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楚家的火不是你们放的?可有看到打晕你们的是何人?”许知府闻言松了一大口气,却在寻思是何人将三人打晕,那打晕三人的是纵火之人还是方才来找到他的面具男? 陈阿狗咬了咬牙似下定决心后道:“那人来的极快,我只觉得眼前有个黑影晃过,什么都没有看到便已经晕了过去。楚家的火不是我们放的,可是我和王进立起来的时候见楚家被烧,身边又不见表少爷,心里知道已经闯下大祸,又想起大小姐往日里待我们不薄,于是就绕到于家的织坊里,一把火将于家的织坊给烧了。我们折回来的时候,却看到了杨昭从火场回来,这一场火只怕是杨昭放的!” 楚晶蓝原本是想设计让这两个混蛋将楚家烧了,然后再将所有的罪责全部都推到于文远的身上去,没料到先是安子迁插了一脚,将她的计划打乱,紧接着这两个混球居然也放火烧了于家的织坊。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或许就是所谓的人算不如天算,所有的一切都会有变动。 顾荣辉闻言忙道:“大人,你也都听到了,我根本就没有放火!真正放火的是杨昭!” 楚晶蓝眸光有些复杂的看着杨昭,旁边的一个人捕快道:“昨日里将顾荣辉送交归案之后,我们又发现了杨昭,他对这一次放火烧了楚家的事情供认不讳。” 许知府闻言大喜,却满脸怒容地道:“杨昭,你可有话要说!” 杨昭冷哼一声道:“没错,楚家的织坊和仓库是我放火烧的,不过这一切都是有人授意的!” “是谁授意于你的?”许知府忙问道。 杨昭答道:“是于三公子!” 楚晶蓝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杨昭当真是极聪明的。 顾荣辉却在心里奇道:“那一日明明是我给了他银子让他去放火烧了楚家,怎么他这会又说是于文远?难道于文远也曾收买过他?”就算他再蠢,他也不会再多说一个字,将王进立和陈阿狗找来做证人他已经有些后悔。 于文远怒道:“混帐,我何时指使你放火烧楚家的织坊?” 杨昭答道:“我被楚大小姐赶出楚府之后,因为担上了贼名,再也没有请我做事,所以我恨楚大小姐恨之放骨,今日里才知道,这一切不过都是被人陷害!一切只是误会罢了!我做下的错事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裳!” “那些事情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于文远咬着牙道。 杨昭答道:“关系很大!就是因为我当时蒙在鼓起,发自内心里恨着楚大小姐,楚大小姐可能后来知道误会我了,所以就亲自上门来向我道歉,我当时心里恨她恨的紧,又岂会接受她地道歉!当时直接拿扫帚将她赶走了,才将她赶走,于三公子便找到了我,说我和他有着共同的仇人,那人就是楚大小姐!他有一个法子能让楚大小姐倾家荡产,但是那个法有些冒险,只要事成就给我一千两银子,问我做不做。我自小家贫,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银子,当时又恨极了楚大小姐,想着有那样一得笔我银子,我和奶奶都能住进瓦房,过上好日子,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混蛋!”于文远怒道:“我何进去找过你呢?” 杨昭低低地道:“就是今年的十月初十,你那一日身穿一件青色的锦缎袄子!” 于文远怒道:“过去那么多天了,谁记得那天穿什么衣服,你就是胡说也行!”他的确有一件青色的锦缎袄子,心里不禁更加恼上了三分,一个念头在他的脑中形成,他陡然明白了什么,当下一双满是怒气的眼睛看着楚晶蓝,楚晶蓝察觉到他的目光,也冷冷的回敬于他。 “于文远,不要打断他的话,让他继续说下去!”许知府制止道。 于文远恨的牙痒痒,一时间不太明白许知府到底要做什么! 杨昭又接着道:“于三公子告诉我,他已经提高了丝价来对会楚大小姐,可是楚大小姐在两个月前就已经备下了丝足以撑到明年新丝下来,他费了那么大的劲还是没有办法扳倒楚大小姐。而现在楚家所有的丝都放在离织坊极近的仓库里,只要我去放一把火将那些丝全部都烧了,楚家也就完蛋了!所以,他昨夜让我去放火烧丝,并且告诉我并没有任何危险,他已经想好退路,将这纵火罪责全部推到楚大小姐自己身上。却没有料到恶有恶报,陈阿狗和王进立居然去于家放火将于家的的织坊也给烧了!” 说罢,他却又大笑道:“只可怜我做下了那么多的事情,却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 楚晶蓝的眸光微微一眯,见他将所有的罪责全部揽了下来,不禁叹了一口气。心里却又好生怜惜他,这个杨昭有勇有谋,虽然现在年纪还小,可是考虑的却甚是周全。他方才说的话已将于文远的所有的退路全部封住,而且还能记得于文远那一日所穿衣服的特征,而且从他的嘴里一说出来,于文远方才提的疑点尽数全消,完全符合他们方才说话的内容。只是他这样做,却是把自己也陷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