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把自己的手腕从时宴的手里抽出来,垂眸冷漠道:“不用,不熟。” 时宴也不生气,“没关系,多送几次就熟了,乖乖等我。老爷子刚醒,我有话跟他说。” 宋景撇撇嘴,没说要等他,提起自己的双肩包走出去,秦义成冲时宴点点头,赶忙跟上宋景的脚步。 老管家顿了一下,小声道:“爷,宋小姐跟秦国手的关系似乎非同一般,需要查一查吗?” “不用。”时宴走去床边。 老管家明白了,点点头也退出了卧室。 卧房里只剩下了时宴和刚苏醒过来的时老爷子。 “有话直说,没精神。”时老爷子刚醒过来,整个人的精神依旧萎靡,躺在床上瞌着眼帘说话。 “你不是生病,而是被人下了一种罕见的慢性毒药,西医的仪器检查不出来。” 时老爷子的眼帘颤了颤,“大概猜到了。这个慢性毒在我体内多久了?” “四五年。”时宴缓了语气,“我跟你说,只是让你心里有个数,剩余的事情我会处理。” 时老爷子半晌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带着失望道:“他们毕竟是你的亲人,能留条活路就别赶尽杀绝了。” “你好好休息。”时宴的眸色沉了沉,没说到底是赶尽杀绝,还是留条活路。 老爷子体内的慢性毒四五年了。这种毒不会是一朝一夕下的,所以只能是时家的人干得。 而四五年前,正是老爷子确定让时宴成为时家接班人,让时宴开始接手时家各路生意的时候。 某些人不甘心无法继承家业,不甘心继续屈居人下,最后想出了这种阴损又歹毒的方式。 时宴迈步走出老爷子的卧室,眸色森寒,杀气漫天! 老爷子让他念着点亲情,放某些人一马,可某些人下毒的时候,又什么时候想到过亲情。 他们下毒,是冲着要老爷子命,以及要他命来的。 时宴沉声吩咐门口的甲一和甲二,“一个不留。”他从来不做铲草不除根的事情。更何况,那些人在他的眼里从来不是亲人。 “是,爷。”甲一和甲二领命去办事。 老管家端着熬好的流食重新回来,慑于时宴此时的森寒气场,没敢贸然多往前。 “给爷爷吃的?”时宴看了一眼碗里的流食。 “是。宋小姐吩咐的,说是老爷子醒了之后可以吃点流食。” “嗯。”时宴颔首,“她人呢?” 老管家很精明,“宋小姐跟秦国手在前院。” 时宴没再多说,迈步朝前院走去,找小姑娘去了。 宋景曲腿靠在一块造景的假山上,捡了路边光滑漂亮的小鹅卵石往旁边的小池塘里扔,垂着眸漫不经心的询问,“你不待在研究所,回帝都干什么?” “我不是寻思着时家没找到神医,开的诊金又是天价,就想着来赚他一笔拿回研究所当研究资金嘛。”秦义成趁机道:“我们前段时间做的基因研究又失败了,你上次转去研究所账上的钱就只剩四千多万了。” 搞研究永远是最耗钱的项目,能做出成绩还好,做不出成绩就是一个烧钱的无底洞,而且看不到希望。 但这个基因研究项目偏偏又是宋景父母留下的,宋景不可能放下。 不仅仅事关她父母的半生心血,还可能跟她父母的死有关。 “我再转过去。”宋景拿出手机,将卡里到手没多久的钱全部转去了研究所的账户,她的账上又只剩下三十二块钱了。 这下不等时宴送都不行了,她买不起从帝都回海城的车票。 真穷。 也不知道她治好了时老爷子,时宴能不能给点实际的好处,比如转账什么的。 宋景啧了一声,收起手机。 “哎。”秦义成叹气,“你这十年赚了多少钱了,数字说出去能吓死人,偏偏自己身上穿的还都是二三十块的地摊货,不然研究我们……” “不能停!”宋景掀开眼皮,冷冷的看他一眼,复又垂下眼帘,放缓了语气,“继续研究,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 “行行行,我们不说这个。”秦义成举手投降,他清楚的很,这个小祖宗认定了的事情,八万匹马都拉不回来,再多说两句她就得不耐烦了,“早知道你在时家,我就待在研究所不来了。一来一回白白浪费了三四天的时间。” 宋景忽然勾唇一笑,“你不是来给你师侄撑场子吗?” 秦义成听她提起这茬,连忙求饶,“小师叔,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一回吧,我是真不知道你在时家。” “小师叔,