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王翦身体猛然一抖,陈旭松开手,细针深入半寸,看着颤颤巍巍摇晃的针尾,陈旭脑门上的虚汗瞬间滚落下来。 这一针扎在王翦的嘴皮上,距离人中足有半寸远。 两人对视一眼,虞无涯也是满头虚汗的低声说:“恩公,虽然穴位只是一个大概位置,但您这差的有点儿远!” “我知道!”陈旭伸手就把细针拔了出来,躺在床上的王翦再次剧烈抖动一下。 虞无涯用袖子擦着额头的汗不再说话了。 “噗~”陈旭第二次扎第一根针,这次插在了王翦的鼻子和嘴巴之间,但似乎深度不够,陈旭又使劲儿往下按了一下,王翦再次剧烈的抖动一下。 虞无涯扭头看着墙壁不忍直视。 半个小时后,就在王贲等的心焦如焚的时候,房门终于吱呀一声打开。 陈旭浑身汗水湿透,手里拿着一个布包身体有些微微颤抖的走出来。 虞无涯抱着一把铁剑跟在后面,英俊的脸颊一直在不停的轻微抽搐,同样是浑身衣衫湿透。 “通武侯进去看看吧,上将军似乎有好转的迹象,最好赶紧请医士前来仔细诊断一下,对了,此事切莫外传!” “清河侯放心,今日之事贲不会透露半句!”王贲赶紧拱手。 “那就好,旭先行告辞!” “王三王四,送清河侯!”王贲冲着院子外面吼了一嗓子,然后就迫不及待的钻进房间,而陈旭抱着布包和虞无涯赶紧离开院子,在王三王四的陪送下出了通武侯府,爬上自己的马车急匆匆就跑了。 “侯爷为何跑的这么匆忙?”王三王四面面相觑,而此时整个通武侯府已经喧哗起来,因为昏迷近两日的王翦竟然醒了,而且睁开眼就给了王贲一个大耳刮子。 “老夫还没死,说,你是不是拿针扎我!” 王贲自然不敢说出实情,看着老爹还在流血的嘴皮只能拼命点头。 …… “虞大哥,你方才是不是确认王翦有了气息?” 坐在马车上一路颠簸出城,烈日当空,陈旭忐忑不安的抱着布包非常不确定的问跟在旁边的虞无涯。 “恩公,您已经问第八遍了,王翦的确是呼吸清晰,而且您最后还号过脉象,心里应该清楚!”虞无涯很是无语的说。 “号是号过,但不知道是他的脉搏还是我的手抖……”陈旭感觉此时自己的手指还在微微抖动。 虽然外卖小哥号称无所不能,但扎针这种高深的技能的确是从未接触过,本来在这件事让虞无涯来做比较好,但陈旭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动手,临床实习的机会可不是经常有的,反正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也为以后可能会用到这门技术积累一些经验。 回到清河别院,差不多未时末。 天气依旧炎热,院子里几位公主和蒙婉的车马仪仗都还在,而后院还能听见传来一群少女嘻嘻哈哈在戏水玩耍的声音。 陈旭去洗手洗脸换衣服,想了一下没去游泳池看美女戏水图,因为今天来的公主太多了,如果让秦始皇知道自己把他所有还未出阁的女儿都勾引到府中看洗澡,不知道会不会找个机会把他的腿打瘸。 “侯爷,您有何吩咐?”管家赵纶被召唤过来。 “我在城南外又买了一处庄园,田产房产的地契已经拿到,你安排人手去接收,并且让人把房子都收拾整理一下,在其中找几间最宽敞的房间,把所有家具都搬走,弄完之后告诉我,我自有安排!” “是,侯爷!”赵纶恭恭敬敬的接过田契和地契,冒着大太阳亲自带人出府接手侯爷买的新产业去了。 陈旭回府的事情,侍女自然去后院通知了水轻柔,于是在管家离开不久,水轻柔陪着一群头发还湿漉漉的公主和蒙婉过来问候行礼。 接下来就和昨天没什么区别,好吃好喝的把一群小公主供着,然后又是莺歌燕舞的开了一场异常热闹的家庭趴体,一直玩到申食末一群公主和蒙婉才依依不舍的告辞。 “五姐姐,惠嫚不想回去,我要跟杏儿姐姐和虞姬妹妹玩儿!”年龄最小的嬴秋嫚临走时抱着杏儿的胳膊不想松手。 “你要不回去,以后我就不带你来侯爷家玩儿了!”赢诗嫚赶紧拉着嬴秋嫚说。 “妹妹快走,再晚城门就要关闭了,让父皇知晓我们又要挨罚!”两个十二三岁的公主赶紧一起上前劝说,于是嬴秋嫚只好哭哭啼啼的上车离开。 “姐夫,明天给秋嫚留好吃的果肉冰粉……还有冰棍……” 马车走了老远,还能看见一个小公主趴在马车的栏杆上往后张望呼喊。 从清河别院到咸阳城,差不多二十里,不过这里基本上算是内史府最为繁华的区域,沿途村庄密密麻麻,道路宽阔,骑马速度快大概二十分钟就能进城,乘车也最多一个小时,如今咸阳宵禁时间推迟半个时辰,差不多刚好能够赶上城门关闭。 何况即便是城门关闭,守门的将卒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把一群公主和御史大夫家的女儿关在城外,因此陈旭丝毫就不担心这群花枝招展的少女无家可归,最多是回去晚了被各自的母妃呵斥几句,又或者是被秦始皇责骂,不过按照秦始皇一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