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重新把腹部的伤口处理好,发了条消息。 【查一下血影这两天接了谁的单。】 【小景儿,怎么了?血影的杀手找到你头上去了?】 【嗯,查到了告诉我。】 咚!咚! 房间的门叩响,宋景收起手机过去打开门。 时宴站在门外,门打开的一瞬间就闻到了空气里的血腥味儿和药膏的味道,眸色瞬间沉黑森寒,“伤到哪里了?” “小伤。” 宋景腹部受伤,血流了不少,但伤口并不深。 “哪里?”时宴执着。 “腹部。” 时宴上前两步,回手把卧室门关上,宋景看他浑身气场冷凝,多说了一句,“真的是小……时宴?!” 宋景瞪眼,时宴直接撩起她的卫衣。 宽大的卫衣撩开,里面罩着的是劲瘦的腰身,两道外扩的腰线如天险一般没入牛仔裤的裤腰里。 此时她的腰身上缠着一圈绷带,还能看到腹部上方的位置上绷带已经浸染了一层血。 “怎么不叫我?”时宴盯着宋景腹部上的伤口,从出血的范围看,这道伤口几乎已经快横穿了她的整个腹部。 时宴深吸口气,压下胸腔内翻涌的杀气,抬眸时,瞳眸又深又黑,像是笼罩在冬雪夜的无尽深渊。 宋景往后退开两步,拉下自己的卫衣,回头拿起放在桌上的背包,“我回了。” “宋景!”时宴一把抓过她的手腕,微一用力将她整个人抵在门上,困在了手臂之前。 宋景淡漠的掀开眼帘抬头看他,眸色清冷,眼尾甚至压着戾气,看不见多少其他的情绪。 时宴就那么盯着她的眼睛,两人就好像打擂台一样,谁也不转开,谁也不退让,好像谁的眼神但凡多闪烁一下都输了。 时宴忽然抬手捏住宋景的下巴,俯身吻了上来。 宋景的瞳仁陡然放大,口腔里属于男人的陌生气息横冲直撞的闯入,带着很多对于她而言非常陌生的情感。 宋景怔愣一瞬反应过来,张嘴在时宴的嘴唇上重重的咬了一口,血腥味瞬间在两人的口腔里蔓延开,同时她抬手一把推开时宴压过来的结实胸膛,冷漠的盯着他,“你有病?” “我是有病!我之前就说过,我有病,你能医,正好合适。”时宴舔了一下被咬出了一大条血口子的下嘴唇。 “只此一次,再有下次,我就杀了你!”宋景冷着脸转身拉开房门就往外走,淡漠的眸子里有一些不一样的情绪翻涌。 “宋景,你是不是觉得别说受伤,就算是你死了,也没有人会在意?”时宴说的虽然是问句,但语气却是肯定的,“你反正一个人,哪里死哪里埋,别人天为被地为床,你直接把天地当坟墓,是吗?” “你知道我到了观景台看到那些尸体的感受吗?” 宋景垂眸,全当他在放屁,加快脚步往外走。 时宴腿长,跟在她后面一起往外走。 “宋景,生平第一次,我体会到了一口气悬在嗓子眼,差点没落下去的感受。” 时宴一把抓住宋景的手腕,“你不在意我的感受,你就不该招惹我。” 宋景缓缓吐出口气,冷笑转身,“时爷,到底是我在招惹你,还是你自己在自寻烦恼?我什么时候找过你?” “你没有心吗?”时宴咬牙,一贯清冷优雅的神色此时变得烦躁而暴戾。 “没有。”宋景一把挣开他的手,当着他的面拿出手机拒收了他转的三个亿,“替时老爷子看病的诊金你已经付过了,无功不受禄。” “宋景!”时宴几乎把这两个字嚼碎了。 宋景拉了一下双肩包的背带,脚步没停的出了院子。 侯在院门口的甲一他们看到她出来,都恭敬的低头行了一礼。 宋景直接离开时家,点开跟林羽的聊天框,收了一个转账打车去车站。 没办法,她现在身上只有一块三,不收林羽的钱,连从帝都回海城的大巴车票都买不起。 上了大巴,宋景微微后仰靠着椅背,缓缓的吐出口气,拿出手机面无表情的点开最不需要动脑子的贪吃蛇开始玩。 她有她必须要做的事情,时宴这样的人她要不起。 宋景回到林家,林开诚依旧不在,林羽估计放了学跟同学玩去了也没回家。 “宋小姐,你回来了。吃饭了吗?”女佣听到响动从厨房出来。 “没有。” “先生今晚有应酬不回来吃饭,小少爷也去同学家了,我顿了猪蹄汤,还蒸了鱼,弄了凉拌鸡,这就给你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