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在想什么? 沈月溪怎么会和段阳私会? 一瞬间,梁瑞天一张老脸顿时涨得通红,满脸尴尬,眼底皆是促狭之色。 沈月溪一把抽出段阳嘴里的手帕,怒色看向梁瑞天,对段阳沉声道:“劳烦镇国公告诉我家老爷,我是如何与您私会的!” 梁瑞天局促无比,快步上前,扶起段阳:“镇国公,您……您怎么在这里?” 段阳在衣柜里憋了这么久,本就烦躁无比。 此刻听到梁瑞天这话,更是霍然别过头,瞪大双眼,怒声呵斥:“梁大人,我怎么在这里?你还问我?难道不是你写信让我来这里见你吗?” 说着,段阳从衣袖里拿出那封信,扔到梁瑞天怀里。 梁瑞天拆开信封,瞧了两眼,神色微沉,眼底划过一抹厉色:“这信不是我写的。” 沈月溪站在一旁,冷眼睥睨梁瑞天,嗤笑道:“当然不是你写的。既然我与镇国公私会,这信当然是我冒充你的笔迹,亲自写给镇国公的!” 事已至此,梁瑞天自然听得出沈月溪这是气话。 他窘迫无比,一边想要安抚沈月溪,一边又担心在段阳面前丢了脸面,一时之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无比尴尬地立在原地。 【娘亲。】 梁羽羽小手在沈月溪胸口轻轻摩挲,眨巴双眼,睫毛一颤一颤,定定瞧向沈月溪。 【眼下不是和渣爹生气的时候。】 【既然渣爹也在这里,刚好能将此事询问清楚。】 【今天的事情太过奇怪,若是不能查清楚,只怕之后后患无穷。】 沈月溪的呼吸逐渐平和,她长叹一声,转首瞧向段阳:“镇国公,方才事发突然。若是被皇上瞧到你我二人在这里见面,加上最近这段时日京城的传闻,只怕要解释不请了。多有得罪之处,还请镇国公不要见怪。” 段阳满脸陪笑,尴尬地环视沈月溪与梁瑞天。 亲眼目睹了沈月溪方才扔茶盏的“风采”,段阳哪里还敢见怪? 他局促点头:“不见怪不见怪。今日之事确有些奇怪,得亏梁夫人反应机敏,否则还真不知该如何收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