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一想起乐辰景看着楚晶蓝的眼神就又莫名的有几分火气。 他寻思着日后若要寻个机会,还是得好好的教训一顿乐辰景,好好杀了他的锐气,省得他整日里都是那副自以为人的模样。 他不说话,楚晶蓝却也大致猜到了他的想法。 只是这男人之间的事情,她就算是的想过问也没有办法,而安子迁平日里看似行事荒唐不着调,却是一个极稳重的人。 就算是他想要收拾乐辰景也必然会想出稳妥的法子,心中便也微安。 再则她的私心里也盼着能教训一下乐辰景,让他好好收收性子。 于是,她只是静静的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 她一时间竟觉得心里莫名的就有了依靠,只觉得这个不算太宽厚却结实的肩膀真的能给她带来幸福一般。 她又想起今夜里安老爷和安夫人的模样,知道她现在这个身份,他们日后必然不敢太对为难于她,她日后在安府里的日子再无需像以前那样惶恐不安了。 她再想起俞凤娇今日的模样,她的心里又有了三分寒意。 那俞凤娇倒也不是个蠢的,竟懂得在那个时候装晕,只是她再怎么装晕,也改变不了她已被休弃的事实。 就算她是官府的千金小姐,也不会令她的身份再高贵几分,只怕反而会因为她的身份,被杭城里的贵妇们更加的看轻。 而俞凤娇离去时那一双冰冷的眼神,倒真真让她的心里泛起了三分寒意,看她的那副样子,只怕是还想着要报复她。 她的心里又不禁有了一分冷意,俞凤娇若是示弱的话,若是求她的话,她或许会看不起俞凤娇,或许手下会留一会情面。 可是俞凤娇的那副样子,倒更加让她心里生出了一分怒气来,俞凤娇日后若是不再犯到她便好,若是再犯到她…… 她的眼睛微微一眯,那么她必定不会再给俞凤娇留生路。 今夜里她最初是存了要取俞凤娇性命的主意,只是后来转念又想安子迁和俞凤娇是多年的夫妻,她若真是取了俞凤娇的性命,他的心里只怕会很难受。 而且在外人的眼里看来,她也太过狠心,才进门短短数月,就逼死正室,只怕会让她原本就不是甚好的名声更加的难听。 而对一个女子而言,若是被相公休弃,那么这一生便是毁了。 娘家好一些的或许会接回家去养着,却在娘家也是个惹人嫌的人,日子只怕会过得凄苦,还要被人指指点点。 若是那娘家怕丢了脸面拒接回家的,那便更加凄惨,要么寻死了事,要么长伴青灯古佛。 一想到这些,她便真有些累了,一时间竟觉得这个世界对女子而言当真是极不容易的。 而今夜里赢的人若是俞凤娇的话,那么她只怕此时已被浸猪笼了。 她的心里不禁又对这些宅斗烦上几分,同是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 她初进安府的时候,原本也曾想过要和俞凤娇好好相处。 没料到她才一进门,俞凤娇就处处下绊子,几次都欲夺她的性命。 她是那种有仇必报之人,若不是前段日子被楚家的事情绊住了,她只怕早就收拾了俞凤娇。 只是她转念又想,这世间的女子当真都要依靠男子而活吗?她的心里不禁有了几分烦闷。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又问道:“远溪,你今日去了飞燕楼没有?” 安子迁自是明白她问的有没有去过飞燕楼的意思。 他淡淡的道:“方才光顾着和你说话,险些便忘了正事。” 说罢,他轻轻的拉着她的手,缓缓的走到里间。 楚晶蓝见那红木的柜头之上放着一个做工精致的盒子,她的心里一喜,忙将那盒子打开来看。 只是才一打开盒子,便闻一股淡淡清香,里面放着不少已经晒干的花朵。 那些干花的花朵纤小,花瓣层层叠叠,竟是漂亮的紧,不像是寻常见到的花。 她伸手拿起那些花朵放在鼻子边轻轻的闻了闻,便轻轻皱起了眉头。 安子迁并不识得药草,便问道:“怎么呢?有何在不妥吗?” 楚晶蓝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哪里不妥。” “毕竟那异域莲花极为珍贵,我也从未见过,这些花虽然漂亮,我却也是未曾见过。” “一时间也吃不准这些花是不是异域莲花。” “只是以前听郭品超说起过这异域莲花,只说那花朵极大,此时这些花看起来却是有些不太像。” 安子迁闻言眉头也皱了起来,楚晶蓝又问道:“远溪,你在哪里拿到的这个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