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远平日里极为镇定,就算是四年前于家被楚晶蓝打落花流水时,他心时有恨也依旧一片淡然,可是今日里却觉和有些六神无主,只觉得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握中了。更觉得身边的一切都乱成了一团,他原本备下的后着也因类这一连串的打击而在显得没有任何用处了。 他任由小厮将他拖到了于家的后门,却见那里已赫然站着两个官差,他一看到官差,心里陡然间便又清醒了三分,他忙在心里告诉自己:“我不能输,我绝不能输!” 他看到官差后满脸堆笑道:“两位差大哥好,我正有事要去找你们,今日一早楚晶蓝便扇动了很多掌柜到于家来捣乱,还请两位差大哥帮忙处理一下!” 两位官差看了他一眼后道:“那里自有其它的官差去处理,我们两人是奉了命在后门等于三公子的。” 于文远的眸子微微一眯道:“两位差大哥在这里等我做什么?” “今日一早有人前来投案,说于三公子唆使他有纵火烧了楚家的织坊,知府大人差我们到于家来请于三公子!”一个官差答道。 另一个官差道:“于三公子请!”原本官差来捉犯人是不需要这么客气的,可是于文远有功名在身,西凤国,凡有功名在身的见到官不用跪拜,犯了事也不能用大枷拿下,要以礼相待。 于文远咬了咬牙道:“昨夜里不是已经拿到那纵火犯了吗?怎么今日里又跑出来一个?”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一个官差答道:“我们只是奉命来请于三公子,你若是有什么事情还请对知府大人说吧!” 于文远的眸子微微一眯,恨恨的咬了咬牙,只得跟着两个官差走了。 安子迁抱着楚晶蓝一坐便是一整夜,他一直倚在床畔回想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想着他和楚晶蓝从相识到成亲后发生的一件件事情,心里一时间又觉得有些矛盾。 他以前最是讨厌心机深沉的女人,可是却也知道若是想要在安府生存下来,没有一点心机是绝对活不了的。她聪明无比,引得他倾心,明明知道她一个人掌管整个楚家是需要一些心机和手段的,可是在看到她的那些手段时心里虽然认同却还是不喜欢。他也曾想过要将他的妻子照顾好了,不让好受一丁点委屈,可是经过昨日的事情之后,他才又知道有时候一些好意对她而言却不见得就是好事。 她有她的想法,她有她的智谋,她强大的紧,根本就不需要他的保护!可是她又柔弱的紧,在骨子里终是一个需要人疼惜的弱女子。 她有她的弱点,她有她的顾忌,她也无奈的紧,身边很多事情也都不是她所能掌控的。他想将她像现在这般抱在怀里给她温柔,给她保护,只是那些只怕也不是她想要的。 他想起昨夜里马氏对她的那种方式,他的心里又满是疼惜,只觉得这么多年来,她在她自己的光环下虽然看起来风光无比,在内心里只怕也承受了极多的事情。 他发自内心的怜惜她!而她似乎却不喜欢他的怜惜! 她昨夜里虽然在他的面前展现了她柔弱的一面,只怕骨子里依旧是无比的坚强! 等她醒了,她只怕又回到了往日里那个清冷而又淡定的楚晶蓝了。 他正胡思乱想着,她却已经醒了,睁着一双微微有些迷蒙的眸子,从他的怀里爬了出来,见他正有些复杂的看着她,她朝他微微一笑道:“你醒呢?” “没醒,是一夜未睡!”安子迁如实回答,还伸手揉了揉已有些发酸的胳膊和腿。 楚晶蓝的脸微微红,柔声道:“你睡一会吧,这样对身体不好。” 安子迁淡淡一笑,伸手轻轻拉过她的手道:“我是习武之人,就算是三天三夜不睡都能撑得住,只是想起你的事情,我的心里乱的紧,就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楚晶蓝低低地道:“昨夜里我已让圆荷将所有的局布下并将以前早就部下的连锁反应全部都发动了起来,那一件件事情,已够于文远喝上一大壶了,所以远溪不用担心我的事情!只是楚家现在织纺已毁,再重建还需一些时日,可是我记得远溪曾经答应过我,就算是楚家败了,一无所有了,你也会养我。” 安子迁的眸光微微一敛后道:“养自己的妻子原本就是男人应该做的事情,可是我的心里却有些乱,我有些话想要问你。” “想问就问吧!”楚晶蓝浅浅地道:“我没有什么秘密,也没有想过要瞒你。” 安子迁微微一笑,眼里多了一分温柔,他低低地道:“为了打垮于文远,就将楚家所的织布机全烧了,值吗?” 楚晶蓝幽幽地道:“在这件事情上面没有值不值的说法,只有胜于败。楚家的织布机全烧了,看起来似乎很惨,也很悲壮,可是事实上楚家的那些织布机都用了几十年,早已旧了,也该换了,那一场火便给它们最后的使命。而对楚家而言,如今丝价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