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耳洞了,不过不是第二天,而是很多天以后,易尘突然消失,前一天还好好的,一觉醒来就不见了,自此再也没有回来。 云开难过了好多天,那天她放学回家路过一家精品店,看到有可以打耳洞的小广告,她站在精品店的门外犹豫了好久好久才鼓起勇气走进去,花了十块钱打了两个耳洞。 那天天不好,她又打耳洞耽误了不少时间,爸爸妈妈那天晚上去参加宴会了她想着自己回家还要做饭,所以就又在路上吃了东西才回家,等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她刚准备去开大门,有人从后面搂住她的脖子捂住她的嘴将她拖到了院墙外的蔷薇藤下,可能发生的,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在那天晚上统统发生了。 至今云开都将那晚上的噩梦归结在自己回家太晚上,打的耳洞在那晚之后也发炎溃脓,涂抹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药才好,而那对耳钉被她从那以后就藏在了柜子里,再也没有拿出来过,而且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想过去打耳洞,戴耳钉。 甚至,若不是萧寒今天提起耳钉,她都几乎要忘了她曾经还有过那么一对耳钉。 萧寒后来又说了什么,云开再也听不进去,她飞速挂断,拿起桌上的手电筒,慌不择路地朝楼上跑去,一口气跑到自己的房间,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把钥匙,然后跑到衣柜前,打开衣柜蹲在地上,将钥匙插进那个矮柜的钥匙孔里,“咔”柜门应声而开。 里面的其实没多少东西,但是放着的却都是不同寻常的。 有一个刀片,是妈妈刮眉毛用的刀片,可那天她却用来割开自己的皮肤,眼睁睁地看着鲜血从那个口子里流出来,刀片很锋利,因为隔开皮肤的时候她真的都没有一丝一毫地察觉到疼痛。 还有两个打耳洞的时候精品店送的耳钉,当年那晚上丢了一只,她是在好久之后才在事发地的周围找到的。 再一个便是易尘送她的那对梅花耳钉,那时候小觉得这闪闪发光的东西是水晶,如今再看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有眼无珠,这是紫钻,世间罕见。 她靠着衣柜蹲坐在地上,用指腹轻轻抚过那钻石,忽然想起抽屉里还放着一枚紫色的钻戒,她又慌忙站起身拿着手电筒去抽屉里找到那枚钻戒。 她重新回到衣柜前盘腿坐下,将耳钉和钻戒并排摆在跟前的地上,将手电筒的灯光从上方朝霞,在白色的实木地板上投映出一个圆圈,将耳钉和钻戒圈在里面,钻石散发着闪烁的光芒,照进她的眼睛,那么明,那么亮。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钻石真的这么的闪耀,就像多年前那个夜晚,她看到的那双眼睛,放佛要将她整个灵魂都吸进去。 云开不知道自己在地上坐了多久,直到周围渐渐亮了起来,她这才收起手电筒,抬头去看窗外,不知不觉天都已经亮了。 放在楼下客厅的手机响了起来,房门敞开着,所以那声音很清晰地传了进来,只是她却坐着没动,望着窗外出神。 手机锲而不舍地响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终于耗尽了最后的一点电量,自动关机。 别墅里终于安静下来。 云开看了看钟表的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了,她收起地上的东西,将那枚钻戒和耳钉放在一起,重新锁进柜子里,这才站起身。 在地上坐了太久,身体有些不舒服,她试着晃了晃这才好了一些,伸着懒腰走到落地窗前,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大门口的那个人,他居然还没走。 还好雪已经在夜里什么时候就停了,不然这会儿她看到的估计都是个雪人了。 云开看了两秒便转身去了盥洗室洗漱,还没来电,水龙头里的水流出来,冰冷彻骨,她掬水洗了洗脸,终究是没有刷牙,实在太凉了。 她去衣柜里找了身衣服换上,戴了顶针织帽,拿起挎包,看了眼已经关机的手机,随手就扔在了沙发上,锁门离开。 来到大门口,萧寒看到她,慌忙叫她,“云云。”他在寒风中站得太久,一张脸都被冻僵了,笑起来脸上十分的僵硬,就连声音都带着颤抖的尾音。 云开没理他,甚至连看他一眼都没有,打开门后又随即锁上,紧了紧围巾,拉了拉帽子,缩着脖子就走了。 萧寒去追她,可是站得太久,两条腿两只脚都冻成了冰棍,根本就不听使唤,还没走两步差点摔倒,为避免在她面前的狼狈他只能停下来去叫她,“云云,你去哪儿?我送你。” 依旧是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倒是一直在车里坐着的刚子这会儿推开车门下去,寒风迎面吹来,他吸了口气,双手合起来放嘴边呵了口热气,跺了跺脚看萧寒,顿时觉得自己有些不厚道,这先生在雪地里冻了好几个小时,他坐在暖气打开的车内,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清了下嗓子,刚子走过去,“那个……先生,要不我扶您回车上,我们开车去追太太如何?” 萧寒看了他一眼,眼底晦暗不明,看得刚子心里直发毛,“要不我扶着您去追太太也行。” 萧寒再次横了他一眼,一把将他推开,倔强地自己走向车子。 刚子挠了下头,连忙跑过去替他拉开车门,嬉皮笑脸,“先生,请。” 萧寒又要发火,却听他抢先开口,“先生,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