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门口便听到屋子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道:“我不管,反正你今日里若是不将荣辉收为义子,我就不会走!” 紧接着又传来刘氏的声音:“夫人,老爷正病着,你先出去!来人啦,快去请大夫!” “滚开!”马氏大喝了一声,紧接着又传来了“啪”的一声,听那声音,只怕是刘氏也挨了打,紧接着又传来马氏的声音:“你个贱人,我和老爷在说话,你插什么嘴!” 楚晶蓝一把将帘子掀开,怒气腾腾的走了进去,却见里面乱成了一团,地上满是碎裂的瓷器,楚老爷半躺在床上,面如金纸,一双眼睛已经开始翻车白,已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刘氏死死的护在楚老爷的床前,脸上是鲜红的掌印。 她一见到这种情况,忙伸手拔下头上的珍珠发簪,然后再极快的将那颗珍珠捏破,那里面居然有一颗药丸,她飞快的将那药丸塞进楚老爷的嘴里,府里的丫环早已被这一场争斗吓傻,一个个都缩在角落里,安子迁忙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她将那杯水喂进楚老爷的嘴里,楚老爷将药喝下后她才微微放心。只是心里却终是又担心又难过,生怕楚老爷这一次真有个三长两短。 楚晶蓝怒吼道:“二姨娘如今已掌管整个楚家的中馈,我不在家时,家中所有的一切便都由她做主,自然有资格和母亲说话!” 刘氏一见楚晶蓝回来,忙大哭道:“小姐,不好了,老爷的病只怕是又复发了!” 楚晶蓝恨恨的看了马氏一眼,对跟在身后的圆珠道:“傻愣着做什么,快去请郭大夫!” 圆珠一见这种情景,早吓了一大跳,飞快的就奔了出去。 马氏这才看到楚老爷的样子,也吓了一大跳,却又指着刘氏地骂道:“都怪你这个贱蹄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你照顾老爷你竟照顾成这般模样!”说罢,扬起一掌又朝刘氏扇了过去。 楚晶蓝一把抓住马氏的手道:“父亲成这事模样,都拜母亲所赐,母亲不急着替父亲医治,却在这里对付二姨娘,是否觉得这楚家我若是不在,就由得你在这里颠倒黑白不成!” 马氏咬着牙道:“我是你的母亲,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楚晶蓝双眼通红的看着她,欲说“你这样恶毒的女人又岂是我的母亲!”只是她这一句话到了嘴边硬是说不出口,只是想到别人的母亲大多是极为慈爱的,而她的母亲竟生了这样一副恶毒的心肠,心里不禁又难过的紧,当下气的说不出话来。 马氏见她不语,只道是她心虚,当下气焰又嚣张了几分,怒气冲冲的看着楚晶蓝道:“以前我在照顾老爷的时候,他还好好的,让刘氏这个贱人一照顾便成了这副模样,你这个家主是怎么做的!竟让这么一个恶毒又不负责的女人来照顾老爷!” 楚晶蓝若是之前没有回府来,只怕信了她这句话了,可是她上次回楚家的时候,分明看到楚老爷的病情好转,她当即咬了咬牙道:“我到今日才知母亲是怎样的人!”说罢,她不再去理会马氏,却伸手却扶倒在地上的刘氏。 她知道刘氏是没落的官家小姐,自进楚家之后身子骨一直都不是甚好,此时受了气又挨了打,一时间竟也承受不住,刘氏眼泪汪汪的看着她道:“小姐,老爷不会有事吧!” “父亲他吉人自有天相,应该不会有事。”楚晶蓝这一句话说的一点底气都没有,这句话与其说是在安慰刘氏,倒不说如说在安慰她自己。 刘氏却极为信她,听她这么一说,心里竟安定了几分,重复她的话道:“小姐说的极是,老爷他吉人自有天相,断断不会有事的!” 楚晶蓝听到她这一句话却想哭,谁是真心关心楚老爷,谁是假意关心楚老爷,这一句话里便已全部泄露出来。 马氏却在那里有还有不平地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又岂容你这个晚辈去评价!你不要为你成了楚家的家主就了不起!你楚家你根本就不适合当家!” 楚晶蓝冷笑道:“我适不适合做家主不用母亲来评说,父亲的心里再清楚不过!再说了,就算我适合,表弟他也是不适合的!楚家的家主可不是由那种想尽法子、用尽卑鄙无耻的手段,到后来还意图烧了楚家的织坊的人来做!” 马氏听到她的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咬着牙道:“荣辉还小,做下一两件错事也是应该的!再说了,那件事情也不是他的错,根本就是于文远唆使的!” 楚晶蓝定定的看着马氏道:“母亲今日也去了公堂,应该听到了他们所有的话,表弟想要谋夺楚家的家产,根本就不是于文远唆使的,而是他去找的于文远!” 马氏满脸不屑地道:“于文远就是一个厮文败类,他的话能信吗?” “他就算时厮文败类,却也是有几分智谋的,他可不像表弟那么蠢!”楚晶蓝一字一句地道:“表弟做下的错事,一桩桩一件件,真不是三言两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