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豌脸上的表情已经告诉了乔景煊答案,那就是她不信! “乔景煊,如果你一再找我,就为了说我丈夫的坏话,那请你不要再费那个心思了。”向豌显然没心情听下去,也一点都不感兴趣。 乔景煊却是凉薄一笑,似是讥讽一般,“豌儿,你是在逃避吗?” 向豌突然内心开始烦躁不已,脑子里闪现出了那张伤痕密布的后背,然后心理就开始难受了,她含着眼泪,“我为什么要逃避,你说的不是事实,我觉得我没有逃避的理由。” 就算他真的不是莫家的孩子又怎么样,他身份不一样了,能改变什么呢! 什么都不会改变! 乔景煊再次笃定道:“如果不是掌握了一些证据,你认为我会在你面前说这些话嘛!” 向豌豆眸光一凝,作势要下车,“就算你有证据又怎么样,我一点都不感兴趣。” “如果我告诉你,他娶你的真正目的其实就是为了能在莫家有一席之地,这个你难道也不相信?” 突然间,向豌脑中的一根紧绷地弦绷断了,她含着眼泪垂眸,又重新收回了手。 乔景煊发现了她的细微变化,便叹息一声道:“那次跟他谈话,虽然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模棱两可,但是我还是得到了一个信息,那就是你跟他之间有交易。豌儿,你告诉我,你到底答应了他什么?” “……”她到底答应了他什么,她其实已经不记得了。 就像是她不记得她不该爱上他,不该沦陷到无法自拔,她甚至都不记得她之前有多讨厌他。 她对他的感情也来得莫名,似乎在很久以前就残存在她的四肢百骸里,只是一直缺少一个引火点。 “豌儿,你快告诉我。”乔景煊再次催促道,他不能让她再这样下去,不能让她继续与狼共枕。 向豌不知何时已经泪眼朦胧,她愣愣地,然后喃喃道:“向氏百分之五的股份,当时向氏岌岌可危,所以我去找他,他跟我谈条件,他只要婚姻跟股份。” “就只有这些?”乔景煊有所怀疑。 “不是,婚姻的有效期是三年,三年后,我跟他会……自动离婚。”可是那晚在病房里,他对她说爱她,还说要让这段婚姻一直持续下去。 那时候她也在心里暗暗发誓,她要永远相信他,不再有嫌隙,也没有猜忌,是完完全全地相信他。 可是现在她又在做什么? 意识到这点,向豌眸光再次坚定,她侧眸看向了身边的男人,“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他,他不会伤害我。就算是他不是莫家的孩子,就算是他一无所有,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没有变化。他喝粥我喝粥,他吃饭我吃饭;他露宿街头,我也露宿街头;就算他穷困潦倒,对我来说也是一样。” “……豌儿!”到底是什么时候,她已经爱那个男人爱的那么深,好似刻入了骨髓之中。 她只想要一段简单的婚姻,既然已经决定要爱他,那么她就应该相信才是,不能因为别人的一些话就去怀疑他,不是吗?向豌咬唇道:“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了,我就先下车了,我还要去机场,时间有点赶。” “我送你过去。”乔景煊却是出声阻止道,更是转移了刚才的话题,“我知道你是来参加统考的,考得怎么样,能进去吗?” “还可以,已经尽力了。” 乔景煊随即道:“尽力了就好。” 待向豌情绪略微平静后,他也就不再说其他了,发动了车子向着皇城的机场驶去。 * 回到嵘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顺便在机场买了飞纽约的机票,随即就回到行馆去收拾行李。 待整理好东西后,向豌便瘫软到了牀上,就想起了乔景煊说的话。 她虽然不在乎,可是还是会好奇。 基于这种好奇,她还是拨通了迟彦的电话。 “喂!小丫头,你这半夜三更的,精神也太好了吧!”迟彦睡意朦胧的声音。 “迟彦,我想问你,你对你老板的事知道多少?”向豌也不拐弯抹角了。 “……怎么突然问我这个,还真被你难住了,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他很有钱就对了。” “那你见过除了莫老夫人外,其他的莫家人吗?”向豌又问道。 “……好像没有。” 竟然连迟彦也没见过! “哦,对了!我待会飞纽约,应该会去玩段时间,你有什么需要我带的吗?” 随即,向豌只听见手机那头传来“噼里啪啦”地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去。 “你要去纽约?” “是啊!去看看萧宝贝。反正在这里也是无聊,他又不在,还不如趁这个机会出去看看呢!”上次听迟彦说,他现在是往返各个国家,各个城市,正在将莫家的资产往嵘城迁移。 “……也好。几点的飞机,我现在过去送你。” “不用了,艾管家已经帮我叫了司机了,你安心睡吧!缺觉会变老的哦……”向豌开着玩笑。 那边却是沉默了好一会儿,向豌不清楚这样的沉默是什么意思,但是她莫名地有点动容。 “小丫头,真高兴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