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尼法神色狰狞,怒吼着冲向卢强:“你们都不懂,大汉必将兴盛,孙策反贼必死,巴人要想壮大,不能走巴王所说的道路。卢强,你不配做巴王!” 鄂尼法准备找卢强拼命,却见巫神一抬手,一道寒光闪过,刺/入鄂尼法的肩膀,庞大的身躯噗通一声跌倒在地上。 巫神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淡淡说道:“没有人能在白虎大堂撒谎,更没有人能在这里撒野,将他带回去审问吧!” “遵命!”卢强微微躬身,上前将鄂尼法抬出大堂,外面有侍卫将其绑起来,先带下山去。 巫神走到大堂门口,缓缓道:“作为巴王,要公平公正,光明磊落,为部落和族人着想,卢强勇士,我等你向白虎大神宣誓的一天。” 卢强脚下一顿,躬身道:“等巴王的事情处理完毕,我一定会再来一趟神山。” 巫神微微点头,看向陈禹:“不管大明天子的意图如何,我们巴人刺杀他,做错在先,接下来要做的一切,权当是赎罪吧!” 陈禹抱拳笑道:“吾皇宽宏英锐,知道你们是被人蛊惑,并无怪罪之意,如果能得到巴人的帮助,顺利入川,他会记得你们的功劳。” 巫神微微点头, 吩咐道:“如今真相大白,巴王的后事要妥善处理,我们的处境现在很危险,不可操之过急,引起汉军的怀疑。” 卢强问道:“鄂尼法一心要把我们引向战争的泥潭,我自会小心,但他谋害巴王一事,巫神是否有指示?” 巫神淡淡说道:“部落中的事务,你们自行处理即可。” 几人出了神庙,卢强忍不住问道:“陈将军,想不到鄂尼法竟然如此胆大妄为,不过你放心,我一定全力继承巴王的意志,完成他的大愿。” 陈禹看着卢强,忽然笑道:“巴王被鄂尼法所杀,你果真毫不知情?” 卢强脸色微变:“你……你什么意思?” 陈禹笑道:“我们进入王府之时,里面竟无一人,可见是被鄂尼法暗中调走,照此看来,你必定也有调兵之权!但如此重要之事,尤其关乎王位之争,鄂尼法调兵,你若毫不知情,也不配做他的对手。” “这……这都是鄂尼法的阴谋!”卢强强笑道:“他一大早私自调兵,等我闻报赶来,你们已经中了他的圈套。” 陈禹点头道:“所以巫神刚说的话也有道理,做人要光明磊落,但若为部落和族人着想,也可从权行事,这件事已 经成为过去,鄂尼法伏诛,不会再有人追查,但你……若不能让巴人更加强大,必定会心有惭愧,并伴随一生。” 卢强脸色微变,半晌之后终于点头道:“实不相瞒,我确实利用了鄂尼法,但没想到他胆子那么大……” 陈禹抱拳道:“争权夺位,难免要有所取舍!唯有让巴人真正壮大起来,你成为更强大、更受族人拥戴的巴王,才能洗清过去,我想你应该明白!” 卢强此时也听出了陈禹言下之意,抱拳道:“接下来该如何行事,还请将军示下,我们巴人一定全力以赴。” 陈禹言道:“眼下最要紧之事,就是如何向汉军禀告此事,那司马懿为人狡诈奸猾,若被他发现端倪,后果不堪设想。” 卢强点头道:“司马懿我见过一次,此人太过深沉,让人捉摸不透。” 陈禹言道:“鄂尼法支持司马懿,我看他二人必有不少勾结,能否借着巴王之死,将他再请到部落中来?” 卢强脸色微变:“陈将军,你该不会是……这样不行,关将军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陈禹摇头笑道:“我既然来此,自然要以部落安全为先!此番我二人到宕渠,巴王便被鄂尼法杀死, 此事必定瞒不过司马懿,不如请他来主持大事,以示尊重。此时两军交战,司马懿必不会前来,届时再派人前往军中,我以渔民身份一同入伍,他自然不会再有怀疑。” 夕落吃惊道:“你一个人去汉军阵中,这太危险了!” 陈禹叹道:“事已至此,巴王刚死,你我的事情只能推后,前方战事吃紧,只好先以大事为重,我先去打探汉军虚实,将来也好从容应对。” 刺杀司马懿是绝对机密,除了孙策和周瑜之外,任何人都不知情,陈禹必须要找最稳妥的方法,如果能接近司马懿,那就更为方便了。 卢强此时也有些心虚,他利用了鄂尼法,但被陈禹识破,知道将来还需得到明军的支持,抱拳道:“一切但凭陈将军吩咐,我照做就是!” 三人一路商量着,回到城中,此时王府已经哭声骂声一片,鄂尼法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周围铺满柴草,准备将其烧死。 鄂尼法此时已经清醒,但喉咙麻木,说不出话来,任由卢强一人公布罪行。 鄂尼法贪图王位,见夕落侥幸归来,便设计刺杀巴王,想嫁祸夕落,顺便连带卢强,幸得白虎大神显灵,指出罪证,让其难逃法网。 在一片谩骂和怒吼声中,鄂尼法被活活烧死,众长老将巴王安葬,共推卢强为新的巴王,遣使向汉军报信。 司马懿此时正在整备水军,果然无暇顾及小小的巴人争斗,这种权力之争,阴谋乱斗,在他看来再平常不过。 王朝更替,父子、兄弟相残者比比皆是,司马懿只想利用巴人,并不关心谁做巴王,只要他们能提供兵力即可。 经过陈禹一番分析,卢强也认识到了司马懿的真面目,彻底归心明军,让陈禹带着三百新招募的族人前往汉军水军之中,另外与江州的巴人士兵加强联络,随时准备发动反击。 陈禹到秭归水寨,见汉军正在赶造战船,他们这些新兵被安排在后营建造营房,前方江面之上,各队船只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