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住在一个监室里,这是为了杜绝拉帮结伙,所以,邓洁和丛花玲分别被安排在两间空监室里,只等下午各个看守所送来人后再行分配。 入监队的监室有大间和小间之分,小间都在走廊的东面一溜,每间住着六个人,而西面那一溜监室都是大间,每间能住下20多个人。 相对来讲,小间的条件要好过大间,因为空间小,里面的暖气足,室温比大间至少要高出3度。因为是东向,采光也非常好,还安静。 所有入监队里的留守犯人都是住的小间,只有新来的犯人才会被分配在大间。但不管是大间还是小间,床铺都是上下铺,是那种铁床,上下铺之间有一个与床焊接在一起的窄小铁梯子。 每个人都是单独的铺位,不像看守所里那样的大通铺。床上铺的是军用垫子,垫子、床单、枕套、被套是监狱里统一发的,除了床单是白色的,其他都是天蓝色,跟犯人的囚服颜色搭配一致,肩膀、衣兜、外裤缝是蓝白格,其他部分都是天蓝色。 枕芯和被子都是自带的,因为这里实行的是军事化管理,所以大到行走步伐、站立姿势,小到将被子叠成豆腐块,都是按照军队管理方式来的。 秦良玉所在的监室属她年龄最小,所以被安排在了上铺。 单人床不好的地方就是窄,幸亏秦良玉身材苗条,不然在上面还真调不开身。就在她跪在床上收拾自己东西的时候,听到床下有人喊她,“秦明月是吧?” 闻声,秦良玉向下看去,见是一个个子不高的女犯,怀里抱着一堆东西,还拿着一个像是账本样的夹子。 见秦良玉床上堆满了东西,她将手里的物品放到秦良玉的下铺,“这是你的快餐杯、勺子、脸盆、暖水瓶、马扎、囚服、床单、枕套和被套,你一会儿收拾完下来试下囚服合不合适,如果不合适我再给你换。” 估计这套话在她嘴里说过太多遍了,感觉像是在说绕口令,“快餐杯、勺子、脸盆、暖水瓶、马扎都得花自己的钱买,你的帐看守所那边已经给转过来了,你看下,签个字。” 说完,她将手里的夹子递给秦良玉。 秦良玉看了下,在秦明月一栏里显示的余额居然是两万多,她不明白自己账上什么时候存了这么多钱。 账单上记的都是流水账,再不懂帐的人也能一眼便看明白。 在秦良玉签字的时候,这个女犯对她道:“我叫崔红娜,是入监队的生活委员,就住在你北面隔壁的监室里,你需要订购什么东西或者有什么生活方面的需要就过去找我吧。” 对她道声谢后,秦良玉从床铺上下来,清点了下那些东西,发现囚服、床单、被套和枕套都是两套。 试了下那两套囚服,发现都是上衣窄,裤腰肥,不过勉强也能穿,从自己的那堆行李里找了根细绳将裤腰给扎了下,倒是不用担心会掉裤子了。 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阵非常刺耳的哨声,哨声过后,秦良玉听到那个看门的老犯人尖细的嗓音从走廊传来,“打饭啦!” 打饭的时候,每个监室里最少要去两个人,如果监室里人多的话,那就需要去三个或者四个人,秦良玉从进来这间监室,一个同监室的人也没见到。 就在她有些懵神的当口,那个喊打饭的老太太走了进来,从门口的架子上拿下一个不锈钢盆和一个挺大的桶。 “左手拿盆,右手拿桶,监室里其他人都在值岗,你自己去吧,记得馒头不要被蒸汽打湿的!” 接过盆和桶,见门口正陆续有人在出去排队,秦良玉赶忙跟了过去。 邓洁也在,她挤到秦良玉的身后,小声道:“明月,你的囚服合适吗?” 秦良玉甩眼看了看邓洁,发现她的上衣居然少了两颗纽扣,里面的毛衣都露了出来,那衣服穿在她身上跟穿个马甲似的。裤子也是非常短,整个脚踝都露在外面,偏她还穿了双大红袜子。这一身囚服在她身上,整体给人一种衣服严重缩水的感觉。 “我的也不怎么合适,不过比你要好一些。”见邓洁穿成这样,秦良玉忍不住抿唇轻笑了下。 听秦良玉这样一说,邓洁揪着衣襟使劲往下拽了拽,嘟囔着抱怨:“这人眼珠子有毛病,她都不看看我有多高吗?居然送了套婴儿装给我穿!” 秦良玉拿眼瞪了下邓洁,示意她不要乱说话,“吃过中午饭咱俩去找下生活委员,让她给换换吧。” 因为跟谁都不熟,所以秦良玉和邓洁站到队尾,随着众人一起向伙房走去。 路上秦良玉终于知道那些像斑马线样的白线是叫警戒线,犯人平时行走时,是不允许走出线外的,如果一旦发现,即为违反监规,是要被扣分的。 来到伙房台阶下,发现这里已经挤满了人,都一脸焦急地看着站在台阶上的三个人。 当邓洁看到站在伙房台阶上的孙翊尔时,她一脸纳闷地嘀咕了句:“孙翊尔什么时候跑那去了?” 秦良玉抬头看了下,见除了孙翊尔和焦健外,还有个年龄在20左右岁的高个子女孩,她的左胳膊上戴着一个红色的袖标,上面绣着三个非常醒目的黄色大字“监督岗”,手心内扣拿着一个大夹子。 底下的人有很多在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