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韵看到我的时候,貌似很惊讶。 而我当场就不淡定了——这里是我家啊!你穿着一身像雅典娜一样圣洁的白色睡裙跟我丈夫呆在我家里,居然还在面对我的时候表现出很惊讶的样子! 我瞪着血红的眼睛,抽搐着肩膀,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姚副总监,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何韵委委屈屈地瞄了我一眼:“我身体不好,从医院回来后,沈总他……” 我看也不看她,一双眼睛只盯着沈钦君。 “你都不解释么?”我颤抖着声音问。 “我没必要跟你解释什么。”沈钦君转脸对何韵说:“你先进去躺下,等会儿李婶的药就熬好了。” “可是……”何韵咬着唇,眼神深幽幽的。 “进去!”沈钦君拧着眉,口吻严厉了几分,却掩不住那异样的疼惜。 “站住!”我大喝一声,什么理智修养统统喂狗吃了。上前一步,我扯住何韵的衣角:“你们给我说清楚!” “对不起,我……”何韵尖叫着挣扎,然后非常瓷娃娃地往墙壁上一跌。沈钦君立刻就很给力地把我推搡倒地:“姚夕你别再发疯了!” 我发疯? 如果你是我,回到家里看到这样一幕,不冲到厨房里拿刀子捅人已经很理智了! 我从混沌的余光里看到何韵一边拖着哭腔一边扯着沈钦君的手臂,求他说:“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姚夕,何韵身体不好,住院没人照顾她。我只是把她带回来暂住一下,不管你信不信……我们没有怎么样。” 沈钦君把我从地板上拉起来,说是拉,跟拖拽没什么区别。 “没有怎么样是怎么样?”我含着泪大笑:“沈钦君,你以为只有脱光了滚在一块才叫背叛么? 你是我丈夫,光明正大地把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带回家里无微不至地照顾,还说没有怎么样?你的人生观给狗吃了么!” “姚夕!”沈钦君厉声道:“何韵不是莫名其妙的女人,她——” “沈钦君——”何韵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淡淡的指甲似乎钳得挺深的。我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但眸子里的心思似乎藏得挺深的。 沈钦君顿了一下:“姚夕我告诉你,我既然是是光明正大的娶了你,就不屑于背着你偷偷摸摸。 如果有天我想在身边换别人,也会先光明正大地把你从这里赶出去!” 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沈钦君把哭得梨花带雨的何韵送进房间,他帮她倒水,塞被子,一口一口地喂她吃药,我觉得自己的尊严都快被他们铺成红毯了! 而我……我究竟是回来做什么的呢? 我,要对他说什么呢? “沈钦君,你不是说……一见钟情,再见倾心,这辈子……你只爱过姚瑶么?”剪断眼帘下的泪水,一滴滴滚过我的脖颈,带走我的体温,蒸发着我可怜而残存的理智。 “可你是否还记得,在十七年前的盛夏,你第一次见到姚瑶的那个宴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