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来得猝不及防,当她站在门外的时候已震惊到失语。 呵呵……肖明彰果然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她没有看错,肖明彰最终还是背叛了肖家。 也许,过年那会儿,她和爸爸就不该心软,就应该麻利将他处理掉。 一时心慈手软,最终却换来这些…… 还有,她竟然跟肖朗没有血缘关系,这不可能! 一阵冷风吹过,吹得茶室里的纸页乱飞,空气里还残留着些许纸灰的味道。 走到肖朗身边,她弯下腰,蹲下。 光线下,肖巧巧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瞳孔放大,喉咙梗塞。 许久,她用手扶起肖朗,开了口:“我都听见了,爸,肖明彰果然养不熟,肖家对他再好,他都是一只狼!” 肖巧巧晚上喝了不少酒,这会儿,眼神里淬着醉意,心里有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 “他说的不是真的!我要杀了他!”肖朗受不住刺激,一抬手,将茶桌掀掉! “哐啷”几声,地上满是碎瓷片和茶叶。 肖巧巧没有动,她的醉态里还有一丝清醒。 她扣住肖朗的胳膊,压住,没有让他再发脾气:“爸,不是真的,肯定不是真的!肖明彰他疯了!再说,肖明彰怎么可能逃得出我们的手心?爸,打电话,让人把他抓起来!” “他今天晚上有备而来,我能抓得住他?他是不是恢复了记忆?是不是?” “不像!他看上去没有恢复记忆,只要他一天没有恢复记忆,他就是一条丧家之犬,他只能在野外浪荡,永远没有家!爸,我就知道不该留他!就应该把他除掉!他真得就是一颗炸弹,所谓投诚,只是为了让肖家倒塌!” 肖朗面无血色,他已经没有力气,瘫软在沙发上。 肖巧巧镇定很多,她拿出肖朗的手机,给肖朗的朋友打电话,让他们留意肖明彰的去向。 肖巧巧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有回应,看来,他们还都不知道肖家变故。 打着打着,肖朗从她手里抽回手机,神情扭曲:“不用打了!没有用!” “怎么会没有用?肖明彰还在宣州,只要在宣州,这里就是我们的地盘!再说,肖明彰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他就是孤家寡人!” “他能查出三十年前旧事,又怎么会是孤家寡人?我真是小看他,是我糊涂,是我糊涂!” “爸,你不要自责!跟你没有关系!”肖巧巧控制住他,生怕他想不开,“当务之急就是冷静,再把肖明彰抓起来,就算鱼死网破,那也要肖明彰死!” “肖巧巧,你太天真!” “我天真什么?难道不是这个道理?难道要坐以待毙?!” “肖巧巧,你是在教训我吗?” “我没有!爸……” “别叫我爸!” 肖朗忽然抬起他那双通红的眼睛紧盯着肖巧巧。 他养了三十年,宠爱三十年的女儿,竟然是高文静给他戴绿帽子生下的“女儿”,跟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肖巧巧的存在就是提醒他,他被高文静和奸夫耍了三十年!骗了三十年! 没有什么比这种事让一个男人更耻辱! 更让他耻辱的是,他直到现在都不知道高文静的姘头是谁,高文静又是何时和姘头勾搭上的! 没想到他叱咤一生,最终却溃败在高文静这个女人身上!她竟然敢背叛他!竟然给他戴绿帽子! 这顶绿帽子让肖朗格外耻辱! 肖巧巧看出他眼中的不对劲,刚想开口,肖朗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甩到沙发上! 肖巧巧的头撞到沙发扶手,痛得直抽气。 “爸,你怎么了?你冷静!不要被肖明彰骗了,他就是个骗子!爸,我是你女儿,我们之间有三十年的情谊,怎么能让一个骗子破坏?” “肖巧巧,别叫我爸!听见没有?!” “不,爸,你永远都是我爸爸,我最爱的人。” “不是!肖巧巧,闭嘴!我告诉你,我不是你爸爸!呵呵呵,真讽刺,我肖朗机关算尽,算尽一生,竟然到头来连女儿都是假的,呵呵。高文静,这一把你是彻底赢了我,你在天上恐怕很得意吧?死了三十年,竟然还能扳回一局。” “爸,你冷静点,不要听信肖明彰的一派胡言!我就是您的女儿,我姓肖。” “肖巧巧,少来,既然你不是我的女儿,你跟我就毫无血缘关系!”肖朗的手忽然掐在肖巧巧的脖子上。 此时此刻,肖朗双目通红,瞳孔里是肖巧巧缩小的身影。 肖巧巧……长得很像高文静,简直就是年轻时高文静的翻版。 这个时候,肖朗越看越觉得肖巧巧就是高文静! 晚上喝下去的酒全都翻涌上来,肖朗用了力,掐住肖巧巧的喉咙。 肖巧巧痛苦地翻白眼,白皙的脖子上瞬间留下红色的指印,她挣扎:“爸……爸爸……不要……不要……” “高文静,说,你跟哪个野男人上了床?说!” 肖巧巧痛得说不出话,好几次差点窒息。 不,她不是高文静,她是肖巧巧! 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高文静,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