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砚冷眼一扫门口两人,就大步而行,从两个年轻人身旁经过,带着一股冷风跨入老兵武馆大门里面,绕过正对着大门的影壁,便进了里面。⊙, 两个慑于赵砚逼人气势的年轻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脸色有点发白地说:“这小子怎么又来了?这不是来欺负人吗?这里早就没人是他的对手了!” 另一个年轻人神情微动,摇头道:“谁说的?师傅肯定能打赢他!” 先开口说话的年轻人眼睛一亮,赶紧转身跟进去,丢下一句:“对!走!咱们去看看!师傅这次肯定不会容许他再放肆的!” 因为天冷,几亩面积的院子里,虽然各种练功器械仍在,却只有寥寥三五个人在练习,其中一个眼尖的一眼看见赵砚气势汹汹地大步而来,脸色一变,赶紧放下手里的石锁,拔足往旁边的木屋大门冲去。 木屋面积挺大,是那种仿古建筑,只有一层,看上去古韵很浓,年轻人拔足冲进去的时候,亭亭玉立的侯艺晨正将一个大纸袋放到钟续钊旁边的八仙桌上,客客气气地说:“钟叔!这是你前些天在我家订做的衣服,您看看合不合身!” 钟续钊就是老兵武馆的馆主,在这一带很有名,在整个溪城武馆界也名声不小,在他接手老兵武馆至今,已经很多年没人敢上门踢馆。 原因? 除了他人脉宽广,更因为他有一手高深莫测的功夫,至少在溪城这个地方,目前还没人能试出他功夫的深浅。 这也是赵砚之前一直不敢挑战他的最直接原因。 像往常一样,钟续钊今天还是一身黑色对襟短装,左手中两颗不停旋转的大钢珠,右手端着一只古式茶盏正微笑着饮茶,闻言。他和煦地笑了笑,道:“不用了!小晨!我相信你妈妈的手艺!钟叔又不是第一次去你家订做衣服了,我相信这次也不会有问题!” 侯艺晨在钟续钊面前没有那么冷,微笑了下,道:“那行!非常感谢钟叔的信任,我妈让我跟你道个歉,这套衣服本来年底应该给您送来的,一直耽搁到现在,真是不好意思!” 钟续钊还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样,摆摆手。说:“没关系……” 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一个年轻弟子慌慌张张地冲进大堂里来,刚冲进门就慌张地喊:“师傅!师傅不好了!赵砚那小子又来了!师傅您快出去看看吧!” 赵砚? 侯艺晨有点惊讶地回头,钟续钊也挑了挑眉,怔了怔,跟着脸上就恢复笑容,当即将手中的茶盏放到八仙桌上,起身往堂门口走去。 “这小子,大过年的也不让人清净!”钟续钊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好笑。 刚刚进来报信的年轻人神情稍微镇定下来。紧跟在钟续钊身后走向门口,侯艺晨有点犹豫,但钟续钊出去了,这堂屋里就只剩下她。她也不好继续一个人待在这里,便也走向门口,从内心里来讲,她也有点好奇。听刚才那人口吻,怎么好像很怕赵砚?赵砚以前来捣过乱吗? 侯艺晨走到门口,还没有走出门槛。便已经看见红着眼睛、神情微显狰狞的赵砚,这让她心里又是一阵讶异,不明白赵砚年前还意气风发,怎么今天变成了这样? 犹豫中,侯艺晨便没有垮出门槛,就留在门内看着事态发展,院子里的情形很奇怪,钟续钊五六个徒弟聚在钟续钊身后,却没一个人敢上前质问赵砚,看这些人神情,似乎都有点怕赵砚。 此时的赵砚显得心情很不好,脸色狰狞,双眼泛红,像狂躁的野兽。 刚刚从堂屋里出来的钟续钊眉头微皱又舒展开,有点好笑,左手里的两颗大钢珠转来转去,微微歪头看着几米外的赵砚,笑问:“小赵砚!你小子犯什么浑呢?大过年的也来我这儿闹?有点过份吧?呵呵!” 赵砚眼睛漠然地扫了一眼聚在钟续钊身后那几个面有惧色的家伙,心里一阵气闷,肖梦月刚刚在电话里跟他分手,让他心里非常狂躁,却无处发泄,脑海中闪过老兵武馆的名字,他就直奔这里来了,没有别的目的,只想来这里痛痛快快地打一场,不管是打败别人还是自己被别人打败都行! 他心里甚至希望这个时候有人能狠狠地痛揍他一顿,让身体上的痛楚盖过心底的痛楚。 现在看来,老兵武馆那几个弟子都指望不上了,赵砚发红的眼睛直视着钟馆主似笑非笑的眼神,紧绷着脸向前踏出一步,沉声道:“我来向你挑战!别跟我说什么现在是过年,要么你打赢我,要么我打赢你!没有别的可能!你要是不出手,我就把你这几个徒弟全部打哭!” 蛮横不讲理! 钟续钊身后的几个年轻人一个个气得不行,有人脸色气得发白、嘴唇发抖;有人脸涨红了;有人牙齿咬得格格响,却就是没一个人敢上去跟赵砚打。 实在是最近两年,赵砚把这些人都打怕了。 木屋门后的侯艺晨清秀的双眉蹙起,她没想到如今的赵砚变得这么野蛮,钟馆主那些徒弟可都不小了,最小的也有十六七岁,大的都二十好几了,赵砚居然放话如果钟馆主不出手,他今天就把这些人全部打哭,只想了一下这些大小伙子被打哭的情形,她就有点接受不能了,那画面太美,不敢想啊!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