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张家第一才女,更是书画师最巅峰的天才,不计较身份和一个无名小卒比试,已经很掉价了,非但不感激,还如此草率…… 这就是你说的认真? 谁认真作画,不用毛笔,不用特殊纸张,而用长剑的? 她郁闷的快要爆炸,一侧的剑秦生也身体一晃,想要吐血。 刚和对方说,过来代表的是剑道,结果,就用剑作画…… 剑锋利冰冷,用来作画,难度比毛笔增加了数倍不止,我的意思只是让你记住自己的身份和责任,别因小失大…… 可没让你这样做啊! 人家又是天青圣狐笔、流光纸,又是雪泥手法……各种手段层出不穷,你普通匠人一般,在石块上雕刻……要不要这么儿戏? 脸上满是绝望,不用想,这次比试肯定输了。 “这家伙……脑子里有铁吧?” 张无尘也嘴巴张开,半天合拢不了。 见过脑子有问题的,可没见过这么大问题的。 用剑作画……这是发哪门子疯? “估计是觉得超不过紫晴,又不想丢面子……”无真长老推测。 “嗯……” 想了一会,实在不理解对方的目的,张无尘只好点头。 张紫晴能被称为张家第一才女,书画上的造诣,比起一些老牌八星巅峰书画师,都只强不弱,同年龄段,哪怕知道眼前这位,闯过名师楼,都不觉得能够成功胜出。 胜不过,又不想折损面子,也就只能胡搅蛮缠了,届时比不过,也可以将责任推卸到纸张和毛笔上。 明白对方的目的,摇了摇头,向前看去,紧接着又是一呆。 只见手持长剑的张悬,剑尖距离石板,足有一尺有余,手臂不停翻转,长剑舞动,剑气纵横,将整个岩石遮掩,却没在上面留下丝毫痕迹。 就好像他一个人在跳大神一般,完全看不懂干什么。 “这小子……疯了吧?” “我觉得是,不然一个人拿着剑跳什么?” 四周也鸦雀无声,众人一个个满脸发木。 见过各种个样的作画手段,有的文雅,有的癫狂,有的风骚,有的庄重……就像刚才的张紫晴,每一笔都灵气十足,给人一种美的享受,可眼前这个,抽风一般的乱跳,石板上却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搞着玩呢? 就连张紫晴也不停揉眼睛,觉得是不是看错了。 刚才还拽的不行,说比试从未输过,怎么一开始……就变这样了? “搞定,收工!” 正在发懵,就见眼前的青年吐出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满是疲惫的将长剑收回。 呼啦! 石板落在不远处的桌子上,与她的山竹图并列在一起。 “这就完了?” 转头看去,就见刚才扔出的香,刚好熄灭,分毫不差。 时间是刚刚好,可……这石块是什么玩意? 我要比的是书画,不是雕刻,再说……就算是雕刻,上面也要有纹路才行,啥都没有,空荡荡的,搞什么? 最关键的是……就挥舞了一、二十个呼吸的长剑,啥都没做,紧接着神态疲倦,面容发白…… 装也装的敬业些好不好? “你确定,画作是这个?如果没画好,我可以让你重来一次!” 再也忍不住,看了过来。 既然和对方比试,自然要赢得理所当然,如果没发挥好,不介意重新给个机会。 “画好了,不用重来……” 笑了笑,张悬手掌向前一伸,一副绅士模样:“用吴道镜检测吧!” “检测?” 见他满脸笑容,张紫晴面皮忍不住抖动。 弄了个石头,连一点纹路都没留下来,就和我的八级巅峰画作比…… 毫无担心……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是啊!”张悬点了点头:“当然,如果你主动承认输了,不用检测也行!” “主动认输?” 张紫晴咬牙。 弄了个石头,用剑在四周乱画了一翻,扔到这里,就让我认输…… 见过神经病的,没见过这么神经病的。 “是啊,这么厉害的画作,我也是花费了无数心血才完成的,短时间内,再想做出第二幅,几乎不可能了!” 吐出一口气,张悬抬头看向远处,眼神中带着孤独和寂寞。 “无数心血?” “做不出第二幅?” 众人全都打趔趄。 石头上面啥都没有,连一丝破损都出现,给个肉饼……狗都能作出来吧! 还心血……心毛血啊! “你确定要用吴道镜?” 见对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张紫晴哼道。 “当然!” 摆了摆手,张悬一副高人气度。 “好,我就让你输个明白!” 冷哼一声,张紫晴再也忍不住,手掌一点,吴道镜再次悬浮在空中。 “后辈末学张紫晴,恳请吴道镜,进行审判,断定书画优劣……” 手指向前伸出,轻轻一点,一道光芒笼罩在镜子上。 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