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夫人的河东狮吼,安子迁自小就已习惯,他见她一叉腰他早有准备早早就将耳朵给捂住,见她吼完之后才陪笑道:“娘,她不是悍妇!” “老娘说她是她就是!”安夫人咬牙切齿地道:“四年前楚老爷病重,楚家乱成一团,楚夫人是个没有太多本事的女人,根本就压不住场面,她一个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挺身而出,将那些意图不轨的家丁全部收拾妥当。” “店里掌柜欲趁乱摸一笔,结果哪一个不被她查的清清楚楚,乖乖的将吞下银子吐出来。” “彩绣坊当年欲将楚家整垮,趁机陷害楚家,欲挖走能干的伙计,结果彩绣坊到不但没有陷害成功,反而引火上身,元气大伤,至今都不能与楚家抗衡。” “她十五岁就有这样的本事,不是悍妇是什么?这个女人若是娶进安家,只怕日后都家无宁日了!” 安子迁收起脸上的嘻皮笑脸,一本正经地道:“母亲所说的不是她的凶悍,而是她的本事,母亲可曾听说过她不孝父母?” 安夫人想了想后摇头道:“那倒没有听说过。” 安子迁看着安夫人道:“她是一个极孝顺的人,楚家一直人丁单薄,到她这一代就只有她一个人了,并无其它的兄弟姐妹,当年她若是不挑起来的话,楚家几代家业便也全毁了。” “可是她对家人是极好的,楚老爷卧病在床,全靠她在伺奉,听说楚老爷病重时大冬天想吃新鲜的鲤鱼,她一个弱女子冒着严寒四处去找鱼,险些因此丧命。” “楚老爷病重时所吃的灵药,都是她四处托人找的,一听什么东西吃了对楚老爷的病情有好处,她都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回来。” “她对楚夫人也同样孝顺有礼,平日里从不拂楚夫人的意思。” 此时这件事情一经传出来,不管是哪一个版本,她都和淫一妇扯上了关系。楚家的竟争对手听到这件事后,更加大肆宣扬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放一荡一女子。 只是纵然传闻如暴风雨般刮过了杭城的各个角落,楚晶蓝都淡然处之,她从第二日便让圆荷寻了上等的大红绸缎,处理完楚家的事情之后就又开始绣起了喜服。 嫁妆可以全部带到安家,可是她却再也不愿穿着和苏连城拜堂的喜服嫁给安子迁,所以决定重绣喜服。 折腾了一整夜,安子迁第二日还在屋子里睡懒觉,就被安夫人从床上给扒了起来。 他还在揉眼睛,一根棒子就往他的头上招呼了过来,他忙拉过被子将全身盖住道:“母亲,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你这个混蛋,就该打死你的!你说你去偷哪个女人不好,偏偏去偷你表哥的女人!”安夫人越想越气,又几棒子狠狠的打了下去道:“因为你这件事情,老娘都快没脸见人了!今日一早,三房就跑到老娘的屋子里来冷嘲热讽,你是存心让别人看老娘的笑话吧!” 安子迁在被窝里闷声闷气地道:“三姨娘那点道行,又哪里是母亲你的对手,你一记巴掌就能将她招呼走了。” “浑蛋!”安夫人怒道:“最近你爹宠那个狐媚子宠得紧,你还敢在这里说风凉话,看老娘不打死你!” 又是几棒子打下去,安夫人也打的有些累了道:“你什么时候能学学你大哥给我争口气?当初生你的时候若是知道你是这种玩意,当初直接将你扔到尿桶里淹死好了!” 安子迁见棒子停了下来,这才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他一边给安夫人顺气,一边轻轻将安夫人手里的棒子扔到一旁道:“母亲哪里舍得淹死孩儿,儿子虽然不太争气,这不给你找了个争气的儿媳妇回来。” 安夫人愣了一下,才熄掉的火气顿时腾腾腾的又冒了出来,她看着安子迁道:“你该不会真的如他们传闻的那样要将楚大小姐娶进安府做平妻吧!” 安子迁拍马屁道:“母亲英明!” 安夫人欲拿棒子狂揍他一顿,却发现棒子已经不在手上了 她欲打他找不到称手的家伙,当即双手一插腰,怒吼道:“英明个屁!少给老娘戴高帽子。安子迁,你若是敢娶那个悍妇,老娘就打断你的腿!” “真的假的?”安夫人皱着眉头道,她素来是知道她这个儿子说话是个不靠谱的主,是以并不信他的话。 虽然楚家和安家都是杭城的高门大户,但是安夫对楚家却从未上过心。 只是楚家的事情当年在杭城里闹的沸沸扬扬,所以有关于楚家的传闻她还是知晓一二的,是以她虽然觉得楚晶蓝太过凶悍,心里却也存了三分敬佩,毕竟寻常男子都极难挑起那样的家业,更别提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了。 安子迁扬了扬眉毛道:“这些是真是假,母亲一查便知。” 安夫人的面色微缓,安子迁趁热打铁道:“我听闻她对家人甚是大方,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