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吴大军驻扎河岸,韩当冷哼一声,转头问身旁的徐庶:“军师,我现在可否收拾这小子了?” 前面几次交手,徐庶都让韩当诈败,导致他堂堂东吴老将被人耻笑,此刻竟有些不想出马。 徐庶点头笑道:“张飞将至,刘磐已经无用,将军尽管一战!” 韩当大喜,正要出战,却见魏延言道:“两军交锋,岂有大将先上场的道理,给他刘磐脸了?让我来对付他!” 韩当一怔,想想魏延说的也有道理,如此自降身份,的确有失体面,为了顾全大局,只好点头叹道:“好吧!” 魏延大笑,催马来至阵前,指着刘磐大叫道:“刘磐,你在益阳被擒,不知回乡养老,又来阵前叫嚣,莫不是念我东吴之好?” 刘磐见魏延当着三军之面提起旧事,不由暴跳如雷,指着魏延喝道:“好个不知耻的背主之人,速来受死。” 魏延脸色一沉,冷声道:“良禽择木而栖,刘表不能用人,某自当另选高明!只可叹刘表为赎你费尽心思,今日某再将你拿下,却不知刘备愿花多少钱来赎你。” 刘磐勃然大怒,魏延一语双关,忍无可忍,拍马舞刀直冲过 来。 魏延爆喝一声,就在河边与刘磐交手,才一交锋,刘磐便惊出一身冷汗,魏延的武艺可比张赤、韩当强了许多。 他哪里想到,这个曾经的襄阳小小千夫长,一直不受重用的红脸大汉,竟然武艺高强,不到五合便杀得他没有还手之力。 大刀翻转,如同车轮一般,刘磐根本抵挡不住,十合之后浑身大汗,左支右绌。 刘磐面色涨红,怒吼连连,心中更是愤懑至极,想他这两年苦练武艺,拜求名士,满心期待一鸣惊人,结果却连连中计,如今连一个襄阳小卒都对付不了,胸膛之中仿佛有一股火在熊熊燃烧。 公孙胜在马上观战,见魏延刀法沉稳刚猛,不禁疑惑道:“有一个红脸用刀的,中原人是不是红脸的都很厉害?” 正疑惑之间,刘磐已经抵挡不住,虚晃一枪,打马败阵而走,魏延乘势从后追赶,他的马快,很快便追到近前。 刘磐仓皇逃入阵中,本待让守军保护,但魏延追得太紧,弓箭手不敢贸然放箭,竟让魏延独自冲入中军。 刘磐的部下,本就是昨夜的败军,早已士气低落,毫无斗志,此时见刘磐落败,魏延如此勇猛 ,被杀得人仰马翻,四处逃窜。 朱然看得真切,大叫道:“随我去救魏将军!” 他身后的吴军呐喊出阵,冲向前去,朱然嘴里喊着救人,实则是想趁机立功,反正形势紧急,他去救人也不算违反军令。 “这……”韩当愣住了。 只见魏延在敌军阵中往来冲突,盯着刘磐紧追不舍,如入无人之境,刘磐吓得惊呼连连,催马逃避,这还用去救? 刘磐急得浑身冒汗,大喝道:“公孙将军,快救我!” 那边公孙胜也看傻了眼,见魏延勇猛如斯,不禁想起关云长的来,不敢贸然上阵,派了两名匈奴副将上前救应。 一支匈奴骑兵从斜刺里杀到,先拦住朱然的追兵,一人去战魏延,刘磐也过来帮忙。 魏延独战两员敌将,怡然不惧,刀势愈发凌厉,他一心要擒刘磐,对那匈奴将领却是毫不留情,错马之间,反手一刀便将那人斩于马下。 刘磐见状大惊,趁此机会仓皇逃窜,从乱军中跑出来,往河岸北面打马狂奔,魏延在后紧追不舍。 那边公孙胜见部将转眼被斩,不禁大怒,魏延又去追敌,怒吼一声来杀朱然。 韩猛早在一旁多时,见 公孙胜杀出,也催马出阵,大叫道:“你的对手是我!” 公孙胜知道韩猛勇猛,不敢大意,二人又在岸边厮杀起来。 此时朱然已经杀散刘磐残部,并不与匈奴兵死战,且战且退回到本阵,带了十余亲兵去追魏延。 刘磐早已丢盔弃甲,披散头发纵马狂奔,头也不敢回,慌不择路,一个不慎冲入泥沼之中,战马前蹄陷落,连人带马滚入泥中。 魏延催马来至近前,看到挣扎的一人一马,仰天大笑道:“这可真是落草的凤凰不如鸡!” 刘磐陷入沼泽,动弹不得,身体却越陷越深,不敢再动,看着不远处的魏延,有心求救,却又顾及面子喊不出来。 “只要你喊一声投降,我便拉你上来!”魏延在马上挥舞马鞭,好整以暇。 “哼!”刘磐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正好看到坐骑因为不断挣扎,已经彻底陷入沼泽之中,转眼之间,那里冒起一片水泡,再也不见踪影。 如此大的一匹马,就这么消失了,可见这沼泽之深,刘磐脸色大变,此时泥水已经漫到胸/口,忍不住大叫道:“救我,快救我!” 魏延却不为所动,淡淡问道:“降是 不降?” 刘磐毕竟也是刘表的侄子,汉室宗亲,世家子弟多少顾及面子,怎么也说不出一个降字,在沼泽中缓缓沉没,仰天悲愤叫道:“天意弄人,苍天负我——” 就在此危急时刻,朱然从远处赶到,立刻翻身/下马,命亲兵将长矛递过去,两个人合力将刘磐从泥沼中拉拽出来。 魏延不满道:“他还未求饶,为何救他?” 朱然叹道:“这可都是功劳赏金,让他就这么消失了,岂不可惜?” 魏延冷嗤一声:“某倒要看看,这些纨绔子弟的面子能值几何!” 朱然笑道:“先将他绑回去,再慢慢劝降也是一样。” 士兵将浑身污泥的刘磐捆绑起来,横担在马背上,此时的刘磐已经放弃挣扎,闭上眼睛,如此狼狈的模样,实在无颜见人。 公孙胜与韩猛厮杀正酣,五十合依然不分胜负,见刘磐被擒,才反应过来,心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