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朗星一时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凭着心念神通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女人有多绝望和痛苦,所以认定了这女人是和焦念有深仇大恨的。 “他知道这是让你在受罪吗?”苏婉气得瞪起了眼。 那女人倒平静下来了,看着苏婉道:“他知道,我求过他无数次了,但他用尽了防范手段,不给我丝毫死去的机会。” “简直丧心病狂!”苏婉攥紧拳头,恨不得把焦念复活过来,也用同样的手段让他尝尝煎熬上万年的滋味。 朗星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女人道:“你恨他吗?我们已经把他杀了。” “你们既然能闯进来,那他必定凶多吉少了。”女人对焦念的死显得很是麻木,她望向小院的门口,回想着焦念往昔过来时的样子,喃喃道,“我不知道该怎么恨他,我们的感情一直是很好的,后来我受了重伤,他想尽办法也无法挽救我的修途,痛不欲生之下险些走火入魔,我别提多心疼了,甚至不在乎自己的苦难了,真诚的向上天祷告,只求他能好好活下去就好。” 苏婉抿了抿樱唇,偷眼看向朗星,朗星这时恰好也朝她看过来。 女人继续往下说道:“我起初是很怕死的,想永远陪着他,只要他不嫌我累赘就行,可只过了几十年就觉得这么活着太无趣了,但怕他难过我又强颜欢笑的忍了五百年,直到再也忍受不了了,只能告诉他我想死了,那是我这辈子犯的最大的一个错,给我带来了上万年的煎熬,要是给他留下份遗言然后直接自尽就不会受这么多的罪了,可我当时万万想不到他会这么对我。” 御婵不以为然的淡淡说道:“我觉得你完全不必懊悔,他把你看的很透,知道你死之前会跟他好好的道别一番,否则早就封了你气府了,反倒是你没能看透他,这场煎熬你是必然要受的。” 女人佩服的对御婵点了点头,“你说的很对,几千年的夫妻,我确实没能看透他,觉得他那么爱我,一定会成全我的,不管多舍不得我,也不会让我继续受煎熬了。” 朗星心底发寒道:“纵使再舍不得,强行再多留你一二十年也就差不多了,你之前可是已经忍了五百年了,这份爱足够深了,他肯定早就有所察觉了,硬生生让你受了上万年的煎熬,这不是爱,连禽兽都没这么狠的心!” 女人叹息一声,道:“这就是所谓的孽缘吧,他对我的爱是真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害怕孤独,到了他那个修为,同辈人差不多死绝了,我成了唯一承载着他回忆的人,我如果走了,他过往就与梦无异了,虽然后来结识了一个叫墨方的人,但他们互相的防范之心是很重的,只能勉强算是朋友,他从未带那人来过这里。” 御婵不想再听这些了,因为她的未来也许就是这个样子,“说说焦念有什么宝物吧,都藏在哪里,反正那些对你也没用了,让我们省点事吧,我们也好让你早点解脱。” 朗星和苏婉皆心中不忍,想陪这饱受煎熬的多聊几句,多给她一点安抚,可这个故事实在太让人心里难受了,既然御婵给打断了,他们俩也就闭上了嘴。 女人朝西南方向指了指,“宝库在湖心的小岛上,是一座金色的小楼,我已经近万年没去过了,进出的法决估计他早就换了,那也传给你们吧,反正以前里面是没设任何机关陷阱的,自从跨入化羽中期后,他对自己的修为很自信。”说罢,她又指了指墙角高几上摆放着的一个红色木盒,“这是他从雀方洲得来的,说是专为我去寻的,据说是雀方洲的至宝,只是他到今天也没能解开上面的禁制。” 她的话未说完,御婵就用一道灵力把那木盒抓了过来,盒盖应手而开,里面是两套正红色的衣饰,看着很像大婚时新娘新郎穿的礼服,难怪焦念说是专为她寻来的,不问可知,送来这两套衣服时,焦念肯定还送上了一份愿景,诸如等帮她恢复了修为两人可再续鸳盟之类。 两套服饰被封在了一起,上面的禁制极为古怪,御婵感觉无从下手,莫非这就是雀方洲的手法?此刻顾不上参悟,遂先收入了乾坤袋。 女人眼望远方,目光有些凄迷的说道:“他搜罗的宝物不算少,你们自己去看吧,有一样东西得跟你们说一下,是一块长方形的黄玉牌子,应该是和一枚黄色的玉简放在一起,玉简里有一份地理图,具体内容你们自己去看吧,该交代的都跟你们交代了,希望你们能信守承诺,这就送我走吧。” 御婵对朗星和苏婉使了个眼色,然后才对那女人道:“不差这一时半刻,等我们查检完宝库就送你走。” 女人看向朗星和苏婉,露出乞求之色道,“好,只求你们言而有信,别再让我受罪了,我受够了。” 朗星和苏婉同时郑重的点头,朗星上前搭住了她的手腕。 御婵以为他这就要送人家走,在心里骂了一句,脸上却没显露出什么来,朗星这德行她早见惯了,不料却听朗星道:“还想再看一下这世间吗,我把禁制帮你解开,想走时你自己就能走了。” “多谢!”女人露出感激之色。 御婵忙道:“怎么也该再看一眼这世间,你这么虚弱连外面的毒雾都抵御不了,等我们回来后送你到外面看看吧。”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