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灵想着上下楼都是坐电梯的,保镖们不跟着也没事,她能推着陆东铭上楼。 现在的陆东铭还不能下地走路,她也只是推他出去散散心,免得他天天躺在床上,脾气暴躁得很。 在医院又待了近一个月的陆东铭,眼见自己还不能站起来,那脾气越加的暴躁,总觉得他是无法康复的了,更是想赶着海灵走,不用海灵照顾他了。 他甚至说愿意每个月给海灵六十万,只要海灵不出现在他面前就行。 也心疼海灵的累,海灵照顾他才一个多月,都瘦了一圈,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起来,再让海灵照顾下去,她瘦得皮包骨头的,那比割他的肉还让他难受呀。 这两天,他坐在轮椅上,海灵推着他下楼,在住院部前面的空地散散心,陆东铭的脾气才稍有收敛。 海灵推着陆东铭朝电梯口走去。 到了电梯门口,电梯门刚好开了,陆太太夫妻俩从电梯里出来,看到海灵推着儿子,陆太太快步上前。 “海灵,东铭是要去做检查吗?” 陆太太手里拎着两个保温饭盒,陆先生手里也是大包小包的,保温饭盒里装的是补汤,一份给陆东铭喝的,一份是给海灵喝的。 海灵瘦了一圈,陆太太也看在眼里,既心疼也愧疚,一个月结束后,她支付三十万元给海灵,但海灵并没有收下她支付的工资,海灵说她是在还陆东铭的人情债。. 但两个人还要联合演戏,让陆东铭认为海灵确实是为了钱来照顾他的,不管他怎么赶海灵,海灵一句她需要赚钱,有钱不赚是傻瓜,怼得陆东铭无可奈何。 他想强行把海灵轰出去,却又走不了路,只能瞪海灵,海灵又不怕他的瞪视,让陆东铭更加恨自己无法走路。 “阿姨,你别担心,不是做检查,是陆总心情不好,我想推他下楼去散散心。” 海灵答道,“阿姨,要不要一起?” “好。” 陆太太把两个保温饭盒递给丈夫,说道:“你把东西拿回病房里,我和海灵陪东铭下楼去散散心。” 陆先生接过了保温饭盒,温和地对海灵说道:“海灵,辛苦你了。” 陆东铭接过父亲的话,“高收入自然是伴随着辛苦的,以为钱很好赚?她要是觉得辛苦,大可以不赚这个钱,我给她两万元一天,只要她不出现在我面前就可以了,她都不想赚那个钱,是喜戏辛苦钱的人,爸心疼她做什么。” “东铭。” 陆先生叫了儿子一声,“你说话能不能别夹枪带棍的?事情都发生了这么长时间,你也该面对现实了。” 陆东铭捶打了一下自己的腿,“是呀,我该面对现实了,我早就面对现实了,现在的我就是废人,这两条腿长在我身上,发挥不出它们的作用,安在我身上是当装饰用的,还不如锯了它。” “东铭。” “陆总。” 陆太太和海灵连忙阻止他再捶打自己的腿。 陆太太说着丈夫:“老陆,你少说两句成不成?东铭,别跟你爸计较,你不是废人,你能好起来的,医生都说,你的双腿有痛感,有知觉,那才是好事。” 要是没有了痛感,没有知觉,那就真的成了废人。 “海灵,快推着他走,我们步行下楼的,不用电梯了。” 陆太太害怕丈夫和儿子会吵起来,赶紧推着儿子往右边走去,那里有给坐轮椅病人的专用道。 海灵和陆太太一起推着陆东铭下楼。 刚下到一楼,就看到有医护人员推着病人进电梯。 海灵还看到了一个熟人,是她前大姑姐的丈夫,任家姐夫。 对方也看到了海灵,本能地停下来。 “海灵。” 任家姐夫叫了海灵一声。 海灵本想当作不相识就这样走过去的,对方却叫了她一声,她只得停下来,陆太太看看任姐夫,问着海灵:“他是谁?” “我前夫的姐夫。” 陆太太哦了一声,她主动推着儿子往前走,并对海灵说道:“我们在外面等你。” 任姐夫似是有话要跟海灵说,陆太太不好干涉这些事。 等陆太太推着陆东铭走后,海灵问任姐夫:“任先生怎么会在这里?家里有人生病住院?” 任姐夫难过地道:“是你姐。” “周姐怎么了?” 周洪英那么猛的人,什么时候病到要住院了?在海灵的印象中,她那个前大姑姐整天都是生龙活虎,唯恐天下不乱的,精力旺盛得很,平时连感冒发烧都少,更不要说往院了。 任姐夫说道:“她不是生病,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