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迁和楚晶蓝对视了一眼,又和了然大师说了些闲话,了然大师看着楚晶蓝道:“多日未见楚施主,老讷有些话想对楚施主说,还望安施主成全!” 安子迁知道楚晶蓝和了然大师友谊深厚,当下单后放在胸前行了个礼后道:“我正想看看这寺里的风景,每次一下雪安佛寺便别有一番味道!”说罢,他便缓缓走了出去。 他走出去之后,了然大师便道:“楚施主似乎心里有郁结?” “大师都知道我的郁结是何,就无需再问了。”楚晶蓝轻叹一口气道。 了然大师却笑道:“其实施主的那些郁结不过是心将往日的恩怨放大的结果,倒不如淡然待之。” 楚晶蓝看着了然大师道:“我心里十分钦佩大师放下万丈红尘的决然和如今的淡然,只是我自知在这红尘之中无法超脱,纵然在外人看来再淡然,却也远远没有那分放下的胸襟。我以前也以为我能放下,见面之后才知那些往事在心里从未放下过半分。说心里无恨,却又生生恨着,我实不知为何会如此。” “施主虽然极为聪慧,可是性子终是太过倔强。”了然大师轻叹一声道:“你的清高自是不能让人洒上一点污点,所以便拿别人的不是让自己自苦。” 楚晶蓝闻言大怔,重复了然大师的话道:“别人的不是让自己自苦,别人的不是让自己自苦……”如此念了三四遍之后,她终是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了然大师却又笑道:“施主今日与他相见只怕也远没有当日那恨之入骨的感觉了吧!” 楚晶蓝轻轻点了点后道:“我以前曾细细思索过往日之事,实不知因何让他如此厌我,所以心里总想知道是为何?然后心里却又总是静不下心来,还是想报复一二。” 了然大师轻叹道:“施主冤冤相报何时了!” 楚晶蓝轻轻咬了咬唇,了然大师又道:“你如今已是郡主,也算是金枝玉叶了,又何必执着于过往。再则在他的心里,你又岂知不是苦的?” 楚晶蓝愣了一下,了然大师淡淡的看着她,她轻声道:“大师虽然从不过问尘俗里的事情,却有一双看透尘世的眼睛,这世间的事情当真是没有几件能瞒得过大师的。” 了然大师悠悠地道:“听施主这样一说,老讷倒觉得自己从未超脱于六界之外。” 楚晶蓝闻言却笑了,了然大师也笑了笑,她看到了然大师的笑意倒觉得心似突然宽了不少,她微笑道:“我原本心里有些郁结,而听了大师一席话之后便觉得轻松了不少。这世间的事情原本便是相互的,谁给谁种下伤痛,到最后只怕伤到的只是自己。” 了然大师又问道:“在老纳的心里,安施主的德行比苏施主要高了不少,只是他也有他的苦,楚施主日后只怕还需多多体谅才是。” “大师这般说,可是知晓了什么?”楚晶蓝看着他道。 了然大师浅笑道:“老纳早已不再过问世事,又能知晓什么?只是施主这个郡主的身份,却不知是福还是祸。洛王的心思当真是越来越深了,到如今,我竟也有几分参不透了。” 楚晶蓝的眸子里有了一抹幽深,了然大师却又道:“老讷居佛寺多年,闲来也会看看面相之书,又细细的看过施主和安施主的生辰八字,若是单从命理和面相来看,施主和安施主这几年只怕还会有一些变故你们两人若是心意相通,一起面对那些风雨,当能共渡劫难,只是这世间的人情变幻,世态炎凉多变,你们可得好好的守住自己的心,也得记住今日的情意才好啊!” 楚晶蓝知道了然大师一般情况下不会说那些虚妄之词,若是说了,那就必然有他地道理,她当下看着了然大师道:“大师可是听说了什么?” 了然大师浅笑道:“芸芸众生,各生百态,老讷又能听到什么?只是依着面相说事罢了。而世间情爱,原本又是经由无数苦果堆积而成,那些个恩怨猜忌,原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 楚晶蓝的眼里有了一丝不解,了然大师却又道:“其实不管这世间的事情有多么善变,若是以不变来应对,那么事情也就是不变的,怕的是心会变。 楚晶蓝的眉头微微一皱道:“大师这几句话我听来着实有些像是在打哑谜,请恕我愚钝,实在是参不透大师的话中之意,还烦请大师解释一二。” “以施主的聪慧,又岂会听不懂我的话,只是施主自己不愿深思罢了。而在施主的心里,只怕对于安施主事情也是知晓一二的,而洛王收你为义女又请封你为郡主,施主的心里又岂会没有一丝猜疑?”了然大师淡淡地道。 楚晶蓝眸子一片幽深,了然大师只是目光慈和的看着她,她的心念顿时百转千回,一时间倒有了百般的心思,却每一个都如闪电般划过她的心间,一时间竟又让她的心里有些烦乱。 了然大师却又浅浅地道:“施主也不用过分担心,这世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