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子和钱公子笑眯眯的走了进来,众人嘴里说着客气话将久仰的话说了一遍后,海棠笑道:“两位公子来的正是时候,我们正在玩游戏了!” “玩什么游戏?”赵公子问道。 海棠微笑道:“最近杭城流行玩叶子戏,这里有五十四张纸牌,每人依次抓一张纸牌,数字最大的便是赢家,不知道四位公子有没有兴趣?” 安子迁浅笑道:“听起来还不错地,却感觉和打马吊差不多,不过现下闲的紧,倒也可以一玩。” 海棠便将详细规则再次讲了一遍,四人弄清楚规则之后打了几局,赵公子皱着眉头道:“没有彩头这样玩实在是太无趣了,不如输了的罚酒一杯吧!” 钱公子附和道:“罚酒太无趣了,不如加些赌注,输家以银子为赌吧!不知苏大公子意下如何?” “我出门前没有带太多的银子……”苏连城淡淡地道。 钱公子笑道:“苏家是有整个杭城出了名的名门望族,谁也不担心苏大公子欠了会还不起,再说了,我们也只是玩玩而已,又能输多少银子?” 安子迁微笑道:“表哥今日里就畅快的玩吧,这里还有我了!银子的事情无需担忧。” 苏连城浅浅地道:“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那叶子戏的起银是一两,原本玩的久了输赢不会太大,苏连城原本极为聪明,对那些东西是一点就通,只是今日里心情烦郁。从第一局开始就一直在输,他原本烦闷的心情更加烦闷,越输越想打,赌注也越来一越大,如此一直打到天明,他居然输了三千多两银子。 安子迁替他输给钱公子和赵公子的银子全还清了,苏连城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道:“生平第一次赌,没料到竟输的这么惨!我先开张借条吧!” 安子迁微笑道:“自家兄弟不用太过在意。” 苏连城走到门口后似想起什么,又回过头来道:“我见你那一日对楚晶蓝似乎极有好感,不如我将她输给你,抵了那三千多两银子吧!” 安子迁的眸光陡然转深,直勾勾的看着苏连城道:“不管以前的事情是不是一场误会,我总觉得表哥这样对楚晶蓝似乎有些不太公平。” “公平?”苏连城冷笑,看着窗外的晨曦冷冷地道:“她配用公平这个词吗?” 安子迁淡淡地道:“古语有云,倾家荡产也不能卖妻,表哥还是慎重考虑一下吧!” 苏连城冷冷一笑,伸手轻轻拍了拍安子迁的肩膀后道:“你也考虑一下吧!”说罢,踱着方步缓缓走了出去。 安子迁看着他的背影眸子里有了一丝淡淡的不屑,在安子迁的印象里,苏连城一直是个谦谦有礼的君子,可是对楚晶蓝竟是那般残忍。 两人还未成亲,苏连城就已对她起了休弃之心,日后她若真是嫁过去了,在苏家的日子只怕也极为难过。 而在这个朝代一个女子一旦被休弃,便会招来一堆的骂名,会被人看不起。 他负着手走到门边,阳光镀了他一身,他的眼前浮现了那双淡定而又丛容的眼睛,心里不禁起了三分怜惜。 若他没有娶亲的话,苏连城的建议他或许会接受,可是他已一妻三妾,她是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接受得了他? 再加上他的纨绔之名,她只怕连正眼都不会看他一眼。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细细一想又觉得那终究只是苏家和楚家的事情,他还是不要去插手的好。 缘分天定,情意也是天定。 楚晶蓝坐在绣架之前,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因为下个月的十八号就是她和苏连城成亲的日子了,她的喜服却还未绣好。 杭城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所有新嫁娘身上的衣裳都需自己亲手绣上吉祥如意的图案。 她的绣工不算绝好,却也不差,要绣那嫁衣原非难事,只是一想起苏连城之前如何羞辱于她,她的心里就莫名的有一丝淡淡的怨气。 再加上这年天来马氏天天逼着她将楚家的生意交给顾荣辉打点,她知道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可是心里却终究不太舒服。 说到底顾荣辉也只是马氏的亲侄子而已,用得着如此向着他吗? 而且依顾荣辉现在的能力还打点不好楚家,她此时若是全盘放手的话,楚家只怕会被顾荣辉玩垮掉。 圆荷知道她心里有事,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道:“小姐,你也不要想太多了,表少爷行事虽然莽撞了些,可是多加磨练也许是个可造之才也不一定。” “再说了,你马上就要出嫁了,若真的将整个苏家的家财都带过去了,夫人日后要支使银子还得去苏家。” “你也知夫是个好面子的人,又岂能拉得下那个脸,不如就由着夫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