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已经足够脑抽了,再抽一次也不稀奇。
朱露白做好了准备,谁知道这天根本没用上她的准备,郑钦一脸无奈的过来,好像做出牺牲的是他。
朱露白刚要劝酒,就有人疯狂拍她的院门,原来是罗素云的孩子大哭不止,素云姑娘急的团团转,只能过来找郑钦。
郑钦自然飞奔而去。
朱露白拿着酒壶,看着郑钦的背影,果然脑残的思路就是与众不同。
不过罗素云还是挺会争宠的,朱露白很想谢谢她。
这天晚上郑钦自然没回来。
第二天整个郑宅都知道了。
二房三房和妯娌都在嘲笑朱露白连男人都拢不住。
朱露白才不会生气,这种男人拢了干嘛?
反正现在更气的不是她。
伯夫人把一套心爱的茶具都摔碎了。
朱露白也在琢磨那个素云姑娘,这女人的手段太低级了,也就郑钦现在像被下了降头一样喜欢她,才任她四处闹妖,一旦郑钦对她淡了,她的苦日子才会来。
后宅里男人管不了多少,等郑钦去衙门点卯,她才会明白什么是大户人家。
而且她好像没拎清,她现在是全无名分地住在郑家,既不是妾,也不是通房,她怎么不要个名分?
不会觉得进了郑家她就是郑家的人了吧?
还是觉得自己生了个孩子,还是男孩就一切稳当了?
郑家是稀罕孩子,但是不稀罕这种没名没分苟合来的孩子啊。
朱露白悠闲地看戏。
果然,郑钦去衙门后伯夫人就开始动手了。
别误会,伯夫人根本就没对她如何,只是不搭理她。
一开始素云没察觉,只觉得日子还不错,慢慢的就不对劲起来了。
没人搭理的日子其实一点都不好过。
也不是没供应,就是丫头去拿吃喝的时候总能听到下人说小话,“就是那个女人的丫头。”
“没名没分的给人生孩子。”
“还霸着男人不放……”
“一副楼里姐儿的做派。”
小话传回去,罗素云呆住了,她抱着儿子又哭开了。
只是这回没人安慰她,郑钦还没回来呢。
郑钦刚刚回来,熟悉工作需要时间,也得打点上司同僚,回去的时间都很晚,有时候都不回去。
罗素云的百般愁绪他都没发现,男人粗心的多,哪里会管这些事。
还有,没名没分就意味着没月钱。
罗素云住在郑家热热闹闹的后院,却好像生活在无人区。
下人们又惯会看人下菜碟,罗素云占着一份半仆半客的供应,但这里也有上下。
比如热水,滚烫的也是热水,温的也是热水,你怎么挑理?
吃喝就更别说了,现炒的菜和早就做好了放一边炖着的怎么比?
汤里的鸡蛋皮,人家的鸡蛋皮一大片,你的就几丝,你怎么说?
罗素云只能掏体己打点,拿了钱,好歹吃喝略好了些。
但她没多少钱啊,郑钦这些时间也就给了她一两百银子,放在普通人家好大一笔了,放在郑家,这点银子可不够花多久的。
罗素云的出身比朱露白都低,她是军户出身,因为长的好,就不甘愿嫁给同是军户的糙汉子。
她小时候也不在军堡里长大,她在姨妈家长大,姨妈家里是卖油的,她帮着带带孩子做家务。
姨妈家这条街上三教九流都有,买得起油的最起码家里都吃得饱饭,姨妈站门面卖油。
年轻媳妇当街做买卖,想要一点荤话不听绝不可能,姨妈也不是省油的灯。
拿街坊邻居嚼舌头的话,“李家媳妇除了不真卖,和那楼子里的也没两样!”
姨妈也听到过,嗤笑道,“理他们呢,不过是眼热我买卖好,素云我和你说,自己得实惠才是最要紧的,其他都是假的!”
姨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媳妇又没跟了别人,不过让人占点小便宜,自家生意好才是实惠。
这种环境里长大,罗素云学的就是怎么迎合男人。
姨妈也告诉过她,“拿捏了男人,什么公婆小姑,统统靠后,捏不住男人,那才是当牛做马的命!”
后来机缘巧合罗素云认识了郑钦,她倒是真的把郑钦给吃定了,只是她不知道郑家不是姨妈嘴里的人家,婆婆也不是小门小户的婆婆。
哦,不对,伯夫人根本就没认她是郑家媳妇。
罗素云的姨妈是市井里的小聪明,拿到高门大户那就不够看了。
素云姑娘是在郑家住了两个多月才知道自己居然还不算郑钦的女人。
扫地婆子都在笑,“三少奶奶都没喝她的茶,老夫人眼里就没她这个人,夫人更是见都不见她,就她自己还在那里只以为是,称呼她姑娘都是抬举她,果真小门小户出身,半点体统规矩都没有。”
另一个就笑,“三少奶奶才是小门小户出身,你小心被听到,叉出去打一顿。”
扫地婆子笑道,“可是你吓唬人,谁不知道三少奶奶是个慈善人,最怜贫惜老,无故从不责罚下人,大冬天去她院子里扫地,最少也能喝一碗热姜汤,我们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