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看着晃到眼前的结婚协议,再看最右下角确实是自己字迹的签名。 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签过这个玩意儿,不过目光一扫到签名前方的字体,她就想起了之前签过的那份保密协议。 “白纸黑字,你自己签的名,不能反悔。” 宋景瞥他一眼,掀开被子上床,“我当时签的是保密协议,不是结婚协议。” “一方以欺诈、胁迫的手段订立合同。以合法形式掩盖非法目的。这两种情况下签订的合同都属无效。” “不懂法就去学法。” 宋景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准备睡觉。 席梦思床的一边突然陷下去,宋景压着不爽睁开眼睛。 时宴俯身过来,双臂撑在她的枕头两侧,“你就不能少懂一些东西?” “说完了?说完了就下去。” “你明明对我也有感觉,为什么不肯承认?”时宴不想自己专门坐直升机过来抓人最后还半途而废。 “你要能力有能力,要身材有身材,要脸有脸,要背景有背景,要钱有钱,对你有感觉很奇怪吗?”宋景挑眉,被子下的腿忽然曲起,顶向时宴的裆部。 时宴早防着她这一招,双腿一收,大腿的肌肉发力,将她的双腿牢牢夹在中间。 “这可不能踹坏了,影响我们未来的和谐。”时宴勾起嘴角,露出又坏又邪的笑,“要是以后我不行了,我们怎么上床?虽然其他方式也不是不能让我们两都愉快,但毕竟差点意思。” “……”这狗男人是真的不要脸。 宋景以前也不是没有收过情书,也不是没人大着胆子挡她的路向她表白,但像时宴这样的不要脸的,还真的是第一次遇见。 “滚下去!”宋景沉下脸。 “为什么不能接受我?”时宴盯着她,“你说清楚我就下去。” 对于宋景而言,她无所谓对谁有没有感觉,也无所谓接不接受谁。她不过只是要做的事情太多,没有精力,也不想去为一个人耗费时间和心神而已。 时宴此人要什么有什么,但凡他愿意花点心思,都能无往不利。更何况他花在她身上的心思,已经能算的上用心良苦。 宋景也不否认自己对时宴确实是有些不一样的,但这种不一样还没到影响到她判断的时候。 宋景瞥了一眼时宴手上的药绳,“在我说之前,不如你先说说你为什么非得把我弄到手?时爷,我们总共也没见过几面,你说你喜欢,谁能信?” “别跟我提你替我做的那些事情,我要是带着目的想把一个人弄到手,那些也只是常规手段,跟喜不喜欢没有任何关系。” “弄到手这三个字我不喜欢,追到手这三个字我更喜欢。”时宴盯着宋景漆黑的眼睛,“你的戒备心是不是太强了?”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糊弄老戚装路人领宴崽的时候吗?你明知道我反感别人碰我,还故意使坏往我身上扑。” “换成其他人,坟头现在已经长草了。但你身上有一股很淡的药香,我闻着很好闻,不觉得反感,而且好像能平缓我的情绪。” “为了验证,我们之后又见过几次。我不反感你的接触,甚至在你身边长期失眠的毛病也能治好,可以不靠药物睡着。这对我而言太难得。” “如果说我未来的人生一定要找个伴侣的话,找个让我舒服的不是更好。” “是,我不否认,我一开始接触你带有目的性。谁最开始追人没有目的性?钱,财,貌,权,总得图一样才会有下一步的动作。只不过我最开始图的是你身上的药香,显得特别了一点而已。” “不过真正让我产生情绪波动的还是你直播修文物的时候。你熬七天七夜,我当时就想,你就不怕自己猝死,还是你觉得就算你当时真的猝死了,也无所谓,对谁都没有影响。我就在想,那我在你心里算什么呢?” “当一个人在意自己在另外一个人心里算什么的时候,又因为对方并不在意自己感受而感到烦躁的时候,你说这种感情叫什么?” 当然叫喜欢。 虽然时宴自己都不清楚这种感情到底是什么时候滋生出来的,但她确实已经在他心里留下了痕迹。 所以赌气,使手段,救人,照顾她的胃口,这些事情都做的自然而然。 宋景一直盯着时宴的眼睛,确定他没有说谎。 她早就发现时宴一开始靠近她是有目的,后来她发现时宴似乎很难入睡,面上看不出,但其实情绪很容易暴躁。 这都是长期失眠的后果,所以她给了一根药绳,以为此事到此打住。结果时宴不仅没打住,还变本加厉。 时宴低低一笑,“我说完了。你给了药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