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最是清高,在杜月翁的心里,是根本就看不起安子迁和楚晶蓝的,也看不起安府,只是如今安府被封为皇商,楚晶蓝又被洛王收为义女,其地位早已非败落的杜家所能比的,心里不禁又有些怅然,他看了一眼身边的杜如海一眼,心里便有了恨铁不成钢之感。 楚晶蓝看到杜月翁那又是不屑又是愁怅的表情时,心里暗暗有些好笑,却也并不揭露。 因着时辰已到,早有人在园子中间花朵开的最茂盛的地方摆上了四方桌,再寻来了鸡、猪、牛三牲,在三牲上插上各插上一根香,然后再在居中处搬来了大的太师椅。 洛王笑呵呵的落座,他的面前放了一张大大的莆团,楚晶蓝乖巧的在他的身前跪下,向他磕了三个响头,洛王这一次并没有扶她,等她扣完头之后,才笑呵呵将她扶起,然后两人一起祭拜了天地众神,只听得洛王道:“天可怜见,让我寻得如此聪明的女儿,日后纵是异姓,也必待楚晶蓝如已出!” 楚晶蓝也上了一柱香道:“晶蓝在此地祈求上苍保佑父王身体安康!” 她的话说的极为简单,却是心声,她经过两世,已知人这一生最重要的便是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这样才能谈其它的,不管洛王收她做义女存了什么样的心思,可是从现在开始她知道她和洛王便已扯上了千丝万缕的关系了,有了洛王做她的靠山,在安府那些人就算是想欺负她只怕也得顾忌一二了。 只是她想起卧在病床上的楚老爷,又想起此时不以能在楚老爷的身边伺俸,却在这里拜义父,心里只骂自己不孝,心里顿时也有了万千感慨,脸上便有了一分凄然之色。 洛王见她面色不佳,便问道:“怎么呢?可是身子不适?” “不是!”楚晶蓝抬眸看着洛王道:“家严只有我一个女儿,此时却卧病在床,大夫说他危在旦夕,我看到父王在此,心里便生了千般想法,心中一时有所感,若是冲撞了父王,还请父王责罚。”她方才情绪外露,实非本意,此时见洛王问起,知道他厉害的紧,只怕是能猜到一二的,所以便并没有隐瞒心中所想,将一切都告诉了洛王。 洛王微皱着眉头问道:“景儿还未将异域莲花给你?” 楚晶蓝轻轻点了点头,洛王却变了脸,她忙又道:“原本女儿不想让父王为此事担忧,只是四哥的性子,父王也是知道的……” 洛王轻轻摆了摆手,楚晶蓝便不再说话,洛王又缓缓地道:“本王迟些便去找景儿。” 楚晶蓝却忙道:“这件事情有父王知道了便好,千万不可找四哥。” 洛王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她轻声道:“父王和四哥的事情女儿听说过一二,父王万万不可因为女儿而与四哥再生猜忌。” 洛王见她的眸子里满是关心,心里不禁一软,淡淡地道:“这些事情本王知道拿捏分寸,你不用担心。” 楚晶蓝闻言轻轻松了一口气,洛王见她是真的不愿他了插手这件事情,心里反倒有些想管这事,只是也知道乐辰景那性子,只怕是他越是插手,事情反而变得难以收拾,心里又不禁有了些许烦闷。 只是那些事情他也不能说出口,当下只是一脸沉重的站在那里。 安老爷见洛王面色不好,在心里暗骂楚晶蓝什么事情不好提,竟在这当口提起这事,他见认亲之礼还未行完,便在旁道:“王爷,您还没有喝晶蓝的认亲茶。” 洛王轻轻点了点头,当即便在大师椅上坐了下来,楚晶蓝乖巧的将茶奉上,他含着笑将茶喝下,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块金牌递给楚晶蓝道:“为父这一次来的匆忙,手上并没有带值钱的东西,这块金牌是王府的信物,日后为父不在你的身边时,你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可以拿这块金牌去找许知府,本王谅他也不敢不将此物放有眼里!” 怀素见洛王将那块玉佩给了楚晶蓝,心里不由得微惊,须知那块玉佩是王爷的信物,不管是谁拿着那块玉佩都能调动王爷手下的兵马,那些州府的官员莫不是将那令牌奉为上品。王爷此时将令牌给到楚晶蓝,无需是让她在安府里有所倚仗,只是……只是这样宝贵的东西送给楚晶蓝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他忍不住轻声道:“王爷,这只怕有些不妥……” 洛王轻哼一声道:“有何不妥,本王就这么一个女儿,本王平时远在西京,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来照顾她,她若是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怀素看了站在一旁的安老爷和安夫人,两人只觉得心底泛起一股寒气,马上就明白方才洛王那句话里的意思,安老爷忙道:“王爷说笑了,晶蓝我们两口子都将她当宝一样供着,平素最是疼她,又岂会有人敢欺负她?” “那可说不定,安府里没有人欺岁她,外面的人呢?”洛王冷着声道:“本王早前听闻有个什么于文远的,一天到晚为难晶蓝,还想让楚家破产,那是何等的可恶!那时候晶蓝若是有本王的令牌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