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清河侯携家眷莅临广陵短短不过两日之后便在凌晨悄无声息的离去。 在凌晨的袅袅薄雾之中与一群知悉前来相送的广陵官员和名士豪绅作别。 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只留下两道脍炙人口的美食。 一道曰扬州炒饭,另一道曰香酥春茧。 炒饭的配方很快就流传出来,至于香酥春茧的配方在清河侯离去数日之后仍旧是一个谜,但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消息灵通人士的不断挖掘之下,香酥春茧的配方最终还是流传出来,面酱里面裹的竟然是蚕蛹。 尼玛,蚕蛹啊,东南方别的不多,这东西每年简直泛滥成灾,一到春夏之交,乡村城镇的路边池塘倾倒丢弃的到处都是,虽然鸡鸭吃了会多产蛋,但毕竟散养的鸡鸭有限根本就消化不了巨大的数量,因此便大量腐败变臭滋生蛇鼠蚊虫,一到夏天整个广陵内外空气中便飘荡着一股淡淡的臭味,因此蚕蛹简直就是东南诸郡所有桑蚕产地最为令人头痛的问题,有时候当地官员只能命令用火一烧了之。 但万万没想到,就是这样一种灾害般的小东西,看着恶心至极的蚕蛹,竟然被清河侯简单的烹制一番就成了一种绝世美味,浓香酥脆,吃过的人都绝对忘不了。 得知配方的瞬间,有欣喜之极奔走相告者,有眼泪朦胧抓心挠肺者,还有人迫不及待的提着箩筐去收集蚕蛹去了。 而这些消息传开之后,很快便被当地名士写成新闻投寄到郡城的大秦都市报记者站,而这些稿件很快被驻站的记者当做最为重大的新闻安排信使快马加鞭送往咸阳,不久之后,新一期的大秦都市报上,便在趣闻杂谈栏目和美食专栏刊登了两条消息。 一条是清河侯巡视广陵丝绸厂,亲自下厨给丝绸厂织娘制作美食。 另一条便是清河侯在广陵短短两天,便制作出来两种新的美食,一曰扬州炒饭,一曰香酥春茧,而且制作配方也被详细登载出来,至此蚕蛹可食而且还是绝世美味的消息随着报纸很快流传天下。 而这道美食,也为东南诸郡解决了困扰已久的蚕蛹泛滥成灾的问题,民间也很快将这些蚕蛹当做一种食物进行储备,而且和开发出来诸多不同的吃法,煮着吃、炖着吃、烤着吃、炒饭吃、油炸吃等等等等。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 “夫君,那香酥春茧到底是怎么做的,您为何不让我们吃?” 陈旭离开广陵,渡江之后直奔姑苏,一路之上一群妻妾都在不停询问这个问题。 当初离开丝绸厂的时候,陈旭的确想带一些回去给一群妻妾品尝,但回去之后又担心她们吃过之后知道真相会受不了,于是便连盆丢在了食堂,刚好广陵县令等人来拜访,于是便拿出来给他们吃了。 所谓死贫道不死道友。 担心自己老婆知道真相后会吐,但这些胡子拉碴的大老爷们就无所谓了,反正自己拍屁股走了谁管他们吐的肝肠寸断。 不过吃的时候没遮掩住,还是被陈汐看见了,很快便嚷嚷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众人离开广陵,赶路之下陈旭再也没下过厨,沿途要不在酒楼食舍安排,要么是跟随的厨工仆从制作,这道神秘的美食始终不得一见,众人询问之下陈旭只推脱说油炸食品不宜多食来搪塞,但这种话如何能避过几位聪慧之极的老婆。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问了,这道菜制作简单,若是你们想吃等到了吴中我做给你们吃便是,不过说好,到时候知道了食材吐了莫怪我!”陈旭被问的没办法了只好松口。 几个女人互相看看,神情惊讶的同时又都不信。 “夫君莫要搪塞我们,如此美食怎么会吃吐,这次一路前来,大蛇我们都敢吃……”最为钟爱各种美食的嬴诗嫚第一个对陈旭的话表示了怀疑。 “大蛇可比这种食物好看多了……”陈旭脸色古怪的摇头。 “夫君,您就告诉我们嘛,我们要真的害怕,以后不吃便是了!”蒙婉搂着陈旭的胳膊开始撒娇。 “你们真的想知道?” “想~”摇晃颠簸的马车之中,一群女人包括女儿陈汐都一起点头。 都是一群好奇宝宝啊! 陈旭无奈可的苦笑着摇头,然后脸色认真的说:“其实香酥春茧就是油炸的面糊糊裹蚕蛹……” “呕~~”嬴诗嫚瞬间俏脸一白扭头对着窗外。 “哇,小旭哥哥好坏,我想吐……”虞姬小脸同样发白的把头凑到车窗外。 “不就是蚕蛹么,有甚至大不了的……呕……”蒙婉故作轻松,一句话没说完也扑到了窗口。 “你看看,非得要我说,轻柔比你们好多了!”陈旭伸手握住脸色平静淡然的水轻柔笑着说。 水轻柔绝美的脸颊瞬间也白了一下,突然伸手捂住嘴说:“夫君莫要说了,我也想吐!” 陈旭轻轻帮水轻柔抚摸背脊说:“幸亏我没拿给你们吃,要不你们还不真的都吐了,” “谁说没吃,娘和婶娘还有姑姑都吃过了!”陈旭细声细气的反驳,而且还一脸茫然的询问,“爹爹,蚕蛹是何物,为何吃过都要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