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此时还半倚在他的怀里,安老爷和安夫人进来看来可不好,便欲挣扎着站起来,他轻哼了一声,竟将她抱的死死的,竟是半分都没有挣动。 安夫人和安老爷在门外听到俞凤娇的话大吃一惊,此时一进来看到楚晶蓝半倚在乐辰景的身上,不由得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的胡子气的一抖一抖的,却又闭上了眼睛,仿佛眼前的事情不过是个虚像罢了,等他再睁开眼睛里,一切就消失了。可是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两人却又都还在他的面前。 楚晶蓝见两人身上的衣裳有些凌乱,身上都披着大麾,看这情景,只怕是被人半夜从床上叫起来的。她原本还担心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安夫人或者安老爷授意的,那么就有些麻烦,此时见到两人的打扮,心中的石头反倒放了下来。 安夫人惊道:“晶蓝,世子,你们……这……这是怎么回事!” 若是依着她以往的性子,只怕是要上前暴打楚晶蓝一顿,然后再一些不堪入耳的话,可是乐辰景在那里,她就有了百般顾忌,有些话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的。 楚晶蓝还没有回答,俞凤娇却已哭着道:“都怪儿媳妇不好,明明知道妹妹对世子有意,却想着妹妹是个极聪明的人,断然做不出来如此出格的事情,所有就没有防备,才让妹妹铸成大错,还请母亲责罚!”说罢,她又看着楚晶蓝道:“妹妹,还不快向母亲跪下认错!” 楚晶蓝看了一眼俞凤娇,眼里的寒意转重,安夫人闻言已厉声喝道:“晶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俞凤娇又插话道:“母亲,你千万不要让妹妹浸猪笼,她这一次不过因为对世子太过仰慕,所以才会做下这样的错事!” 楚晶蓝冷笑,这样的求情方式倒也让她开了眼界,安夫人还没有说要如何责罚她,俞凤娇就在旁说要将她浸猪笼了,看来俞凤娇今日里不但想毁她的名节,还要她的性命,其心之狠毒可见一斑。她原本还存着的三分善念也因为俞凤娇的这一句话而消失的干干净净。俞凤娇想要她的命?很好! 安夫人恨的牙痒痒,却还是扭头看着乐辰景道:“世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乐辰景有些阴阳怪气地道:“这会知道我是世子呢?我还以为安府里从上到下都和这个贱女人一样,没有半点规矩!”他的话说是影射俞凤娇方才安夫人明明不是问她的话,她却一直在旁插话。 安夫人和安老爷自是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忙狠狠的瞪了俞凤娇一眼,又想起方才进来时因为太过惊讶,没有向乐辰景施礼,此时忙又依着规矩朝他行了一个大礼。 乐辰景冷笑道:“我以为你们的眼里只有父王,根本就没有将我这个世子放在眼里,又以为这商贾之家就是比不得官家,完全没有规矩!半夜里先是这些个混帐擅自闯到我的屋子里,紧接着又来了一个哭丧的女人,这们安府还真是晦气的紧!我没有问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倒还好意思问我发生什么事情?安老爷,你就是这么管家的?” 他说话素来就有些刻薄,行事也甚是嚣张,说的话从来都不按套路,此时这番夹枪带棒的一阵乱骂,倒把安老爷和安夫人吓得不轻,两人忙告罪说不敢。 楚晶蓝看到安老爷、安夫人和乐辰景的相处方式,心里只觉得有些好笑,他们两人平日里在她的面前总摆着一张自以为是的脸,那谱摆的极大,此时遇到地乐辰景却都成了哈巴狗了! 乐辰景冷笑道:“不敢?见到我不行礼,此时还由着这个女人在哭丧,是觉得我太好说话吗?我告诉你们,父王能在皇上面前说上话,好像本世子也可以!” 这一句话当一下就将安老爷吓得不轻,他对西京官场上的事情甚是熟悉,自然知道乐辰景近年来是皇帝的新宠,什么事情都会考虑乐辰景的意见,此次乐辰景若是回京告他的御状,只怕整个安家都完了!此时又哪里还有心管这些个家事,当即跪倒地道:“草民失了礼数,请世子絮罪!”说罢,忙扭头吩咐身边的护院道:“还不快将她给拉下去,别污了世子的耳朵!” 楚晶蓝一见这阵式,心里的冷意更重了些,说到底,这安老爷倒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此时安老爷这般跪乐辰景,她又在乐辰景的怀里,倒也有三分是在跪她了。而她听到安老爷和乐辰景的话,似乎安老爷也存心想要揭过这一章了。 只是她很清楚的知道,就算是此时揭过了这一章,今日的事情也定然在安府里传播开了,俞凤娇日后一定会拿这件事情来说事,日后乐辰景一离开安府,她就少不得会被人拿这件事情来说道。 而此事若是就此揭过的话,岂不白白浪费了她的一番苦心?再说了,最大的看客还没有来,这事哪里能如此了结! 俞凤娇早前就听人说起过乐辰景战功累累,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却没有料到安老爷竟如此怕他!此时竟生出了揭过此事的打算!她心里不禁大急,忙又道:“父亲,母亲,你们一定不要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