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北雁,当初我兄长与你有过吩咐,好像你们的目的不是这里吧?” 韩信犹豫许久之后看着正和阿西娅两人并排而座喝酒聊天的公孙北雁。 两个女人都是极美的女人,而且都是贵族出身,一言一行都带着不同于普通百姓的高雅,而且两个志同道合的女人相遇殊为不易,从酒宴开始,两人短暂的就交流之后便引为知己,坐在一起嘀嘀咕咕没有住下过嘴。 而满朝文武也都在和随行而来的商队和将领们讨论大秦的变化和沿途的就见闻。 人生三大喜,他乡遇故知就是其中之一。 虽然双方身份理念决然不同,但并不妨碍双方的热烈交流。 能够在距离大秦万里之外的蛮荒遇到一群家乡人,就连陈馀张耳这些大魏的重臣都感觉激动异常。 听见韩信问话,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落在韩信身上。 而公孙北雁也是心头一紧,瞬间感觉身体有些发凉。 该来的终究会来。 这是他们最为担心的一个问题。 “韩将军说的是,当初我与清河侯有过简单的协议,我们的目的地的确不是这里,而是一个叫澳洲的地方!”公孙北雁知道自己搪塞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那为何你们会出尔反尔,行到半途便驻扎此处?你们如今也清楚,这里是东西方来往的要冲和咽喉,地理位置极其重要,临行前兄长已经授予我一份世界地图,吩咐某如若到达此处,一定要将此处占下来安排将卒驻守,但眼下此处被你们占据,并且分置郡县建造都城,你说我该怎么办?”韩信看着公孙北雁严肃质问。 整个酒宴的气氛瞬间将至冰点。 公孙北雁脸色苍白不知所措。 陈馀张耳等一群魏国文武大臣也都内心惴惴,有的惊恐害怕,有的咬牙切齿,有的心中暗恨,甚至还有人情不自禁的按上了腰间的刀剑。 而同韩信前来作客的一些商队主管也都心情复杂有些骚动。 出门万里只为求财,即便是由水氏范氏和蒙氏等一群和陈旭有亲密关系的商贾组成的东方联合商会的主管,也感觉到有些微微的紧张。 他们是商人,不是大秦海师,随行除开船工水手和少量仆从护卫之外,所有的大船上主要都是货物。 这个魏国虽然看起来不咋样,但好歹还是有几万人,真的冲突打起来,他们夹在中间把小命丢在这里就冤死了。 眼下莫说西方满地的金银财宝没见到,西方白花花身段儿妖娆的小娘子没日上,就连西方在哪里都还两眼一抹黑。 “韩将军,方才您可不是这样说的?”许久的沉默之后,瘦高的左相陈馀站起来拱手说。 “的确,但方才我以为这是你们的一个临时驻地,但没想到你们已经在这里划分郡县委派官吏,这不是临时驻扎修整对吧!”韩信不动声色的回答 “韩将军,公孙姐姐流浪奔波十余年,被你们皇帝赶到这片蛮荒之地,难道你还想赶尽杀绝吗?”看不过去的阿西娅愤愤不平的站起来。 “阿西娅,莫非你不想复国了!”韩信声音瞬间冰寒无比。 “你……”阿西娅脸色同样瞬间苍白,气呼呼的一屁股坐了下去不敢再说话。 “韩将军,我想知道清河侯到底是什么意思?”盘腿坐在公孙北雁侧面,从最初到现在一直不曾说过一个字盖聂突然开口询问。 “我方才说的就是我兄长的意思,这条咽喉要道有若关中四隘,岂能落与外人掌控!” 盖聂默然许久声音略微沙哑的开口:“那能否请韩将军宽限一些时日,如今正是稻谷收获之时,而且我们也还未曾打探到澳洲之所在,贸然舍弃此处我等也茫然无去处,清河侯的安排我等并不想违背,只是眼下就离开实在太急了些!” 盖聂一字一句,声音压的很低,但明显是一种妥协。 “盖聂,你并非公卿,更不是朝廷官员,如何就能替大魏做主……”席间有身穿官服的魁梧男子站起来怒喝。 “砰~” “啊~” 官员话音未落,盖聂手一抖酒杯飞出去,迎面砸在魁梧男子的胸口,只听的一声惨叫,这个身高足有八尺的大汉就一个跟斗翻滚出去撞在栏杆上没有了动静。 “奸佞之徒也敢犬吠,人无信不立,当初我等受了清河侯计策前来南海,才会被大秦放弃追责,如今刚得自由,便想出尔反尔乎,还有,莫非你眼瞎不知轻重,大秦海师舰队你等拿什么来抵抗,莫非用你的猪脑袋……”盖聂冷冷四顾筵席上的大魏文武。 一群官员皆都掩袖擦汗,低头不敢再开口。 “聂叔说的对,人无信不立,诸位一路追随北雁来这万里海疆之外,白手起家重建大魏,这份功劳北雁感激不尽,但天大地大,还有无数的地方可去,我们也并无实力和大秦相抗……” 有盖聂撑腰,公孙北雁的心情也略微安宁了一些,转头看着焊韩信。 “还请韩将军宽限一些时日,等我们找到通往澳洲之路,必然就将此处交于将军安排,必不敢无故拖延!” “好,既然你们愿意交出此地,韩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