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梁瑞天一声暴呵,制止了二姨娘的话头。 他怒色瞪着二姨娘,抬手指着她的鼻尖,手指连连晃动。 沉吟许久,梁瑞天冷声道:“从今日起,你就给我留在这院中看病。”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这院中所有下人都散去各院做事,只留一个贴身婢女留下来照顾。” 【渣爹这是要把二姨娘困死在这院里啊。】 梁羽羽瞧着梁瑞天周身散发出寒气,那张暴怒的脸近乎狰狞,周身气压更低,浑身上下透露着四个字:生人勿近。 梁羽羽缩了缩脖子,别过脑袋,小手抱住沈月溪的脖颈。 【娘亲,怕怕。】 【这要是真得闹出人命传出去,可是个不小的罪名。】 【娘亲还是劝一劝爹爹吧。】 沈月溪轻轻摇动梁羽羽,手掌在她的后背上上下摩挲,安抚她的情绪。 “老爷。”沈月溪微挑眉角,瞧向梁瑞天,“再怎么生气,也得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沈月溪本事向替二姨娘求求情。 哪成想,她这话才说完,却见二姨娘横眉立目,猛然别过头,阴沉沉地望向沈月溪:“不用你猫哭耗子!” 沈月溪柳眉倒竖,眉眼皱得有棱有角,冷色盯着二姨娘。 “你不就是想看我的笑话吗?你现在看到了!” 二姨娘近乎怒吼。 沈月溪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她勾动唇角,不屑冷嗤一声:“我看你笑话?你算老几,也配让我看你的笑话?” 沈月溪逼上前,居高临下,漠然盯着二姨娘:“若不是看在城阳王的份上,像你这样败坏家风门楣的女人,就该推出去浸猪笼。”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算是什么东西?” 言毕,沈月溪挑眉瞧向梁瑞天:“既然二姨娘不知好歹,我看还是在门上加一把锁,省得她起了其他心思偷跑出去。回头若是将身上的病传给外面的人就不好了。” 二姨娘被这一通羞辱气得面色苍白,咬牙切齿,怒冲冲瞪着沈月溪。 忽然,二姨娘暴呵一声,骤然站起身,半伸长身子,脑袋向前伸出,像是一只搏斗的犀牛,迈着沉重的步伐,径直往沈月溪的身上撞了过来! “夫人小心。” 梁瑞天一把拉开沈月溪,自己挡在二姨娘身前。 二姨娘来不及减速,脑袋抵着梁瑞天的肚子,直接将他顶到身后柱子上。 砰-- 一声巨响。 随即,梁瑞天和二姨娘都倒在地上。 他们一个捂着肚子,一个捂着脑袋,皆呻吟不止。 门外家丁婢女匆匆冲入,将两人分别扶起。 梁瑞天博然大怒,捂着肚子怒吼道:“就按照我说的办!” 二姨娘身子发软,泪流不止。 梁羽羽眼巴巴看着屋里乱成一团,忙低头看向沈月溪。 【还好娘亲没事。】 【这个二姨娘实在太过分了!】 【娘亲好心好意替她求情,她居然还想要顶死娘亲。】 【爹爹做得好!我举双手赞成爹爹】 梁羽羽一边想着,一边还煞有介事地举起双手。 沈月溪垂首盯着怀里的小家伙,也是满脸无奈之色。 这小家伙就不能换个词吗? 顶死? 这词怎么听怎么奇怪。 “老爷,您这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瞧瞧?”家丁搀扶着梁瑞天,小心询问。 后者面色发白,目光阴沉,眼底满是寒意:“不必。” “可是……” “老爷。”另一家丁从外快步冲进屋中,“老爷,岑尚书来了。” 闻言,不仅是梁瑞天,沈月溪和梁羽羽母女也顿时瞪大眼睛,同时看向前来报信的家丁。 “他来干什么?”梁瑞天心头微紧,冷声询问。 家丁耷拉脑袋,快步凑上前:“岑尚书说,他……他有要事想要和老爷,还有……” 家丁欲言又止。 梁瑞天没好气剜了家丁一眼:“说。” “还有二姨娘商量。” 梁羽羽三人更是奇怪。 【岑尚书是外男,即便是当真有事需要和内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