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工作,你们这社团合不合格、有没有存在的必要,也就是我一句话的事儿。” “……” 钱堂姜走过来,脸上堆了假笑:“我们社团有上一届部长的审批材料,都是签了字盖了章的。” “上一届的我不认,我说你们合格,就合格,我说你们不合格就不合格。” “你这也太公报私仇了吧!”队员们忿忿道,“凭什么。” “凭我是校队队长兼体育部副部长!” 陈飞转过来看着这几个垂头丧气的男孩们,冷笑着,“就你们这几个,将将够凑一主队,一场四十分钟的篮球赛,打得下来吗?” 夏沉光:“不需要你操心。” “来啊,跟我们打一场。”陈飞笑着说,“要是不合格,你们今天就原地解散吧。” 肖屹说:“你们校队都是专业体育生,跑来跟我们打,不是欺负人吗?” “怕被欺负啊?”陈飞阴阳怪气地说,“那我怎么听说,你们也提交了高校联赛的报名表。每个学校只有一个队可以参赛,难不成你们这小破队,还想代替我们校队参赛不成?” 说完,他身边几个队友都笑了。 夏沉光忍耐着说:“来啊,打就打,谁怕谁。” 陈飞带着几个黑衫队员走进场内,男孩们面面相觑,沉着应战。 然而,第一手发球就丢了先机,校队男孩们默契配合,一颗接着一颗进球。 几个专业体育生打他们,就跟玩儿似的,轻松得很。 唯一的进球,来自夏沉光。 夏沉光的水平不低,至少,当他面对陈飞的时候,可以和他打出不相上下的水平。 甚至,打败他。 这也是陈飞最恨夏沉光的地方。 没有受过专业篮球训练的业余爱好者,居然和他这个接受训练五六年的专业体育生打出了同等水平,甚至比他更厉害。 陈飞恨他恨得牙痒痒,有事没事来挑他的刺、找他的茬。 然而,篮球比赛不是一个人的表演,而是一群人的团结协作。 夏沉光带不动整支队伍,他们也打不赢校队。 最后,陈飞一个暴扣,他重重摔在了篮板之下。 夏沉光的手紧扣着塑胶地面,用力到手指甲泛了白。 他有梦想,他热爱篮球,可是从小寄人篱下生活在舅舅家里,能有一口饭填饱肚子就已经是莫大的奢望了,他没有机会走上梦想的这条路,也没有人支持他。 只能不停地练,没有方向地练,希望有一天汗水可以浇灌出梦想的幼苗。 希望有一天,他可以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登顶巅峰… 大学以后,他试图加入校队,可陈飞跟他打了一场之后,没给任何理由、将他拒之门外了。 他忌惮夏沉光,容不下校队有比自己更强的人。 经过半年的努力,跑社团,请团委的学长们吃饭,夏沉光终于组建起了一支属于自己的篮球社团。 肖屹是他的好哥们,第一个加入进来,然后就是钱堂姜。 这胖乎乎的小子打篮球不行,帮他管理后勤倒是任劳任怨,虽然平时干活也是骂骂咧咧,却没有一天缺席过。 这次篮球联赛的报名申请表,夏沉光求了体育部主任老师好久好久,天天去堵门,缠得主任见了他就头疼,终于给他签字盖章了。 只要能赢了校队,他们这个小破队,就可以代表学校参加全国高校篮球联赛。 但…… 梦想与现实之间的差距,如深渊鸿沟,难以逾越。 夏沉光摔在地上,篮球也砸在了他的身上。 从来没有这样疼过。 无论怎么努力,都难以抵达成功的彼岸。 爱别离,求不得,都是人生莫大的痛苦。 夏惊蝉看着少年受挫的样子,很难受。 她知道父亲的逐梦之路并非一帆风顺,而是险阻重重。 他不是天赋流,靠着一腔热爱,付出了比旁人更多十倍、百倍的努力,才走上职业篮球队员之路。 可是梦想还未起航,便宣告了终结。 夏沉光在追逐梦想的道路上,是孤勇者,也是失败者。 “垃圾。” 陈飞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一脚踏在了他面前的篮球上,“就你们这种半吊子水平,还想打专业比赛,痴人说梦。” 那颗篮球,被他一脚踹飞到了墙边,“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