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太师松了一口气,最怕就那样吊着让人猜的。
温太师率先表态“此罪当诛。但念极镇南王...”他说着,顿住了,他也不想的。
本想夸一夸镇南王的丰功伟绩来抵消点罪孽从轻处罚,
可是愣是想半天没想出来他干过什么了不起的事,一时间向来有玲珑心之称的温太师只能干瘪瘪的挤出几个字
“念极镇南王...生...为我九州生下皇后娘娘那般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空谷幽兰,超凡脱俗,兰心蕙质,秀外慧中,贤良淑德,风华绝代的女儿,便从轻发落,抄家外放永世不得进京,以示陛下皇恩浩荡,万民归心啊。”
一顿彩虹屁吹下来,二狗笑了,
他难得找到知音,他也这么觉得,他家幼妤就如白胡子老头说的那样,只是他肚子里的墨水少,说不了那么好听。
龙颜大悦,一众大臣纷纷像温太师投去一眼钦佩的目光。
温太师老神在在摸了摸胡子,鼻孔都快翘上天了,淡定淡定,常规操作。
二狗觉得再给点酒这老头便可吟诗了。
随即二狗大笔一挥,镇南王家里抄得啥也不剩。
一众大臣纷纷感慨,果然一入宫门深似海,际遇半点不由人。
前几天才当了国丈,现在就落了个抄家流放的下场,真惨。
现在好了,大家都知道了年轻帝王的铁血手腕,
狠心,护短,爱抄家。
深受宠爱的皇后娘家尚且如此......以后还敢将闺女往宫里塞。
大臣们丝毫不认为自家倒霉丫头能与皇后那般天仙似的女子相比,这点自知之明还是得有的。
若是一不小心触怒龙颜,还没占着便宜便叫人抄了家,太冤。
指不定赔了女儿不说还得折了家产。至此再没人敢劝帝王纳妃。
......
浩浩荡荡一列军队冲进镇南王府,林峰在夜里就被官服缉拿,一时间镇南王府乱作一团,哀怨凄厉的哭喊声四起。
林峰怒吼“我乃当今国丈,谁敢动我。”
抄家那官员轻笑着呸了口,双手抱拳往皇宫方向轻抬
“本官奉了圣上旨意缉拿你归案,再有话便向圣上说去吧。”
说完他挥了挥手,两名军人便将人拖出去。
空气里只剩林峰苍老恐慌的大喊“神官救我,神官救我啊。”
枫津站在树梢,安静的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
男子一身神官服饰,白衣黑发,长发没了乌帽的束缚,微微飘拂,宽大的袖口迎风滚动,犹如神明降世。
他冰冷孤寂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暗的眼底只有平静。
脚下是杂乱无章,四处逃窜的众人。
男子清冷的眸子里一道情绪一闪即逝,有些酸涩,有些委屈。
为了一个小混混,你竟能做到如此地步。连家都不顾了?
“你输了。”
男人冷冽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冷面将军手执长剑,面容俊美冷酷,眼神冷冽,一身凉意令人心寒,
枫津怔愣了一瞬,到了身后我都没有发现吗?
他低下头,是横在脖颈处的长剑,泛着冷光。
枫津眼珠往后微微一动,勾起嘴角淡淡的开口
“想不到多年不见,镇国大将军的手还能拿得起星云。”他低头撇了眼,遗憾摇头“可惜了一把好剑。”
沧溟手往上抬,
“废话少说。”
冷剑划入年轻神官脖颈留下一道血痕。
枫津笑着往前一步,刀刃没入脖颈更深了些,他仿佛没有感受到疼痛。
一阵微风拂面,些许落叶纷纷扬扬在他身侧飘落。
世界仿佛有了片刻的宁静,只有树叶被风吹起的沙沙声。
转身-睁眼--
年轻神官身形顷刻间化作黄沙,开始流淌熔化,不消一瞬黄沙仅余上半身,黄沙人影双手利落结印,彻底成为一滩散沙。
“缩地成寸。”
他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的刹那,仿佛万物仿佛变小了一瞬,再回神,枫津已经距离沧溟百米之远。
沧溟剑眉紧蹙,他怎么会这些。这样的招式,会的人只有师傅,可是那老头子分明已经死了。
来不及多想,他纵身跳下树。
沧溟注视前方的男人,眼神带着杀意。握住剑柄的手紧了些,星云绽出蓝色的光,绚丽夺目。
枫津清淡的眸子里全是看麻瓜的嘲讽,他抬起手,折扇在空气里划出一道符印,黄沙化作万马,自符文印记中奔腾而出,带起一阵风流。
沧溟握着剑轻甩了一下,万马便没了踪迹,倒是星云,黄沙遍布剑身,顺着剑柄迅速朝下蔓延开去。
下一刻,门外那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