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琨履一见听雁笑起来颊边甜甜的梨涡,心里替大君感到惋惜。
也不知道巫听雁是哪里飞出来的鸟,非要往大君身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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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九虚宗内门,高山重叠,隐没在云海雾林后,身着白衣蓝带的内门弟子御物穿梭在云雾之间,晨曦的光笼罩出金色光明的盛光。
太坤大殿今日有些热闹,无他,只因为这一次外门弟子考核中竟然有两名弟子考进了内门。
谁不知道每年从外门能考进内门的凤毛麟角,毕竟,真资质不错的在正统的弟子大选早就被选进内门了。
爱凑热闹的几位长老都到了,都盼着一会儿见到了人看看资质如何,是否有缘能收为徒。
落霞峰的柳儒挺着圆肚皮坐着,他的旁边还放着一张小几,上面摆着各种点心小食,“今儿你们谁都别和我抢,我那儿差一个烧火的,正好赶上趟!”
沐芙蓉低头抿了口茶,神色清冷,“今日有一女弟子,应是与我有缘。”
听到她这话,坐在她隔壁的欧阳疏狐狸眼一眯,摇了摇手里折扇,自是风流倜傥:“弟子不论男女,我长嵊峰都要,师妹都有姣姣了,就不要和我抢我柳叶剑传人了。”
“哎呀哎呀,我没来迟吧?”大殿外,又有人姗姗来迟,人未到,声先到了。
众人齐齐往外看,看到穿着身长八尺的壮汉背着重剑就跑了进来,他每踩一下地,大殿都似乎在震动,他身上的玄衣长袍胸口快被撑爆了,眼睛里不知道是进了沙子还是什么,湿漉漉的,似哭未哭。
欧阳疏每次看到陆焚,额头的青筋都要狂跳,眼不见为净,转过了头。
陆焚笑呵呵的,和每个人打个招呼,就在欧阳疏身边坐下,哥俩好一般往他肩膀上一搭,那胳膊沉得欧阳疏整个人就从椅子上滑了下去,气得他怒吼一声,“你不是不收徒嘛,来这儿干什么?!”
“那我听屠师侄说这次考进内门的有个天生神力的,我一想,该是我徒啊!我这重剑,总得有人扛吧!”陆焚说着说着,抹了抹眼泪,“我命苦,这把年纪了,还没个贴心小棉袄呢!”
欧阳疏最受不了陆焚哭哭啼啼的,那眼泪好像控制不住一样,一个八尺壮汉,整天泪汪汪的,见他眼里两泡泪,瞬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甩胳膊甩了几下没甩掉他,白眼翻得起飞。
“今天来的看来就我们几个了吧?”柳儒又往嘴里塞了一块红豆糕,拍着肚皮说道,颇有几分豪放不羁。
他的话音落下,外面又有人来,来人脚步不急不缓,带着些沉着与稳重的气息。
柳儒往外看过去,只见清瘦的少年披着鹤氅从外走来,阳光在他身后泛出金色,渐渐的,他那张脸也映入众人眼底。
长眉桃花目,浓睫鸦羽一般,极为昳丽秀气,挺直的鼻又将这份丽色削弱了几分,透出几分出尘的清雅,天生胭脂色的唇仿佛天生会笑,挽出温存的弧度。
是个极为俊美漂亮的少年,只是面色看起来比常人要苍白许多。
“阿衡不在舍馆养伤,怎么跑来这里凑热闹了?”柳儒对待这个极有剑道天赋却无奈身体天生病弱的师侄总是很宽和的,连声音都温和了几分。
玺衡脸上是温和的笑容,他声音清和,道:“养了几日,已是好的差不多,师父命我来,看今日有无缘分再给师侄收个师弟……或是师妹。”
也不知道是不是柳儒的错觉,总觉得玺衡后面几个字顿了顿。
“来来,阿衡快来坐下,你这身体你师父还舍得让你出来,真是好狠的心!”陆焚搭在欧阳疏肩上的手终于松开,大踏步过去,搭在玺衡肩上,几乎把他夹着走。
几乎脚尖离地的玺衡:……
他勉强笑着,到了椅旁便温和对陆焚道:“陆师叔,我可以自己来。”
“阿衡这身体,哎,师叔看了就心疼!”陆焚一边抹眼泪,一边松开了玺衡。
玺衡坐了下来。
身旁几位长老时不时说话斗一下嘴,玺衡只微笑着,偶尔应和两句,手撑着下巴,在长老们看不到的地方,神色恹恹的。
辰时一到,太坤大殿外一阵喧哗。
“救命!这鹤要摔了!你看这鹤腿,比稻杆子还细,一会儿不会折了吧!”
“不会的,我听说九虚宗的白鹤都养得很好的,有师兄偷了烤过,据说贼香!”
“哎呦!”
“你个笨驴差点撞到我家主人!”
外面一阵人仰鹤翻的动静,惹得大殿内的诸位长老忍不住都朝门口方向看去。
玺衡眉头都皱紧了,听着琨履一口一个师姐,脸就有点黑。
显然这魔族来的傻子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心上,让他离巫听雁远一点,他倒是亲亲热热喊上师姐了!
玺衡心里冷笑了一声,这才抬头朝外看去。
少女依然梳着双髻,发带系出蝴蝶结模样,随着她走动,轻轻颤动,那双圆圆的杏眼里满是好奇,不见半分怯意,郎朗大方地看过来,唇角噙着甜甜笑意,整个人沐浴在清晨的光里,好像会闪闪发光。
他无意识捏了一下袖子。
下一瞬,他看见了少女身后跟着的灵仆,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