直,这个表情虽然和平时的表情看起来相差不大。 但是宫袅袅总觉得他似乎不太高兴。 “没有。”战巡伸手接过,蓝色丝绒的盒子握在手里,有些绒绒的触感。 他垂眸,瞥见精致袖扣中的画面。 月夜下骑马飞奔的狂野牛仔,以及盛放的黑曼巴。 看得出来是精心挑选的礼物,但也只是为了表达感谢。 战巡淡声道:“谢谢。” 他也该表示感谢吧。 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