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离开咸阳第八天,陈旭的探亲队伍到达鲁山,再过两天就能到达南阳城,修整一天之后回清河镇,赶在端午节前回家肯定没有任何问题。 因为时间还很充足,而近在咫尺的鲁山就是赤松子的道场,陈旭决定第三次上鲁山拜访,看看能不能找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半仙赤松子,而同时也是想安慰一下水轻柔,至东海一别,水轻柔已经快五年没有见过师尊了,到了此地,水轻柔自然也还是想回师门看看。 因为眼下正是夏季,山中植被茂盛狼虫虎豹很多,山涧河谷水流湍急行走不便,于是陈旭便吩咐随行的禁军护卫还有鲁阳的官员帮忙看好嬴诗嫚和蒙婉等随行家眷,自己则装备好手枪,带着几个侍卫和陈勇等十多个已经全部更换了最新研制的子弹步枪的少年,陪着水轻柔再上鲁山。 山高林密人迹罕至的鲁山崎岖难行,但好在有熟悉鲁山的水轻柔带路,再加上以前还来过两次,经过半天的攀爬之后,一群人终于再次爬到了赤松子隐居的山洞附近。 “吱吱~” 人还没上去,猴子便早已兴奋的连蹦带跳攀援着垂挂的古藤窜入了云雾缥缈的山顶之上。 留下一群侍卫和少年在下面,陈旭和水轻柔携手顺着狭窄陡峭的石径登上熟悉的石台。 古松依旧,石桌依然,陡峭的悬崖峭壁上古藤垂挂,山洞前面落满松针长满青苔,亘古未变的风景,一切都仿佛定格在昨日。 但是让两人惊讶的是悬崖边上,此时却有一个头戴斗笠身穿布衫腰悬长剑的男子,身形修长背对陈旭二人,负手临风远观苍茫群山和山下旷野。 陈旭正准备开口,却被水轻柔抢先一步拦在身前,然后呛的一声素手间已经多了一柄漆黑短剑。 “阁下是何人?非鲁山弟子岂能擅闯我道场!”水轻柔脸色清寒,短剑遥指男子背后。 我靠,陈旭一惊也伸手摸上了腰间的手枪。 方才他还以为这个男子是水轻柔的哪位未曾见过面的师兄,没想到竟然不是。 而且这这家伙装逼的模样,似乎专门就是为了等他。 男子没有说话,而是慢慢转过身来,然后取下斗笠,当看清这张英俊而熟悉的笑脸,陈旭一颗心瞬间就放到了肚脐眼上,笑着把手枪插回皮套之后按住水轻柔的手笑着说:“轻柔莫紧张,此乃一位相熟的故人!” “清河侯,您骗的张良好苦!”男子满脸堆笑却笑容苦涩,丢下斗笠深深一鞠到底。 “哈哈,张良兄说笑了,本侯何时欺骗过你,当时不过是不便透露身份罢了!”陈旭笑着大步走上去双手扶起张良。 两人一别五年,此时相见却似乎没有半分隔阂,两人把臂互相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之后相视一笑,陈旭转身指着水轻柔说:“与张兄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娘子,列子门徒水轻柔!” “张良拜见侯妃!”张良赶紧对着水轻柔再施大礼。 “水氏见过张郎君!”水轻柔此时也已经收好短剑,上前盈盈福身行礼。 “一别五载,没想到竟会在鲁山遇到张良兄,此地安静,刚好可以闲坐一叙,请!”陈旭指着古松下的石桌和石凳。 “侯爷请!”张良也不推脱,两人走到石桌两边的安排石凳上坐下。 “此处清幽若此,实乃一方洞天福地,久居于此必然忘却人间凡尘俗事,良对赤松子前辈敬仰久矣,可惜前来却不曾得见,实乃遗憾……”张良转头四顾之后幽然叹息。 “你才来一次就是失望了,本侯已经来三次了,连赤松子前辈的影子都没看到,岂不是更加失望,人生不如意事之八九,张兄何必感叹,看样子你今日是特地在此等我,你如何知晓我会来此处?”陈旭用袖子拂开石桌上的松针笑着说。 “良这点儿小心思看来瞒不过侯爷!”张良收回眼神恭恭敬敬的行礼,“当初侯爷第二次去下邳,良就揣摩到了侯爷的身份,但也不敢贸然追寻相问,只能看侯爷离去,如今转眼又是五年过去,良每日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终究是按捺不住前去咸阳一探,但在咸阳呆了月余却也不敢去侯府拜访,生怕被人认出给侯爷带来麻烦,因此在打听到侯爷回乡省亲,于是提前在鲁阳等候,侯爷与侯妃恩爱天下皆知,路过鲁山必然要来赤松子前辈洞府拜访……” “咦,你这守株待兔的能力不错啊,当初你也是这般等在博浪沙差点儿锥杀了始皇帝!”陈旭惊奇的点头。 张良:…… 看着张良扭曲惊恐的脸色,陈旭忍不住哈哈大笑之后摆手说:“勿要紧张,看把你吓的,本侯不过说笑而已,距离你伏击始皇帝已经过去快八年,时移世易,你这这满脸胡子的英俊模样早已没有人再认得出来,不然你还能任你在咸阳自由来去,说吧,等我何事?” “其实也并非有事,只是良心中有诸多疑惑还未解开,因此希望能够见侯爷一面得一些解释,不然良此生都寝睡难安!”张良心情平复下来之后拱手说。 “你是说在博浪沙伏击始皇帝之事?” “并非是这件事,而是侯爷当初明明知道是良伏击始皇帝车驾,您为何没有告发我,也没有将我抓去见官,还有当初您和那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