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但荧幕上的画面却渐渐变成他的回忆画面,画面呈黑白色。 黑白的画面中,是一位枯槁苍老的老人临死前嘶哑的遗言。 “儿子!爹没用……爹一辈子被人看不起,一辈子不能出人头地,就算今天死了,那个贱人……所有人都不会知道我丁允死了,甚至没几个人知道这个世上曾经有过丁允这个人……爹死不瞑目啊!你要争气!你一定要出人头地啊孩子!要让……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我丁某人不是那么没用……我……我丁某人有……有一个出人头地的儿子!我丁某人的儿子不……不也是窝囊废!!!” “爹!爹!爹你怎么了?爹不要死啊爹!爹!爹!!” 回忆的画面中,一个衣衫单薄的小男孩哭着喊着摇着老人的手,父子俩在一间墙壁开裂、屋顶漏风的房子里,听着老人临死前近乎癫狂的嘶喊。嘶喊声中的不甘与痛苦。 听着小男孩凄凉无助的哭声、捉襟见肘的单薄衣裳,影厅里所有人都感到心里沉沉的,有些心软的女人更是已经眼中泛泪。 回忆的画面结束,大荧幕重新出现黑衣青年黝黑却有型的面容。 和回忆画面中的小男孩相比,黑衣青年明显已经成熟沉稳许多,目光稳定,神情淡漠。 他终于说话了:“爹!十三年来,孩儿没有一日偷懒,十三年,每天练剑7个时辰。磨穿了手掌、也磨穿了脚底,今天孩儿就出去寻找出人头地的机会,完成你的遗愿……” 林策饰演的丁鹏淡漠地跟父亲的墓碑说着这些话,语调没有任何起伏,但听在观众耳中,却能想象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十三年,每天练剑7个时辰,也就是14个小时,没有一日间断。磨穿了手掌,也磨穿了脚底。 这是多么艰苦的生活? 多么惊人的毅力? 只是一个简单的开头,就让影厅里所有人都对丁鹏这个男主角产生了极大的认同和同情。 同时,期待他一鸣惊人的希望也浓了起来。 人人都希望这个世界天道酬勤。 如果一个人十三年时间都那么刻苦的去做某一件事。再心性凉薄的人都希望这个人会成功,否则这个世界就太让人绝望了。 一个人努力到这种程度都还不能成功,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希望? 接下来的画面让观众更加同情他了。 单薄、洗的发白的衣裳,露着一只脚趾头的破布鞋。还是那间墙壁开裂、屋顶漏风漏光的破屋子,简单的灰布包袱里只有一套同样破旧的单衣,两三颗豆粒大的碎银和十几枚小小的铜钱。 还有那把旧得离谱的剑。 就这样。他上路了。 没有马,更没有马车,全凭双脚走出荒凉得只有这一栋破屋的山洼,走着走着,一只不知道什么鸟从他头顶飞过,一泡希希的鸟屎落在他肩上。 这一段剧情的荧幕画面非常单调,单调到莽莽荒山中,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 白天在走,晚上不是露宿在溪流边,就是露宿在树根旁,饿了不是找野果果腹,就是下河捉鱼。 昼夜交替不知几次,他的视野中,终于出现一座小镇。 小镇上人来人往,挺热闹的,不时还有年轻女子的身影,孤身一人、风尘仆仆的丁鹏来到这里,从进小镇开始,就无时无刻有异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有镇上的行人,也有镇两边店铺里的老板和伙计,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像是看一个野人。 迎面走来两个相貌平平的女子,一看见他就像看见野兽似的吓到路边,还皱着眉头在鼻前扇手,似乎要把丁鹏身上传过来的臭气扇走。 丁鹏微微低下头,有些窘迫地继续往前走,走到一间酒楼门前的时候,他微微驻足,鼻子微微动了动,似嗅到什么气味。 转过脸望进酒楼大堂,里面是觥筹交错,一片热闹的进食景象。 正在这时,丁鹏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他下意识地捂住肚子。 店门前的小二热情地招呼:“客官!要不要进食?本店有好酒好菜啊!” “不了!” 丁鹏微微摇头,低着头脚步匆匆地继续往前走。 走到不远处,路边有一个烧饼摊,丁鹏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低声问:“老板!烧饼怎么卖?” 正好此时,一群策马狂奔的江湖豪客从他来的方向纵马狂奔过来,一匹马差点撞到丁鹏,丁鹏匆忙闪开,已经一冲而过的马背上那粗豪的汉子回头怒骂一句:“想死吗?走路没长眼睛啊?” 不等丁鹏出声,那七八个江湖豪客已经远去了。 卖烧饼的老伯看了丁鹏一眼,报出价格,丁鹏从腰间扣出几枚铜钱买了一块薄薄的烧饼。 买了一块烧饼的丁鹏没有在小镇上落宿,穿镇而过,继续向前赶路。 小镇已经远远被抛在身后,丁鹏依然形单影只地赶路,四下荒凉一片,日光渐暗,夕阳西下的时候,一支押镖的队伍从丁鹏身旁经过,丁鹏看了两眼,就没有再理会。 镖旗上写着四个红字——信义镖局。 押镖的队伍有十几个人,八名骑马的镖师,几个穿着劲装拿着刀剑坐在马车外面的,押运的商队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